【人民報消息】最近,我閱讀了思憶文叢《原上草》、《荊棘路》等記述當年反右派運動的書籍,有丁玲、陳企霞、馮雪峯等因共產黨當時內□而被打成右派者的文章,有吳祖光、荒蕪、黃苗子等文藝界美術界人士被打成右派者的文章,還有譚天榮、林希翎、劉奇第等當年北大、人大的一些青年學生之被打成右派者的文章。其中有一篇小文深深地震憾著我,讓我看後,唏噓不已。這是一篇記述北大女學生林昭被當局殘忍地殺害的文章。 一九五七年,共產黨的罪魁毛澤東大耍陽謀伎倆,爲鞏固一黨專制的共產政權,在中華大地上開展了一場把千千萬萬有思想的中華兒女於置於死地的運動——反右派運動。當時,林昭是一名年僅二十歲出頭的北大青年學生。她來自上海,年輕美麗,又有思想,還才氣十足,經常在當時的北大校刊和學生會所主辦的《紅樓》雜誌上發表清新活潑的散文和詩歌。因爲她的思想活躍並擁有獨立的見解,她沒有能夠過被打成右派的劫難。 那些被打成了右派的青年學生們,在共產黨的強大淫威逼迫下,有許多人紛紛認錯求饒,以換得苟且偷生。而林昭,則始終堅持真理。在與同遭迫害的同學交談時,她說:「這並不是我們個人的命運問題。北大劃了這麼多的右派,全國有多少所謂的反右鬥爭還在全國進行,它的性質、它的意義、它的後果,它對我們國家、歷史有什麼影響,對我們自己有什麼教訓,我現在還搞不清楚,但我要認真思索、找尋答案!」 後來,林昭與幾個同樣堅持真理的朋友,還編印了地下刊物《星火》。她在上面發表了長詩《海鷗之歌》、《普羅米修斯受難之日》以及一些鍼砭時弊的文章。她們因爲認爲當時的南斯拉夫的情況和中國很相似,就寫了意見書給當局有關領導,希望作爲參考借鑑。不想,這些人都以「反革命份子」的罪名被捕入獄。林昭在獄中絕不低頭認罪,還進一步抨擊當局的大搞造神運動和愚民政策,終於被惱羞成怒的專制當局從有期徒刑改判爲死刑。 一九六八年五月一日,在這個當局標榜爲新中國人民自己的勞動節之日,當局的有關方面闖進了林昭母親的家中,宣佈林昭已於四月二十九日被槍決;由於反革命份子耗費了一發子彈,她的家屬必須交納子彈費。當局的作爲如此沒有人性、如此無恥! 文章記述林昭的妹妹最後一次探監見到林昭的情景:林昭用白被單當裙子,長長地拖曳在地上,手臂上套著一塊黑布,上面用白線繡了一個「冤」字。她的頭髮留得很長,齊根紮了一條白手帕,宛如過去戲臺上的竇娥……。林昭最後留下了一份用血寫的遺書《歷史將宣告我無罪》。她只活了三十五歲,是那麼地年輕;在生命應當開花結果的季節裏,卻連婚姻也沒有,就無兒無女地「質本潔來還潔去」了。她像那夜空中一顆飛逝的流星,閃爍地劃過天際。但願她能點亮我們民族的一些後來者探求真理的心靈。 在冤案終於被後來的中國當局裝模作樣地給予了平反之後,有幾個同學湊錢在林昭的故鄉——蘇州——給她修了一個墓碑,也算一杯(手旁;音po3)黃土掩風流,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紀念! 在我們中國歷史上的暴政時代,像林昭這樣不屈而慘遭殺害的得中華兒女不在少數。正像魯迅所言,他們是我們民族的真正的脊樑,他們的大義凜然、追求真理、不屈不撓的精神,爲我民族的歷史進步,譜寫了一曲又一曲可歌可泣的悲歌。 號稱培育自由主義之精神園地的北大,有林昭這樣的好兒女,卻也同樣出了不少迫害林昭這樣好兒女的敗類。他們充當當局的走卒,協助當局將林昭等有思想的青年學生打成右派。林昭這樣的好兒女的遭受迫害、直至最終被迫害至死,北大校方也是難逃其咎的。在後來的所謂改革開放的日子裏,北大曾多次舉行了校慶,而在每次校友歡聚的時刻,你們北大紀念了像林昭這樣被冤屈死的靈魂了嗎?清算過那些賣身投靠、助紂爲虐的北大敗類了嗎?向那些遭受了許許多多冤屈的北大的好兒女致歉和致哀了嗎? 那禍害像林昭等中華兒女的吃人的社會制度必須滅亡。爲非作歹草菅人命的中國當局以及他們的爪牙所犯下的罪行必須徹底清算。只有這樣,那千千萬萬含冤死難的中華兒女們才能瞑目,而我們的民族也才有希望。 美麗的林昭,我們這些有良知的中國人的後來者是不會忘記你的。請安息吧! ——轉自《民主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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