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商人徐敏芬受國內招商引資吸引,投資山東省中藥材物流園五百萬美元,現市值十二億三千萬。零五年突然遭山東省臨沂市政法委書記李洪海設鴻門宴,抓走兄嫂、公司被註銷、財產化爲烏有。 【人民報消息】徐敏芬是香港人,在一次招商引資會中,決定投資國內。五百萬美元的投資,換來的是哥嫂被非法關押兩年至今,資產被強迫清算,還有無盡的淚水、擔憂和痛心。 到國內投資受害的港商在過程中所經受的心理甚至肉體上的迫害和折磨,往往讓他們對生活的其他方面意志消沉,百般滋味在心頭,有時候甚至得不到家人的諒解。他們被強奪資產後,更有可能的是被有關當局以黑社會手法處理:「已經掌握你的家人狀況……」等,不得對外宣揚。這些受害人都掌有厚厚的法律文件、執業證等紀錄,一份份的文件中埋葬了多少的青春、抱負…… 中共近十幾年間推行經濟改革,在世界的眼裏,中國是一塊肥肉,誰都想分一杯羹。香港作爲中國一個特別行政區,港人回中國大陸投資是很普遍的事,不過,隨着時間的推進,很多港商發現原先很有作爲的商業項目,可以在短時間內化爲烏有,百萬、千萬甚至過億的投資以法律的名義被強搶豪奪。 往往這些案子都是在當地政府、當地中共政法委、司法系統和執法人員的互相勾結下完成,香港立法會議員何俊仁指出,港府唯一能夠保障港人的只是起到一個通知的作用。 他提醒市民在大陸工作和生活要非常小心:「香港人上去做生意或者居住,如果需要訴諸法律的話,你發現法律保障非常不足夠,司法制度非常不上軌道,不要說市民,就算律師,很多時候都受壓,你看(國內)維權律師因爲他們接敏感的個案,很多時候被打壓、被除牌,甚至由律師變成被告。」 何俊仁強調,中共制度不改變,港人權益難以得到真正的保障:「如果你不徹底地制度改革,根本這些事情會不斷髮生。」 省長出面招商引資 二零零三年八月,山東臨沂市政府到香港招商引資,港資公司華藥(香港)生物科技控股有限公司(簡稱香港華藥)應臨沂市政府的邀請,獨家投資山東省重點建設項目——中藥材高科技綜合商貿物流園。翌年十一月臨沂市政府再次到香港舉辦招商引資會,當時有山東省副省長林廷生參與的情況下,爲物流園合作項目舉行了一次高規格的簽約儀式。 山東華藥的註冊資金五百萬美元很快準備好,政府審批完成,驗資檔齊全。該園區列入全國十八家特批中藥材交易市場之一。合作公司是當地經營集貿市場的山東蘭田集團。 然而隨着項目的進展,公司不斷收到懷疑是合作方勾結當地黑社會和利益集團的恐嚇,工程進度受阻。二零零五年初,香港華藥寫信向國務院港澳辦反映,獲港澳辦批示山東省政府支持這一專案。臨沂市政府爲此成立以市委副書記兼常務副市長爲首的專項工程組,併發出「保護華藥公司權益、保護外商人員的人身安全、打擊不法勢力」的八項指示,又成立以公安局爲主的治安辦公室,對外商提供保護。於是工程進度加快了。
徐敏芬的哥哥徐東方是華藥(香港)生物科技控股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目前和太太都被關押在山東臨沂市。
遭遇巨禍的徐敏芬,採訪中談到兄嫂的處境,悲從心起。 中共臨沂市政法委親設「鴻門宴」 但過了不到半年,形勢發生一百八十度的逆轉。二零零五年九月二十六日,突然發生了一次「鴻門宴」事件,中共臨沂市政法委書記李洪海來函邀請公司的高層人員,到他指定的一家酒家吃飯,要求公司高層二十幾個人都去。 就在宴席期間,突然來了很多公安,非常迅速的把所有公司的人員,包括公司兩個股東,法人代表徐東方及其妻子肖小虹抓走。臨沂市公安局立刻對他們實施「監視居住」。公司的財務總監被關了一天一夜出來,當時他跟徐東方的妹妹、香港華藥的股東全權代表徐敏芬說,「他們來勢很猛,但是我心裏很清楚,這應該是兩家公司的內部矛盾,公安扣留你哥哥和嫂子是暫時的、是恐嚇的,證據抓不住,肯定要放人。」 徐敏芬說:「他是財務總監,知道我們所有的資金往來都是合法的,所以當時我的心裏就比較寬慰。第一時間我就找到兩個刑事律師去看徐東方,也讓他知道外面已經了解他的事情。」 據徐敏芬說,這兩個律師曾經見過很多第二天就要槍斃的罪犯,見到徐東方後也把他們嚇得臉色發青,「我不懂你哥哥是犯了什麼罪,像我這樣有經驗的律師,給我感覺你哥哥已經到要被槍斃的感覺!」 哥嫂被抓似「死刑犯」 徐敏芬續說:「因爲當時去見我哥的時候,我們的車不能進到他們監視居住的地方,要到一箇中轉站,然後用他們的車子護送兩個律師去看我哥,進去時門口全站了武裝警察。」律師見到她哥哥時,兩旁都有五個武裝警察,全部手拿着槍,律師形容要犯被槍斃也沒有這種架勢! 十一月二十九日,臨沂公安局以「詐騙罪」的名義對徐、肖刑事拘留,十二月二十七日正式逮捕。在拘捕徐東方等人的當天,公安局搜走了山東華藥的印章、檔、財務資料、電腦以及他們的私人財物,公司大門貼上封條,公司被迫停止營業。 讓徐敏芬感到憤怒的是,當局在其他股東不知情的情況下,第二天就把公司封了:「作爲股東之一,最起碼我應該有知情權!」 註銷公司低價轉讓 公司被註銷後,徐敏芬多次到外商投訴中心,要求她的知情權:「註銷我們公司的唯一依據,是山東省臨沂市在二零零六年發給我的四百二十九號文件,但這個文件從來我們都沒有拿到過,包括山東省政府官員到臨沂市政府去要這個文件,都說文件沒了,找不到了!」 徐敏芬找到了據稱發那個文件的具體人員,他告訴徐敏芬說,這個文件是依據臨沂市公安局發出的徐東方涉嫌詐騙罪來註銷這個公司,徐敏芬說:「如果是刑事就是刑事,民事就是民事,現在是以刑事的名義來註銷我們的公司,而我作爲一個股東我沒有任何知情權,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違法行爲……」 蘭山區外經貿局牽頭組織山東華藥清算委員會,在徐敏芬不知情的情況下,委任了她爲副主任。徐敏芬從國外趕到臨沂:「我告訴他們,我今天不是來參加清算小組的,我是要求知道你們清算小組是依據什麼東西來清算我的公司的,他們就把很多文件交給我,說已經把我的土地轉讓給誰了,而且是低於市場價很多,全部成了文件!我就拒絕簽字。」 香港華藥多次通知政府部門,這種「特別清算」是不合法的。有關部門拒絕出示和提供清算的法定依據和臨沂市政府的有關文件,而凡是發給港商的清算通知,均未加蓋公章。 二零零六年三月,清算委員會以低於市場價格數倍的超低價,未經任何法定程序∕式,便將整個專案的土地五十五萬三千平方米以二億八千萬轉讓給新成立的當地民營企業「臨沂瑞興市場發展有限公司」(該公司主要股東是華藥原來的合作方蘭田集團)。
老虎凳:公安在用老虎凳時,常用幾根皮帶把雙腿牢牢捆綁於老虎凳上,並在腳脖部位不斷墊高,一直到皮帶崩斷。受刑的人士被反覆、長時間的折磨,常常疼至昏死、休克,痛不欲生。 輪番轟炸家常便飯在臨沂市檢察院駁回逮捕令後,仍然對徐東方夫婦非法關押達二年多,徐敏芬說:「他們故意拖延時間,總是證據不足,再給你加個證明,時間到了,他又給你補充一個證據,反覆拖延到開庭的時候。」 徐東方兩年多來被關在臨沂市郊區的看守所,與肖小紅被關押的看守所距離是一百公里。關押期間兩人遭嚴刑對待,徐敏芬透過律師得知徐東方在看守所裏面,遭受連續五天的輪番審訊,每天累積的睡眠時間差不多是四個小時。 徐敏芬從拿到一份當時審訊她哥嫂的審訊表上看到,當局曾經試過夜晚兩點鐘叫人出來審,睡進去三十分鐘又叫受審人起來:「從時間表上看出,他們對我哥嫂的逼供審訊幾乎是同步的,當時要他們籤一些東西,否則沒有辦法搶你的錢,所以就同時逼他們簽字。」 酷刑對待設老虎凳 徐敏芬說:「最厲害的一次,也就是重要文件要我哥哥簽署的那幾個時間段上,他們用布把我哥哥的眼睛蒙得很厲害,緊到他連咽口水時耳朵都痛,然後他被押到一個地方,就拿那個強大的燈光給他(照)射住,射完以後就要我哥哥簽字,然後還行使老虎凳,我當時對老虎凳沒有概念……」 兩年來,徐敏芬只是在三次開庭時見過他,在庭上可以見不能說話,「我看到我哥最大的變化是人不成樣子了,他原是很精神的一個人,開庭時看到他,一邊的耳朵基本上聽不出來,我哥哥進去不能扎皮帶,開庭的時候,法官叫我哥哥起來,一起來那個褲子都是往下掉,人已經很瘦!」 律師責搶錢造僞證 在法院開庭時,檢察院的起訴書已經沒有了「詐騙罪」。即使設定「抽逃註冊資金罪」,也由於檢方出具的「證據」被律師識破,被司法鑑定爲僞證,更在被告律師和外界輿論的強大壓力下,原來認定的犯罪事實均被否定。 徐敏芬說:「我哥關了兩年,最後沒有辦法開庭,法院拿了一個僞證,說是徐東方籤的,當時我律師就說,『徐東方被你們關了兩年,他簽了無數的字,你們都看不出來這個不是徐籤的嗎?外面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後來他們又去送司法鑑定這一拖又是多少時間,法院告訴我,司法鑑定沒有時間,可是他們要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最後出來一個提供僞證,這筆跡不是我哥哥的,所以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案件審訊經過了三次開庭,最後一次是今年的九月二十七日,徐敏芬說:「最後一次開庭的時候,公訴方(就是政府),在論證我們這個公司是無效的,那我們接下來的行政和民事訴訟就沒有用了,當時我們的律師非常強勢地在庭上說,『你們前兩次遮遮蓋蓋,面紗還未揭開,今天你們終於揭開了面紗,你們就是純粹的搶錢』!」
山東臨沂市是迫害山東盲人律師陳光誠的黑點。(網絡圖片) 救兄心切反被扣留 兩年來爲案件奔走的徐敏芬也曾經被當地公安無理扣留查問了六個小時。零五年徐敏芬接獲員工打電話通知兄嫂被抓後,第一時間回國去找到主管公安局的臨沂市委政法委書記李洪海。 李洪海稱不知道這件事情,但答應了解情況,還馬上當面打電話給公安局說:「現在東方的妹妹來了,你們要好好接待。」但徐敏芬一到公安局就被扣留了,電話也被扣了,連上廁所都有人跟着。 公安還把徐敏芬的家庭狀況都了解:「他們一開口就說,你原來是怎樣的,你爸爸是怎樣的,給你感覺他們已經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 至於政法委書記李洪海,徐敏芬回想說:「當時覺得他就像我爹一樣,很熱情,但後來有傳話出來說,就是這個人設的鴻門宴,他真是一個笑面虎。」 在採訪過程中,徐敏芬講到國內哥哥徐東方的情況,數度哽咽。最後徐敏芬說:「我想爲我哥嫂申冤,他們已經被關押了兩年多,儘快還我哥哥清白,不能再拖,如果有罪,那該什麼樣就什麼樣,如果沒罪就儘快放人。我現在是和時間賽跑,時刻想到我哥哥在裏面,每天的日子不好過,哥哥憔悴的臉始終在我腦子裏……所以有時候我收到恐嚇也不怕,現在只有我們爲我哥哥來申訴。」 外資被騙禍源中共 對中國大陸情況很了解的前中共官員賈甲指出,現在國內的黨員幹部都是抓(撈)錢,爲自己留路:「因爲大家都看到共產黨的前途是黑暗的。」而如果要抓錢,不可能搶百姓的工資,一年也沒有很多錢,中共幹部當然就會向有錢的人下手,包括當官和搞企業的大老闆。 他續說:「同樣兩個老闆,一個是國內的老闆,一個是外資老闆,要選擇哪一個?當然他要選擇外勢笠擔廡┩夤倘吮黃螅夤司突嶧氐階約旱牡胤劍鴕肟泄!?p>所以在大陸的外資受到欺騙、上當、敲詐等,有了問題法院判了、不管,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這種趨勢會越來越大:「不是不討公道,你叫法院去裁判,憑什麼爲了一個判決而得罪某一方,因爲法庭的權力不是來自於公權,或者是社會給的,法官的權力就來自於巴結領導,社會的制度就是這樣!」 賈甲認爲,外商當初投資大陸從客觀上幫助了共產黨,如果沒有外資的支持,共產黨維持不到今天。外資遭受到一些不好的現象,賈甲認爲,「這都是回報機制,它如果幫助了共產黨,現在就要付出……而且這種回報機制會越來越利害。」 對於外資投資中國的建議,賈甲說:「應該趕緊撤資,趕緊重新選擇投資的地方,趕緊離開共產黨。」 (摘自《新紀元週刊》。攝影:吳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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