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 朱成虎將軍:我是焦國標,就是寫《朱成虎就是中國的本.拉登》的焦國標。這篇文章如果有些過火之處,請你原諒。今天寫此信,是想告訴你:美國這邊已經有朋友爲你抱不平, 婉責我把你與本.拉登先生放在一起有些不適當。羣衆眼睛是雪亮的,看來此言不虛。 昨天,7月18日,美國東部時間下午兩點多,近三點的時候,我接到一箇中國人的電話 ,口音挺重。他說他看了網絡上流傳的《朱成虎就是中國的本.拉登》,覺得有些話想給我說。我一聽,說那好啊,歡迎歡迎,請講吧。 他上來就以很真誠的口氣說:咱都是中國人,要向着自己的國家(大意)。 我一聽有點急了。我愛國都愛到美國了,我要是不愛國,我能到美國來? 我說請問您叫什麼名字?他說你不用問這了。我說那我就不跟你談了──我是個直筒子 ,而你連名字都藏着,這不對等嘛,我不跟你說了。 話雖然這麼說,我並沒有把電話掛斷。一來畢竟幾萬裏外一箇中國鄉音很難得,再則我還沒弄清我哪兒不向着自己的國家。所以我就說,請原諒我的說話方式,GO ON PLEASE 。 他就說:你把朱成虎將軍與本.拉登聯繫起來,有些不合適。我很喜歡你的文章 ,但是你還年輕,說話有時還是要照顧分寸,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他的語氣很誠懇,也很謙和,但是你知道,這種場合咱中國人特別忌諱「留條後路」之類的話。因爲這話有點黑社會的味道,正派人一般不這麼說;而且正派人一般也不吃這一套。你是安徽當塗人,我是河南杞縣人,屬於一箇中華亞文化區,基本不發生意義隔膜。咱們老家有句俗話:「人是爹孃養大的,不是別人嚇大的。」中國人,不管多麼體面的人,一遇到問題,總愛往歪門邪道黑社會上想,很不體面,很落後。 我哈哈一笑,攔住這位朋友的話頭,問道:你是朱將軍的朋友吧?我想決不會是朱將軍託您給我捎話兒。後路?哈哈如今咱中國人誰還有後路哇?西安以東的都沒有後路了, 讓朱將軍「劫持」了嘛。 他說:我不認識朱將軍,我只是作爲一個朋友爲你好。 我笑道:連名字都不留一個,還朋友呢。 我問他貴姓。他說你不用問我這了。我說:你看,連姓兒都捨不得不留。 他只是說我爲你好,你總是還要回國的嘛,你完全可以把我說的話拿來發在網絡上。 我說:您的好意我絕對領情。但是好像「得罪」了朱將軍就不能回國,我不這麼看,沒準我們還會成朋友呢。我是很OPEN的,根本不與任何具體人記仇。請你給朱將軍帶個話,等我回國了,也許八月底就回,我想會會朱將軍。如果他能說服我,我就跟着他去打核大戰,去摧毀美國幾百座城市。如果胡主席不讓,我們就一起學習本.拉登。你看如何?如果他說服不了我,他就是接了胡主席的班,我還是該說什麼說什麼。至於回不回得了國,那是海關的責任範圍。 他說:你在美國時間還很短,呆久了就知道美國不是什麼都好。我痛心疾首地說:這跟美國沒關係呀!你一定看到了,最近網上流傳的一篇文章,據說是遲浩田將軍的一篇內部講話,看得我目瞪口呆,頭皮發麻,脊樑骨直冒涼氣。無論是不是,想必軍方是有一批人認同這個「方略」的,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看人類的同類?一個政治人,怎麼可以這樣看權力?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軍隊都成什麼樣了?簡直已經走到地獄門口了,我們不能不大聲喊「不!」 呀! 這位老兄只是一個勁兒哈嘴,不知道繼續說什麼好。 最後我們是在很友好的氣氛中掛斷電話的。 過後回味,覺得味兒不正。常言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位上門的仁兄,口氣盡管很善意,態度很謙和,但是畢竟核心內容可以定性爲「恐嚇電話」。 一想到這兒,我有點氣血上湧的感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報警! 鄙人在中國都從沒有接到過恐嚇電話,騷擾電話倒是不少,在自由的美國倒遭遇這種電話,成何體統? 呵呵最終我並未報警。一來也許辦公室電話本來就有來電記錄,7月18號我就接這一個電話,跑不掉的。二來是先賢的榜樣的力量。當年梁啓超在日本演講鼓吹改良,革命派陶成章等大鬧會場,梁本人還挨陶砸的一草鞋,很傷體面,很傷和氣。日本警察迅速趕到,要抓鬧事的。梁啓超說:同是中國人,同是天涯客,同是愛國者,何必如此同室操戈相煎?算了算了。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想到這些,「報警」之念也就作罷了。 朱將軍,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是希望讓你知道,在你核大戰的大敘事之下,還有這麼個小插曲。但是我將仍然對中國軍方一些人士核大戰的狂悖戰略保持批評的態度。 這一點請你原諒。 謝謝! 焦國標 2005年7月19日 美國首都華盛頓 《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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