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1)去年回国,在上海浦东机场下了飞机。打的进城,路上看见有人身穿黑色制服,站于马路中央。我便问司机:那些穿黑衣服的人是谁啊?司机大惊,问道:你是从哪儿来的?这是警察。我恍然大悟。追问:为何穿黑色制服?司机答:这是同国际接轨。我想想不错,但是,这让人联想到旧社会的"黑狗子"。 (2)在上海逗留了几天,不免上街转转。上海的超市还真不错,同国外几乎没什么两样。我在水果部拿了几个苹果,到Cashier处付款。在加拿大,Cashier是有秤的,一面称一面算钱,很方便。这位上海收银小姐见我拿苹果来,对我说:拿到那边去称。我问:哪儿啊?她说:那儿啊,就是你拿苹果的地方。后来多逛了几个超市才知道,在中国买散装货,都是要在超市里面称好,再到门口付钱的。 (3)上街过马路,遇到红灯,我照例站在人行道台阶上等候。可是我左右一看,只见人人昂首挺胸,大步向前,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等绿灯。整个上海每个十字路口都如此,人,车,互相拥挤,互不相让。我不由感慨地对朋友说:上海人民真勇敢。我朋友(上海人)辩解道:他们都不是上海人,是外地来的。我改口道:中国人民真勇敢。 (4)我的童年记忆中,南京的冬天真的是很冷很冷的。那时,我每年双手双脚都长满了冻疮,其痒无比。到加拿大这几年,算是彻底告别冻疮。冬天了,穿着衬衫,吃着冰淇淋,赏着窗外的飞雪,其乐融融也。这次去南京,我特意带上我在加拿大买的皮衣,心想,任你再冷,也冷不过加拿大的零下30度吧。谁知,春节期间的南京,竟暖和得像春天。我在地摊上花30人民币买了一件真空棉衣,穿着它在公共汽车上来回拖。那件皮衣呢,原封不动,又背回了加拿大。 (5)我坐美国西北航空的班机回国,在底特律机场的免税商店买了两条美国万宝路,每条1.8美元,合人民币14元一包。到了上海一看,大街小巷,地摊上,商店里,万宝路10元一包,气得我差点把万宝路砸了。唯一自我安慰的是:我这万宝路绝对不假。 还有我带的鱼油,精华素,国内都有,不稀罕,只是贵一点。鱼油大约5角一粒,精华素大约1元一粒。 我在加拿大买的西洋参,20加元一磅,真正是货真价实,价廉物美,送人也有面子。在国内是论克卖的,要卖到500人民币一斤。各位如回国选购礼品,此是首选。 (6)去常州的一个小镇子看朋友,夜宿其家。他刚刚盖了新房,类似加拿大的Townhouse。倒也高大明亮,只是冷得受不了。我问他:你们怎么不装暖气啊?他说:太贵了。接着反问我:你在加拿大有暖气吗?我说:有啊,家家都有。他再三追问:连最穷的人家都有暖气吗?我再三肯定:是啊,最最穷的人家也有暖气。 他"哦"了一声,不说话了,仍是一副"你骗我"的神色。 (7)来加拿大几年,从没得过感冒。我想,这大半要归功于每年秋天免费打的感冒预防针。回国后,每每有人劝我多穿衣服,防止感冒,我都要骄傲地宣称:我打了预防针,不会得感冒啦。 话音还没落,我就得上了第一场感冒,流涕,咳嗽。静养了个把星期,好了。刚刚能吃能喝,第二场感冒又来,而且来势汹汹。高烧39.8 度。平躺了一个星期,打针吃药,好了。刚刚能吃能喝,第三场又来。 我的侄女在总医院当护士,一脸奸笑地对我说:这一下,你知道中国病毒的利害了吧。是啊,不服不行。 (8)过去,茅台是最贵最好的酒,是国宴用酒。周总理请许世友喝酒,每人一瓶茅台,当场打开,一瓶完了再一人一瓶,一直喝到许司令趴下。 这次回国,形势大变,茅台卖250人民币一瓶,而五粮液要卖到320元。问朋友何故,答曰:茅台假的多,信誉不好,所以掉价。 难怪了,朋友宴请,3个人喝了两瓶茅台,竟然都不醉。 (9)去济南访友,小住了几天。济南市场繁荣,物价也较低,有狗肉,驴肉,卤好的,8元一斤。泉城广场,宽广宏伟,大手笔也。广场下的超市,人头攒动。 这天朋友说:我们今天吃小肥羊。说罢上车。我就一路捉摸,是烤羊啊还是烧羊啊?不管怎样,小肥羊味道总是不错的。到了地方,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个专卖涮羊肉火锅的餐馆,名叫"小肥羊"。 (10)从上海浦东机场上了美国西北航的班机,起飞了。这班航班从浦东飞日本东京,所以机上有好多日本人。我正好坐在出口后面的一个位子,前面是机舱门,没有别的座位,所以双腿可以尽情伸直。这时,从机舱前走过来一位亚裔男士,对我注视几秒,问道:Japanese?我答道:No。他又问:Chinese?我干脆用上海话方言说:阿拉世上海宁。他大喜:偶看侬就像中国宁。侬世上海啥格地方格?……快乐的上海话在万米上空回荡。 (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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