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的一带一路(上):中国水电兵团输出劣质大坝
2025年4月18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上个月底,缅甸发生规模7.7级强震,猛地震出一带一路的「弱点」。距离震央一千公里外的曼谷审计署大楼应声倒塌,这是地震中泰国唯一倒塌的建筑物,由中铁十局参与承建,「豆腐渣工程」引发各界对中国企业施工质量的质疑。
据自由亚洲电台报导,水库大坝是中共一带一路建设的主力项目,参与建造超过350个水坝,根据中国能源工程集团估计,中国已经占据世界水电市场70%的份额,海外水坝项目遍布东南亚、非洲、拉丁美洲和南亚等地。中国企业夸口为一个个国家输出「造血项目」,然而不少水电大坝被点名为千疮百孔的劣质工程,甚至沦为地缘政治争端的「失血项目」。
世界水电的「坝占」阴谋
旅居德国的水利专家王维洛博士指出,中共推进一带一路工程,从政治层面来说,这是中共全球战略的一部分,主要是输出它的意识形态,宣传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同时宣扬东升西降,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和世界新秩序,并用债务和技术来捆绑一带一路上的一批小兄弟,建立起中共的势力范围。另外,从经济层面来看,它主要是维护和发展中共这些年来扭曲的产业结构,透过一带一路输出中国剩余的产能(例如钢筋、水泥等)和人才资源,同时设法控制世界基础设施的网路,所以建设水库大坝在一带一路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中国劣质工程的泛滥由最简单的屋龄数据可见一斑,王维洛举例说明,中国现在的住房使用年限平均只有25至30年,其他国家譬如德国,住房使用年限超过100年,所以有人说为什么中国的GDP这么高,你一辈子住3个房子的国家,跟一辈子住一个房子的国家,GDP肯定要比人家来得高,因为你要有3个需求。
中国高溃坝率意味什么
「中国水坝工程的质量问题十分严重。」王维洛引用南京水利科学研究院盛金保的研究,「从1954年到2021年,中国的水坝一共溃坝3,558座,平均每年溃坝52座,溃坝率是世界平均溃坝率的3倍。」
根据盛金保2023年发表在《水利水运工程学报》期刊的研究文章显示,中国水库溃坝成因主要是洪水漫顶、工程质量缺陷和管理不当,这3个原因合计占了93.2%。他进一步探究工程缺陷,「早期修建的水库大坝很多存在清基不彻底、上坝土料控制不严与压实度不足、防渗体系不完善、结构单薄等先天不足,导致大量水库因工程质量问题溃坝。2000年以后我国水库建设与管理趋于规范,但因工程质量问题导致的溃坝占比仍高达33.33%,既与病险水库除险加固设计、施工不当有关,也与大坝工程及其隐蔽工程质量缺陷很难彻底治理有很大关系。」
王维洛盘点不同时期的溃坝事件,最严重的是1975年河南板桥和石漫滩有62座水坝同时溃坝,当时估计死了24万人,迄今中共仍不承认。1963年海河流域暴雨,319座水库大坝相继溃决。比较新的水坝类型如青海的沟后水坝,这座面板堆石坝在建成不久后,1993年由于渗漏导致滑坡溃坝,造成320人死亡。2008年汶川地震,多达2,380座水坝出现了裂缝。
厄瓜多被偷走的电力
中国水电行业随著一带一路出海建坝,工程弊病也从国内输出海外,劣质大坝接二连三浮上台面,频频抢下媒体版面。
厄瓜多的科卡科多辛克雷(Coca Codo Sinclair)水电站是最广为人知的例子。王维洛说,辛克雷水电站是中共央企第一次在一带一路上实现EPC总承包项目(工程、采购与施工),2016年习近平还与厄瓜多总统共同按下键钮,宣告水电站正式竣工发电。2018年《纽约时报》揭露这个水坝工程质量很差、出现很多裂缝等等,当时就遭到中共政府还击造谣。2023年1月《华盛顿邮报》又有一篇文章提到辛克雷水电站存在质量问题,同样招来中共官宣《新华社》反击。
看在行家眼里,《新华社》这篇驳斥文章,反倒是自揭疮疤。王维洛指出,辛克雷水电站的工程规模大小和黄河的小浪底水电站差不多,工程造价为23亿美元,每千瓦发电能力的投资只是小浪底的一半。按照当时的计划来说,辛克雷每年发电量是88亿千瓦时,根据官媒报导6年提供了近42,000千兆瓦时的电力,年发电量比原来的计划少了20%。在运行6年多后,没有达到预期的发电目标,工程质量是主要关键,你想发的电、没有做到,在工程评价上,这就是最大的失败。
这篇文章引述厄瓜多前电力部长的说词,立论同样站不住脚。王维洛说,他提到这个工程让厄瓜多每年节省约13亿美元的进口能源费用,等于是两年就能省出这个水电站所有的投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套句官媒过去发文称「中国人带来的工程奇迹」,那这就是奇迹了,文中用所有数据来支撑别人说谎,它又忘了自己在说谎。
「其实这个工程不是中国人设计、选址,它选在离火山不远的地方,同时位在强震带,中共为了拿下这个项目,签下总承包合同。」王维洛以「吃相难看」形容中方甩锅责任,「现在你老是说这不是我们设计、也不是我们选址的,但是作为总承包,你就得承担责任。」
劣质水坝出海挑起火线
厄瓜多只是冰山一角,《华盛顿邮报》点名的中共海外大坝项目还有巴基斯坦的尼卢姆杰卢姆(Neelum Jhelum)水电站,以及乌干达的伊辛巴(Isimba)和卡鲁玛(Karuma)水电站,墙体、隧道裂缝等施工质量问题一再被提及。
王维洛指出,中共早期援建的喀麦隆拉格都(Lagadu)水电站,现在坝体开裂导致渗水问题不断加重,在防洪和发电上已经达不到设计预期的效果,而且由于工程质量缺陷,泄洪时和下游没有信息交换,造成奈及利亚洪涝灾害加剧。衣索比亚的吉贝三号(Gibe)水电站也同出一辙,由于洪水控制没有达到工程要求,衍生了跟下游肯尼亚的矛盾,然而两国都是所谓的「中国(中共)的好朋友」,这个问题就比较大了。
王维洛进一步说,中共在海外建造的水坝工程不但没有达到当初承诺的效益,甚至制造出另方面的矛盾和冲突,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或新兴国家建设大坝时没有处理好河流开发和邻国的关系。衣索比亚的复兴大坝(Grand Ethiopian Renaissance Dam)也是代表性的例子,它引起了和埃及、苏丹的巨大矛盾,三国持续针对水资源安全议题谈判,谈判桌不时传出火药味。
「中国的水电集团有时候只看到利益,」他归纳问题背后的症结,「或者它要向中共政府交成绩的时候,它很少考虑到大坝工程的社会影响,或者是对移民的影响、对环境生态的影响,它基本上是不注重的。」
中共式快建和不合格材料
施工进度是中国水电企业引以为豪的成绩单之一,不过,高效率背后却也埋下隐患。王维洛表示,中国的海外水坝工程一般特点快,6年、7年它就能把水坝建成了,而三峡工程在中国建了15年,所以它的质量相比较来说是要差一点。
「像中国的公司一天能建3层楼,从技术上来说,你的水泥都还没有晾干,再往上建,你的质量是无法保证的。」王维洛提醒,「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完成水坝工程,它是不可能不出现裂缝的,照三峡工程以前的总设计师潘家铮说的,这个裂缝是正常。」
这次曼谷审计署大楼的倒塌事故,泰国当局初步调查发现,部分钢筋存在不合格情况,而且疑似来自中资工厂。中国的海外水坝工程也往往使用中国的钢材、水泥,或是中国制造的水轮发电机等材料,厄瓜多的辛克雷水电站号称用了2.7万吨钢筋,结构出现裂缝也被质疑为是有问题的钢筋所致。
水电兵团低价称霸全球
顶著「基建狂魔」名号,中国工程普遍存在质量通病,然而中国凭什么称霸全球大坝市场?
王维洛分析,一带一路的水电项目是由中共政府掌握或操控的大兵团作战,由国有企业、国有银行、外交大使馆、中共宣传部门所组成的水电兵团,它就靠这样的优势和外国的一般公司打,而且它是带著资金来的,像厄瓜多辛克雷水电站造价的70%来自于中国,出钱的是中国开发银行,厄瓜多提供的投资就是这块地,算是占30%投资额。基本上,这个债务中共是收不回来的,它从另一个渠道来获益,例如厄瓜多低价输出石油给中共。
「它实施的策略就和华为一样,它打的是价格战。」王维洛说,他比较几个中共在海外建造的大型水电站,「以每千瓦发电能力的建造费用来看,中国公司承建的国外水电站,建造费用是中国国内水库大坝的50%,或者只有40%。」这数字也投射出中国国内工程的贪腐问题,「有人揭露,在中国做水坝工程,三分之一的投资额落入贪官手上。」
刚果民主共和国(简称刚果金)的英加(Inga)水电站是目前中共在海外最大的水坝建设项目。王维洛指出,英加水电站的投资额和中国三峡电站差不多,但是装机容量是三峡工程的2倍,年发电量是三峡工程的3倍,也就是说起码比三峡工程造价要低一半,甚至更多,因为它用同样的钱能够发3倍的电。
在称霸全球之际,水坝狂魔的野心愈演愈烈。「海外水坝建设也促使了中国更大的发展,在西藏雅鲁藏布江的大拐弯的地方,它要建一个世界最大的电站。」王维洛话锋一转说,「它要超过刚果金的英加电站,否则的话保不住世界第一的地位,所以又反过来促进了中国的疯狂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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