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古代「天人合一」的宇宙观,涵盖自然界的万事万物,只要依循天道运行的轨迹过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等等,那时人人明白: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名位利禄皆前定,道德操守能立身。因而,少欲望,鲜烦恼;高品德,乐修身! 后蜀时何光远所著的《鉴诫录》里,记载这么一件事儿: 梁太祖篡位之初,宰臣薛贻矩自御史大夫任内,没超过百日之间就接着拜相,薛贻矩个性怀仁、忠敬、正直,临朝治事端正廉明,各部会公事往来、接洽之间每有差错或出入,他都加以宽限,或以体恤、怜悯来对待。 有一天,太祖忽然因事入府,怪薛贻矩说:「卿不是我天子聘任的郎官吗,咋不亲自处理政事?」 薛贻矩奏答:「臣少年之时,曾任封丘主簿,在职之日曾与僧人悟因相知相惜,每日公余之暇的时光便到他的僧院。此僧似乎能预知臣的到来,总是先在院门等候,次次如此殷勤接待,直到我三年任期届满,替代人选将到。」 「有一天,那僧人没出现在院内,臣心中有气,认为这僧人太世故了,我将卸任,他就不理睬了,于是以言语责问他。僧人说:『今日实在不知簿公(薛贻矩当时任封丘主簿)到访,有缺礼数没来迎门。』臣因此问他,以往每次来访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僧人说:『每日微僧(自谦之词)斋饭之后都会略略睡会儿,朦胧中便有神人来报,说薛主簿来,微僧便仓忙惊起,披挂出院迎接等待,果然就是簿公临门。今日神人不来相报,有误迎接,并非是世故。』」 「臣听了,就请僧人替我开坛持念,乞求神能经常加持我、警戒我。后来那僧人果然梦见神人来相报说:『薛主簿因为没查明,曲断了一件公事,贪取钱财五缗,却也因此不得宰相之位呢。倘若匡正这一件公事,归还五缗钱,即可弥补。不然的话,就无计可施啰。』僧人因此把此梦报给臣听,并以此警戒臣,于是臣就自省往昔办案的过错。找个机会把钱还了,改正公事,那神人果然又报给僧人说:『薛主簿名字又夹在宰相的名单当中了。』臣自此之后,不敢再自欺欺人的随便办公,每件事都仔细审理,大凡公事,岂敢再冒昧从事。」 太祖对薛贻矩所奏心悦诚服,赐金百两,不久加封吏部尚书。 清代钮琇的《觚剩》一书中,有这么一篇「名字前定」的文章: 金文通公,字之俊,世居吴江之曹村。村分南北,就像「南北阮」的情况一样,居住南边的贫穷却勤学,居住北边的豪富少文采。 当金文通尚未出生还在妊娠怀胎期,其父母住宿南村小楼,一夜忽然有炮声响起,夫妻俩都从梦中惊醒,只听到空中有说话声:「今夕是吉时,为你家德儿上梁。」隔天四处去打探消息,原来是北村兴筑新宅,庆贺开工的鼓乐升炮仪式。那新屋占地极其闳敞,建筑尤其壮丽,夹道有宽广的庭院,流泉四周环绕,一般庶民之家所未曾有。 金文通出生满月,母亲背着他回娘家,舅舅问起外甥是否有乳名,答:「尚无,请舅舅命名吧。」舅舅说:「观他形貌端正纯朴,像个有德者,可名德儿。」太姥回忆起与当夜空中之语,不谋而合,心中颇为惊喜讶异,然而却秘不告人。 经过了三十余年,金文通已位居显贵,而北村那所宅业却渐渐衰微,最后只好出售,金文通的父亲就买了下来,也就是如今的「端清堂」。 也因此,太翁、太姥叹息,冥冥中数有前定,至此才开始与来祝贺的人谈起从前空中之语的事。 宋时的郭彖所著的《睽车志》里有这么一篇简短记载──幸亏没改名: 家住晋陵的丁端叔,干道(宋孝宗年号)初年参加乡举。还没考试前几天,梦到有人授予他敕牒(皇帝任命的证书),观看那上头的文字有「乡贡进士丁可留」等等。 端叔醒后,私心窃喜,打算改名为「可留」,可又想,这名儿念起来不雅、不顺,于是断了念头。 参加考试完毕后,有个考官叫丁可的,阅卷时发现有一份试卷立论精辟,写得非常好,心中喜爱极了。 后来丁可突然染病,只好先离开试院返家调养,嘱咐同场的另一考官,必定要让写此佳作的考生名列前矛。等到所有试卷阅毕,打开密封的封套,才知原来此文乃是端叔所作也。 此时,丁端叔才醒悟:梦中的文字,是考官「丁可」,特别「留字」来提拔优秀的证据呢,于是丁端叔以此次乡举荣登科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