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說得對啊!及第則家亡!我怎麼就不信呢?

【人民報消息】南唐時期(937年~975年,)虔州南康(今江西南康縣)人鍾輻,本是南唐臣民,在金陵一帶常被人稱爲才子。他亦以奇才自居,恃才傲物。 一日,求一僧人看相。老僧說:「郎君壽數挺高且有及第之分,但若及第則家亡。」鍾輻聽了很不服氣說:「我正要爭個好名次及第藉以起家,怎麼會家亡?」 他娶的是後來北渡資敵的南唐文士樊若水之女,此女才貌雙全。父女均愛鍾輻之才。新婚燕爾,後周又要開科舉了。當時南唐臣服於後周,鍾輻不願在南唐參加考試,而趕到汴京(今河南開封市)參加後周的考試,果然中選於甲科第二名。 他得意極了,遂放浪形骸,不思回鄉,身邊帶着女僕青霜爲伴,走到哪,詩酒玩樂到哪。初夏時節,來到華州蒲城(今陝西蒲城縣),該縣知縣是他的舊友,也是個風流才子,款留許多日子。 一天晚上,天氣悶熱,鍾輻在縣樓上乘涼,痛飲一番才睡下,由青霜陪侍。當夜,夢見其妻拿出一首詩給他看,怨責頗深。詩曰:「楚水平如練,雙雙白鳥飛。金陵幾多地,一去不言歸!」 鍾輻在夢中亦深有歉意,也就戲和了一首:「還吳東去過蒲城,樓上清風酒半醒。想得到家春已暮,海棠千樹已凋零。」醒來之後,回味夢中的詩,覺得兆頭不好,於是整裝慢慢往回走。 快到採石渡時,青霜突然發了心疼,幾個時辰就死了。鍾輻哀傷無奈,便將她草草安葬在岸邊一座新墳之側,然後急忙往家趕。到得家門,卻見門巷闃寂無人,院門口都被野草封住了,心下涼了半截。一打聽,妻子已死了數月。細訪親鄰,才知樊氏嚥氣那天晚上,正是自己夢於蒲城縣樓之夕,這更使他毛骨悚然。 過了幾天,親友們準備一艘船送鍾輻至樊氏墳上祭奠,又發現正是當日安葬青霜旁的那座新墳。墳前沒有種別的樹,只有海棠數株,此際葉凋花謝,正合自己的詩句。於是,百感交集捶胸大哭道:「老僧說得對啊!及第則家亡!我怎麼就不信呢?」並且深深懊悔自己恃才傲物,放浪形骸的行爲。 (資料來源:《五代狀元奇談.五代狀元譜》、《湘山野錄》、《說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