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4月4日上午11時,30多名黑龍江省綏芬河個體出租車司機進京反映出租車續租及換車等個人訴求沒有結果,被逼在王府井步行街丹耀大廈門前集體喝農藥自殺。據網民透露,十餘人躺倒在地,身旁留有「水杯樣東西」,且現場有濃烈的「敵敵畏」殺蟲劑味道,情境十分可怕。有目擊者表示,他們口吐白沫。 事發後,北京警方在現場拉起警戒線,並封鎖現場,警戒線外有大批民衆圍觀。有網民質疑,爲何警方只是拉起警戒線,而非第一時間將人救走。 出租車司機因份子錢、黑出租、換車、續租等問題經常發生罷駛等維權抗議活動,但這麼多人在北京集體喝農藥自殺維權抗議的事情應該是第一次發生,出租車司機自殺背後折射出出租車行業的黑幕與司機們的艱辛。 出租車司機辛苦工作但所得無幾 據北京官方2013年數據顯示,北京市一輛出租車的月平均運營收入爲16,300元,其中的33%即5,300元要上交到所在公司,即每月的份子錢,再減去汽油費、保險費等,司機每月的純收入只有3,500多元,而當年的北京職工月平均收入爲5,800元,而司機每天工作至少14個小時。 對於出租公司收取的不合理份子錢,在有過萬人參加的新浪首頁調查顯示,截止到2015年4月3日,88.7%的圍觀者則認爲「出租車份兒錢應該降低」。 而出租車公司的收入將近90%來自司機的份子錢,公司能夠給予司機的服務又太少,只要擁有經營權,就可以不花分毫,靠司機繳交的份子錢起家賺錢。 出租車公司後臺硬油水多 地方官員就是車行老闆 在國內,出租車是個壟斷經營行業,出租車公司的管理成本很低,獲取的利潤卻很高。 想開出租車維生必須繳交高額「車份錢」給出租車公司。據統計,公司第一年向司機收取的「車份錢」就能回收一輛新車的成本,在車輛還沒報廢的7到8年間,公司實際可淨賺超過60萬元人民幣。高額的利潤使政府持續設置經營出租車業的高門坎,繼續保護現有公司的既得利益,暴露出地方政府與當地業者之間牢固的利益結構,這才是一連串問題的根源。 據旺報電子報報導,出租車業基本是一個數量管制的行業,地方政府可決定發出幾張經營牌照,這就必然造成行業壟斷的問題。表面上由民間經營的出租車業,實際上卻被有權有錢者把持操作,不少地方官員本身就是當地出租車公司的股東或幕後老闆,任憑司機如何反映受到不公對待,最終結果仍是對牛彈琴、毫無迴音,連「上訪」也是求助無門。 專車興起攪動出租公司壟斷 隨着去年互聯網打車軟件的興起,專車開始在國內興盛起來,這些專車服務周到,隨叫隨到深受顧客的歡迎。 清華大學政治經濟學研究中心主任、中共人大代表蔡繼明表示:在全國「各大城市出行難、打車難問題日益成爲城市居民日常工作和生活的常態,嚴重影響了居民幸福指數和社會生產效率。一號專車、滴滴專車等互聯網專車不僅對城市出行便利性是利好,而且對車輛、道路、停車位等資源的綜合利用、節能環保也有很大促進作用,其異軍突起生動地表明,現在公衆的出行需求遠未被滿足,尤其是差異化、個性化的需求還存在巨大的缺口。」 他說,解決存在已久的打車難問題,關鍵在於打破壟斷,放開出租車市場。 據環球網財經頻道報導,老王之前是一名出租車司機,2014年興起的滴滴專車和一號專車等打車軟件,給了他賺外快的機會。做了一段時間兼職後,老王辭去原職,從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當專車司機。 老王說:「現在的節奏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再出車,營業額做到1,000元就收工」,老張的君威車每月租金8,000元,他給自己確定的每天1,000元的收入目標完成後,「去掉油錢和每天要分攤的租金,到手淨賺500元還是挺輕鬆的。」 在絕大多數使用者交口稱讚互聯網打車時,政府監管層面卻一直對此顧慮重重,2015年初媒體曾報導,「私家車叫車軟件拉活屬黑車」,「專車」與「黑車」之辨,一度引來熱烈的討論,最終交通部出面調停,以語焉不詳的「鼓勵發展多樣化約車服務」,使這場紛爭暫時停歇。 出租車司機罷駛維權頻發 政府對出租車市場實行數量管制與特許經營,這種「計劃經濟」管制思維,養肥了既有的市場玩家,卻也造就無數難以管理、往往成爲社會治安漏洞的「黑車」問題。 北京是全國出租車數量最多的城市,以註冊在案的6萬7千輛出租車計算,每一萬名北京人擁有41輛出租車,但在上下班交通尖峯時刻,半小時搭不到車卻是家常便飯。據不完全統計,北京正牌出租車供不應求,造就至少9萬2千輛「黑車」。黑車搶佔了合法出租車的市場,北京政府監管不利以及出租車公司一些不合理要求造成出租車司機維權事件頻發。 2014年10月30日至11月4日,廣東省清遠市、韶關市、四川省內江市、浙江省寧波餘姚市、福建省寧德市柘榮縣,這四省四市一縣均發生出租車司機集體罷駛的羣體事件。他們有抗議政府低價收回個人營運權的;有反對承包費上調的;有抗議沒有營運權的黑車搶生意而政府不作爲的,種種出租車行業亂象導致司機辛苦但賺不到錢。 據悉,近10年間,全國至少已發生200起出租車司機停工停運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