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每年12月26日都是毛诞日。昨天(2012年12月26日)我发了条微博,就一句话:中国不脱毛就永远是原始社会。有谩骂有赞同。谩骂者文字比较脏,放在这里不合适。赞同者有这样的赞同:

毛贼是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之最大耻辱与不幸!他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令人发指!罄竹难书!

还将遗害中华民族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他给世界文明带来的破坏与损失,无法估量!必将永远钉死在中华民族历史的耻辱柱上!也必将永远钉死在世界文明史的耻辱柱上;

老大,你这是对原始社会的侮辱!
我以为是奴隶社会更准确;
……

有人说,“有点绝对了吧,没有‘毛’那里来的现在。”这是糊涂派里最温和的主张,其实也是被洗脑后的“主张”。因为我们一直在说没有毛就没有新中国,诸如此类。

从时间概念上来说,世界上只要有了人类,有了时间纪元,“现在”就是一种客观存在。

从人类物质、精神和制度、文明的存在来说,“现在”的确是因为某种过去的原因,被过去改变了的存在。

假如没有毛,“现在”比过去更好还是更坏?这个问题貌似难以回答,其实完全可以回答。

撇开毛饿死3700多万人和整人无数不算;撇开毛个人即使在大量饿殍的“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月生活费仍然高达现值人民币8万元不算;撇开其割让土地卖国求荣不算;撇开其各种别墅、跳舞、雪茄等等特权不算——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未必直接影响到“现在”。那些东西是真是假,历史终有一天会解密。对“那个时代”崇拜得五体投地的人们,也没有力量真正穿越回过去。

除了“利见当代”的,毛“功在千秋”的“历史功绩”有三:

一是实行了全球范围内最大规模而且也是最为彻底的“公有制”,包括农村集体所有制和导致饿殍千里的人民公社和大跃进。而所谓公有,实则是“以一己之私为天下之公”。公有制是世界上最坏的制度——没有任何物质剩余、需要最大限度平均分配资源以最大限度确保人人不饿死的原始社会除外。理由很简单:不管什么所有制形式,最终都要落实为支配权,而公有制下的支配权,是权力短暂的支配权,必然导致破坏法治、环境和一切规则的各种短期行为。历史已经证明而且仍在证明这一切。公有制留给穷人的,只是公有的意淫和想像。公有制是万恶之源。今天很多人把改革开放以来的贫富两权分化、官员贪腐、通货膨胀、经济动荡、环境恶化等归结于市场经济,实际上是不知道这恰恰不是市场经济的错,而是市场经济不彻底,成为官家市场经济、权贵市场经济、权力市场经济的结果。

当年老蒋被打到台湾之前,最大的担忧是毛会不会消灭资本家。他的担忧不幸成为事实,也成为了半个多世纪以来大陆人的不幸。资本家不可怕,市场经济不可怕。甚至于权力本身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任何竞争的权力。任何权力,不管是政治权力,经济权力还是文化权力,只要有自由公平的竞争就不会邪恶无边。一旦没有了自由公平竞争,就一定会邪恶无边。

毛的第二大“历史功绩”,是成功地消灭了全中国人的脑袋。全中国只有他一个人有思想,一个人有巨额稿费,而且是著作摊派到每一个公社社员家(目不识丁者也有一份)以后的巨额稿费。其他所有人,一分一毛的稿费都没有。消灭脑袋,只剩行尸走肉,当然是通过控制肚子进行的,这就是上面所说的集体化和公有制。控制了肚子就控制了脑子;控制不了肚子就控制不了脑子。时于今日,虽然很多人有了自由的肚子,但仍然没有自由的脑子,很多人的脑袋仍然被毛拴着,其人死而阴魂犹在,是因为习惯成自然,很多人已经不会思考了。

毛的第三大“历史功绩”,是彻底废除了法治,遗毒就在于,很多人现在还认为,只要达到“正确的目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马恩选集》卷一页392:“流氓无产阶级是盗贼和各式各样犯罪滋生的土壤…能干出最卑鄙的强盗行径和最龌龊的卖身勾当。”毛意见不同:“我这次考察湖南农民运动所得到最重要的成果,即流氓地痞之向来为社会所唾弃之辈,实为农村革命最勇敢、最彻底、最坚决者。”

毛到底是大救星还是大灾星?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2012年12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