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根斯先生向《了望東方》記者解釋,「我們的解剖工作人員幾乎都畢業於中國各醫科大學的臨床醫學系,他們的解剖技術是一流的!」這些一流的解剖人才在遺體的腳、臂、腹部等部位精雕細刻,「用刀的手嫺熟、冷靜,神情專注於刀下的器官組織,沒有看記者一眼。」 「每位解剖技術人員的酬勞都和工作量密切關聯,他們的月平均工資在1,500元人民幣左右。」
至今,沒有一位曾經進行屍體加工處理的醫科畢業學生出來講述內情。不知道他們事先是否簽過保密書,單就社會心理來說,正常人都難以啓齒那種工作。你願意跟這樣的人結婚嗎?一個能將人的肉體像對待死貓死狗一樣薄皮剔肉精細加工的人,他有着怎樣一個特異的心理?想當初,他們報考臨床醫學的時候,一定是滿懷着當醫生的憧憬,什麼原因讓這些一流的解剖人才當不成醫生,而成了人體宰割廠的另類屠夫?沒有哪一個家長會願意辛苦培養的孩子到屍體加工廠切割人體。
我能給出的答案,是他們買不起進入正規醫院的門票。在十五年前,我就知道一位同學從瀋陽醫科大學畢業後,家裏借錢給當地縣醫院送了5萬,這位同學才被接受。以當時的工資看,這5萬需要他工作十年才能還上。很多貧苦人家在供孩子上大學時就已經欠債,哪裏還能再借到錢支付找工作費?
大連的兩家屍體加工廠,姑且稱之爲哈根斯人屍與隋鴻錦人屍,締造人是大連醫科大學的教授隋鴻錦。隋鴻錦曾師從於哈根斯並把哈根斯引進到大連,後來他自己另立人屍工廠,與哈根斯人屍不遠。人屍加工廠在大連是少有人知的祕密,哈根斯人屍的廉價工人是各醫科大學的臨床醫學畢業生,顯然不可能是公開招聘,那隻能是內部管道的介紹。那麼醫大教授隋鴻錦不可能不是始作俑者和重要的中介。以大連醫科大學名義開設的隋鴻錦人屍,其中的工作人員自然也是醫科大學學生,大連醫科大學的學生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筆者是中學教師,曾經推薦過學生報考大連或者其它地區的醫學院,因爲現在醫生和護士這一行畢竟是技術活,容易找到工作。家長一般也屬意此行。自從得知學生的畢業去向或可能成爲人肉屠夫,我自此無語。誰知,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中共活摘盜賣法輪功學員器官的惡行被曝光後,從提及蘇家屯集中營的證人的證詞中看到,「參與的醫生有很多是從其它醫院調過來的實習的醫生。因爲法輪功學員的生命得不到政府的保障,被當局視爲不值錢,他們的身體被用來給實習醫生做實驗。」 最近,在山東濟南醫療系統工作長達20多年的資深員工披露,參與活摘器官的山東省千佛山醫院,很多移植手術由醫學院的臨床實習醫生進行,不留名,查不到移植醫生的名字和相關資料檔案。而且,瀋陽老軍醫的披露與後來海外獨立調查的結果顯示,中共的武警和軍隊醫院是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主力,這自然是因爲軍隊的機密特權可以很容易得到活體源而不容易被查。
我不能不深深憂懼而顫抖了。多年前我喜愛的兩個學生考上了一所知名的軍隊醫學院。當初,這兩位品學兼優的男生家境貧寒,報考軍隊醫學院校主要是爲了能減免沉重的學費。他們從考上那天起,就註定命運交由軍隊說了算。當時大家都爲他們高興,因爲作軍隊的醫生,下崗的幾率很低,而且名醫多是出自軍隊醫院。他們兩個早該畢業了。我不敢想像他們被派去實習的場景。我忘不掉,王立軍手下警察舉報的一位作教師的30多歲的女法輪功學員,在瀋陽軍區總醫院15樓的一間手術室內,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被活摘器官害死的慘狀。進行活摘的兩個軍醫,一個是瀋陽陸軍總醫院的一個上歲數軍醫,還有一個是第二軍醫大學畢業的醫生,顯然這是帶徒弟活摘。當時軍醫聽到女人喊法輪大法好,停下手,看荷槍的警察以及警察的領導,在那「領導」一點頭之後,他們繼續進行。難道軍醫高超的刀術跟這實體的宰割訓練有關,「熟能生巧」這個詞竟然也會這麼血腥恐怖。
真是痛煞心肺!那些拿起手術刀本爲救死扶傷的學生,在一個國家恐怖的機制裏,一開始就不自覺地被綁架到屠人的機器上。再加上,妖魔化的洗腦和巨大的經濟利益裹挾,要想守住良心不作惡,難!而良心喪盡的下場是必遭天殺。不根除造成這種醫屠命運的根源,惡人日增橫行不法,你、我,我們的父母和孩子都將不得安生,成爲屠與被屠的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