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其中的五個小故事。
一、盡孝道的小象
憤怒的母象撞倒幾棵大樹,擊退圍攻幼子的土狼。
劉時用在《矩齋雜記》篇中記載一位孝行的幼象,文章寫道:我曾經看到,一頭老象臨要死去時,它的小象取草餵它,可是老象此刻已經無力進食。
小象雙眼淚如雨下,把草放棄一邊,不停用鼻子來回撫摸母象的身體,以這種特有的方式表達對母親的安慰與眷戀之情。
當發現母親已死時,小象便哭着跳起來,然後,又傷心的撲倒在地上,哀慟不已……
二、小猿爲母拔箭
母猿在給孩子餵奶。
《聖師錄》篇裏記錄了三國時代蜀國的大將軍鄧芝的故事,一次在打獵時,鄧芝射中一隻母猿。他看到猿子爲母拔箭,用口吮吸流出的血,然後用樹葉,塞住母猿的傷口,哀傷不已。
此情此景讓鄧芝震撼無比,他扔掉弓箭,嘆息道:「山間的動物,還能如此痛惜自己的母親,難道人還不如一隻猿猴嗎?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打獵了!」
三、猿抱母皮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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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在極痛苦時有肝膽欲裂而死的故事,動物也不例外。《聖師錄》裏記錄了一件奇事。
吉州有一個捕猿的人,一次捕獲了一隻母猿和它的幼子。他不但把這隻母猿殺掉,剝下皮來,而且還把它的皮和幼猿一起,賣給龍泉地區一位姓蕭的人家。
到了蕭家,這個捕猿人殘忍的拿出母猿的皮,給她的孩子看。幼猿看到媽媽的皮後,抱住不肯撒手,又跳又叫,哀嚎聲慘烈,不多時竟然倒地死去。蕭氏的兒子非常感動,爲它作了一篇《孝猿傳》。
四、牛犢救母 屠夫棄刀
《同生錄二編》裏記錄了一個牛犢救母,屠夫棄刀的感人故事。
雲南安寧州,有一位屠夫姓趙,一天準備宰殺一頭母牛去賣。趙屠夫不顧母牛的哀嚎和旁邊牛犢的焦躁不安,用繩子把母牛結結實實捆綁好之後,就進屋取桶準備接血。
奇怪的是,就取桶這會兒功夫,回來後到處都找不到刀,屠夫正在納悶,鄰居說看見他剛一轉身,牛犢就立刻銜着刀給藏在石縫裏了。
屠夫聽了覺得可笑,牲畜哪裏懂得救母。以爲一定是鄰居搞的鬼,就把刀從石縫裏取出來,放回原處。不信是不信,但趙屠夫的好奇心大漲,於是隔着窗戶悄悄觀察外面的動靜。當他看見牛犢再次把刀藏起來時,良心大爲觸動,爲自己一生的殺業,感到悲悔不已。
隨後,他做出轟動四鄰的兩大舉動:去華山做道士,每天拜神懺悔;同時養了這兩頭牛共達二十年之久,直到它們死後,並予以安葬。
五、小牛犢吞刀救母
母子情深!
前一篇是小牛犢藏刀救母,已夠震撼,《物猶如此》書中最震撼篇之一的是出自《柳崖外編》的「小牛犢吞刀救母」,也就是小牛犢捨命救母。該奇聞發生在沭陽縣。
一天,以賣牛肉爲業的王屠夫買下母子兩頭牛,打算先殺母牛,就把它捆了起來,開始磨刀霍霍,準備宰殺。
此時有人敲門,他便放下刀出去了。趁着這個時機,牛犢銜着刀來到鄰舍孫老漢家門前,用頭頂門。孫家以種地爲業,孫老漢聽到聲音出門一看,嚇住了,只見牛犢嘴裏有一把刀,而且正在往下吞,還剩下一半,不一會兒就全吞了下去,朝着他哀號。
孫老漢整個人驚呆在那裏,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時正在尋找牛犢的王屠夫走了過來。孫老漢一問才知道牛犢之所以吞刀,是不願母牛被宰殺。小牛犢吞刀救母的義舉深深的感動了孫老漢。
於是,他不但決定買下這兩頭牛,而且願意用雙倍的錢買下來。替這母子贖命之後,孫老漢過去給母牛鬆綁,把它牽了過來。牛犢見到母親便歡叫起來,一邊叫一邊跪在地上流出激動的淚水。母牛也在它的旁邊臥下,從頭至尾舔着牛犢。「舔犢之情」可見一斑。
孫老漢原以爲:那個小牛犢吞下了刀,肯定活不了。沒想到過了幾天,竟然沒什麼事!
母子倆沒有辜負孫老漢的救命深恩,爲孫家奮力耕田,人見人贊。多年後母牛死去,牛犢則繼續勤勤懇懇的耕種了二十多年,直到孫老漢的兒子那一輩才死。
當這頭牛犢死後,有一位聽說過吞刀奇聞的人,剖開它的肚子查看,發現那把刀,在腹胃之間,被一層厚皮包着,就像新刀裝在鞘裏一樣。這豈不是孝感動天?!
物猶如此,人何以堪!△
(人民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