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共政權眼裏,農村、農民就是不過如此,就是貧賤的命。中共歧視了幾十年,農民被盤剝了幾十年,貧窮了一輩子,低賤了一輩子,貢獻了一輩子。
【人民報消息】中共治下的中國社會有一個很特殊現象,就是農村和城市的劃分,它像一道鴻溝將城市與農村截然分開。過去國際上有「柏林牆」,作爲歐洲兩大社會陣營的分界線,目前柏林牆早就倒了20多年了,但間隔中國農村的這堵「柏林牆」依然堅固無比,絲毫也沒有鬆動坍塌的跡象。
最近,河南、廣東兩位大省的書記相繼提出,要改變對農民的稱呼,取消「農民工」這種帶有身份歧視的做法。不管其用意在何,但我們還是得問一下:假使真的取消「農民工」的稱謂了,就能改變對農民工的歧視嗎?就能一勞永逸地從根本上改變我國農民的地位?
取消農民工的稱謂,幾年前就有人大代表在「兩會」呼籲過,好像政協部門也作過調研摸底。讓一個流行多年的稱謂消失,在中國肯定不是難事,當局下個命令大概就可以了,因爲中共習慣於心血來潮,搞形式主義的換湯不換藥。可問題在於,它有沒有實質的意義?
中國農民在中共革命打天下的年代,被冠以「主力軍」,抬到了天上;革命後被卸磨殺驢趕到了農村,一下子掉到地下。城鄉二元結構、農產品剪刀差等像一把把刀子,把農村、農民劃得千瘡百孔,生機全失,千百年來安居樂業休養生息的農耕文明已經不再,古人詩下那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詩情畫意田園美景早已成爲歷史的記憶。今天,農村留給我們的只有貧窮,作爲農村主人的農民只有拚命幹活辛苦勞作,數億農民工還不得不捨家撇業到處打工,做苦力一般的同時還要備受歧視,承受心靈煎熬……,至於什麼戶籍歧視、就業歧視、同工不同酬、子女教育、醫療等各種保險就更不必說了。
明擺着,在當局眼裏,農村、農民就是不過如此,就是貧賤的命。中共歧視了幾十年,農民被盤剝了幾十年,貧窮了一輩子,低賤了一輩子,貢獻了一輩子(甚至祖祖輩輩),當局早就心知肚明,還不是外甥打燈籠——一切照常照舊?
我們舉兩個例子。城市化是這些年「新農村」建設的內容之一,中共各級政權都感興趣。目前城市化率大約40%,以後要逐漸達到70%以上。中共爲何熱衷?是關心農民疾苦還是醉翁之意?那是因爲中共利益集團看中了比金子還貴的農民的土地!所以溫家寶去年才幾次強調,農村要保持農村的特點,不要強迫農民上樓,「趕農民上樓」。
另一方面,就是農民都被城市化了,「被上樓」了,那你在城裏能幹什麼呢?坐吃山空也得需要錢吧。土地歷來是中國人民的命根子,一旦失去賴以生存的土地,生活非但沒有保障,看樣子只有心甘情願地對中共政權俯首帖耳的份兒。
再比如,關於取消農業稅以及如今糧食等農產品漲價,往往成爲中共各級政權撈取政治資本的工具。人們聽說種地都給錢,簡直對農民也太恩賜了。農業稅我們就不必提了,世界上本來也沒幾個國家還在收。最近披露出來黑龍江五常大米收購銷售「內幕」,就足以給那些只看表象,誤認爲農產品漲價農民會多多受益的人潑點冷水。
五常大米作爲中國知名品牌,市場賣價往往每斤數十上百元,有的高達199元一斤。可從農民手裏的收購價僅僅不及2元,還得遭受收購企業的種種刁難違規壓價。一個農民20畝稻田,全家辛苦一年,所掙不到3萬。拿一斤50元的大米來計算,拋去企業的收購費(每斤水稻2元)、加工費(每公斤0.2元)、包裝費(售價的二十分之一)等成本,企業獲利幾十元,而種地的農民只得區區1元(每斤水稻成本1元左右)!五常大米年產量25億斤,只要每斤收購價稍微提高一點點,廣大農民就能有數億的額外收益。這一點,把大米作爲特色農業來打造的地方當局完全可以做得到,但面對農民,當局還是那麼淡定無爲。
所以,取消農民工的什麼稱謂並不見得有多重要,關鍵在於如何保障農民的切身利益,而不在於什麼名稱。其實質是何日恢復農民的國民地位問題,平等問題,說句不好聽的,是當局怎樣把農民真正當人對待的問題。但中共政權能夠良心發現,推倒自己一手精心構建起來並時時維護的對農民歧視的「柏林牆」嗎?
由此我們聯想到一個在報紙上看到的小故事。一對帥哥美女相處後談婚論嫁,婚後妻子生下一子,但卻又黑又醜,引得衆人愕然,丈夫猜想肯定是美妻紅杏出牆,由此矛盾頓生。經DNA鑑定,確爲親生。無奈,還是妻子道出真相,自己長相欠缺,做過美容整形手術!
這個故事挺有趣,放在改農民工稱呼上再恰當不過。因爲形式總歸是形式,既不治本又不治標,花樣再翻新、再多也無用。只要農村的地位不改變,農民工沒有起碼的尊嚴,間隔農村的柏林牆不倒,中共政權的本質不動,你叫他什麼工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