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与纳粹的“屠夫”角色已成国际定论。纳粹虽已覆亡超过一甲子,但由于种族灭绝等暴行,其相关符号象征至今在欧美仍是禁忌。有些国家和地区甚至连博物馆内陈列的德军武器,都要把象征纳粹的符号涂去。更不会有人把纳粹符号放在日常生活用品上,那只会让人认定其人头脑有问题,或被贴上纳粹狂热份子的标签。最近希特勒副手海斯(Rudolf Hess)的坟墓成了新纳粹主义者的朝圣地,为免助长这股逆流,海斯的后人决定将他葬于德国的遗骸挖出来火化并洒向大海,彻底毁去他的墓地。即使,纳粹已是往事,即使,新纳粹主义者只是掀不起浪的小小逆流,必须防微杜渐。
不只在欧美如此,基于对犹太人的尊重,即使是在亚洲,拿纳粹符号来“开玩笑”也要懂得分寸。今年有几名学生参加台湾国防部举办的暑期战斗营竟穿着纳粹党卫军的制服并拍照登上国军新闻社网站,引来以色列的正式抗议,最后该新闻社的社长四度出面道歉,学生也对自己未经深思熟虑的玩笑行为深表歉意。
但希魔造成的杀戮与毛泽东相比,实在不算什么。根据〈红旗出版社〉1994年2月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纪实》一书指出,在“大饥荒”期间(“大跃进”之后1959年至1961年的三年时间内)非正常死亡和减少出生人口数,总计约四千万人!四千万条血淋淋的生命!可是中国民众到现在都还没有摆正对待毛泽东的态度。因为中共给毛泽东戴上光环,从小洗脑中国民众,大部份的中国民众说到毛泽东时就会按照中共给的思路,按中共给定的标准答案去回答问题──什么毛爷爷、中国人民的大救星、红太阳、伟大领袖......还有不少人能顺口背颂毛泽东的几首歪诗;但说到希特勒,那就是一个大坏蛋、屠夫、疯子......。
中国对待毛泽东留下来的符号与旧物,因为不曾有过深刻的历史反思,所以这些旧物竟成为某些人的“收藏品”,不仅有“文革餐厅”挂满这些旧物,跑堂的小弟小妹穿着红卫兵的制服,台上大跳大唱红歌,美其名说是“发思古之幽情”。有位朋友去中国旅游回来之后的战利品,竟是一本用毛语录的封皮改制而成的皮夹!在中国果然是什么都可以卖,什么都不奇怪!只要能来钱就好。
虽然笔者这位朋友使用这个“毛语录皮夹”的用意是裂解思想铚锢的符号、反讽威权,并非崇拜毛泽东。但笔者还是提醒他,整日与这种令人思之毛骨悚然的愚民之物为伍,不恶心人吗?
只有永不遗忘才能让悲剧不再重演。有些玩笑能开,有些却绝对开不得。嘻皮笑脸或搞笑的态度会淡化事情的严肃性,让问题变得轻浮与无所谓。四千万条人命哪,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