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不論上天怎麼安排,我都欣然接受,一切都是好事。 我深信,每一件會發生在我身上的經歷和事件,都將指向一個更加廣大、完美的計劃,遠非我一時片刻所能想像。

上天會讓某件事發生在你的身上,必定有其美意,而那個美意一定是「爲了你好」。你之所以會覺得不好,那是因爲你並不了解上天的整個計劃,也無法以較長的視野來看眼前發生的事,所以才會去質疑上天爲什麼讓我失敗?讓我受苦?讓我破產?讓我殘障?爲什麼?這難道是爲了我好?

在日本,有一個小女孩非常地自卑,因爲她的聲音很難聽、很奇怪,天生沙啞,甚至怪到沒有人願意跟她做朋友,還常嘲笑她。她曾因此非常難過,覺得自己是個失敗品,上天對她太不公平了!

後來,她當了舞臺劇的演員,才稍稍找回了點自尊。很巧地,當時日本有個漫畫家叫藤子不二雄,他的漫畫小叮噹(哆啦A夢)非常受到歡迎,正準備將之拍成卡通片。偶然間,他聽到了那女孩的聲音,便找了她來試音,她好訝異!居然有人看上她那引以爲恥的聲音?

這個女孩是誰?她,就是現在卡通片中那隻機器貓─ ─小叮噹日語版的配音員!她那曾經讓她自卑不已,讓她交不到朋友的「怪音」,居然隨着該部卡通傳到世界各地,成爲許多小朋友們爭相模仿的「美音」。過去她所埋怨的,竟成爲今日她所引以爲榮的,總之,她再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失敗的作品。

命運對許多人而言也許看起來像是一種詛咒,但它從來不是一個詛咒,它永遠都是祝福。它們之所以看起來像是一種詛咒,那是因爲我們的視野短淺,就像從鑰匙孔來看世界,我們了解有限,我們無法看到整體,我們只看到眼前,我們無法看到未來。所以那個疑問才會不斷升起,否則我們會覺得感激,我們會樂於接受。

《龐城末日》這本描寫公元七十九年,意大利古城龐貝因地震埋入地下的小說,裏面記有一個賣花的盲女孩倪娣雅的故事。她雖雙目失明,並不自怨自艾,也沒有垂頭喪氣把自己關在家裏。她學着跟常人一樣生活,一樣工作,自食其力。

不久,維斯維沙大火山爆發,龐貝城面臨末日。這座古城籠罩在濃煙與落塵下,昏暗如無星的午夜,黑漆一片。驚慌失措的居民衝來衝去,摸不到出路。但是倪娣雅卻因爲本來就看不見,她的不幸竟成了她的大幸。她靠着觸覺與聽覺,不但找到生路,還把她的親人搭救出來。

我想起作家梅樂·雪恩(Merle Shain)說過的一句話,她說:「大多數的人總會爲了某人或某事而傷心落淚,如果我們當時便能清楚狀況,我們反而慶幸自己的好運。」可不是嗎?以電影「美麗人生」獲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羅貝多·貝里尼,在上臺領獎致詞時說,「我感謝我的父母,他們給我最好的禮物是貧窮。」

聾啞的教育家海倫·凱勒也說:「我感謝上帝,爲了我的殘缺,爲了克服殘缺,我找到自己,以及我要做什麼。」

所以,厄運並沒有什麼不好,不好的是我們看待它的方式。如果你能拉長時間去看,如果你能提高視野去看,沒有什麼遭遇是不好的,一切都是好的。殘障是好的,災難是好的,貧困是好的,破產也是好的。

希臘哲學家季諾,經常在雅典的市場裏講授他的哲學。開始時有點玩票性質,因爲他有一艘貨船,貨船的收入使他衣食無缺,也使他反而更像個生意人。有一天,他的貨船在暴風雨中沉沒了。當不幸的消息傳來時,在市場講授哲學的季諾竟鬆了一口氣。「命運之神啊,真是謝謝您!託您的福,今後我只能以哲學爲職志,也只能靠此維生,別無他法。」

季諾說:「您令我毫不猶疑地下定決心,真讓我萬分感激。」只剩哲學一途的季諾,後來成爲著名的斯多葛哲學派的創始人。

是不是?就如同猶太法典所說的:「上天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爲了最好的結果。」或許,上天的計劃並不完全美好,其中也有疑雲滿天,難以理解的時候,但是隻要有信心,你將發現一切都是爲了最好的結果。

活到這個年紀,如果真要說學到什麼,那就是學到對人生的境遇有信心。不論上天怎麼安排,我都欣然接受,我深信,每一件會發生在我身上的經歷和事件,都將指向一個更加廣大、完美的計劃,遠非我一時片刻所能想像。

就像污泥對蓮花而言,並不是詛咒,而是祝福:像繭對蝴蝶而言,並不是阻力,而是助力。是的,每一個困難和障礙,事實上都是一種隱藏的祝福,都是上天美意。

(轉自《慧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