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籍韓國被罵「叛國」
4月10日,回中國探親的金女士在「牡丹江」發往「大連」的2052次列車上遇到一位年輕婦女,這位婦女抱着9個月大的孩子,被安排在隔壁中鋪,又冷又不方便。金女士說:「這種情況要是在韓國,不管是乘務員還是周圍的人,誰都會爲她提供方便的,可是當時車上沒有一個人出來照顧她,或者爲她換一個方便的位置。沒辦法,我就把自己比較暖和方便的下鋪讓給她了。這也算是回國再學一次雷鋒吧。」
東北的初春,晚上的氣溫仍然很低,列車內又不能均衡供暖。本來就身體不好的金女士,在寒冷的驅使下走到列車餐廳,她說:「整個列車上也就那兒還暖和點,我問了一下餐廳裏的工作人員:『可以進來嗎?』他們說:『不可以,得消費。』我說消費也行,就進去了,給他們買了飲料,一邊喝一邊跟他們聊天。他們問起我的身份,我說我是韓國人,回來探親。沒想到一旁姓張的乘警開口就罵:『韓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是叛國!』,我說我入籍韓國符合兩國法律,怎麼叛國了?」
「因爲話不投機,氣氛馬上就僵起來了,坐了一會大約晚上一點多了,我想還是回去睡覺吧。沒想到這一回去,真正的麻煩開始了。」
警匪一家 捱打受辱難討說法
「回去後發現那個抱孩子的小媳婦沒在我的鋪位上,我的鋪位反而被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佔去了。我就輕輕推了他一下說:『這是我的位子,請把座位還給我吧?我要睡覺了。』沒想到他爬起來就打我一拳,罵咧咧地說:『你的鋪位怎麼的?!』前後打了我兩拳。」
突然而來的遭遇把金女士驚呆了:「我在韓國生活了16年,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委屈,哪有這麼野蠻的人呀!我說:『你幹啥打人?』就這樣吵起來了。他威脅我:『你等着,出了大連站看我不整死你!』」
面對這種情況,金女士首先想到請乘警爲她主持公道,可是乘警的表現令她更加驚訝:「那個姓張的乘警推我一把說:『你要幹什麼?你來回串啥?韓國人有什麼了不起!站好!我看你到底是不是韓國人?交出證件來!』 他不懂裝懂地看了半天我的護照,仍然不還給我。」
打人者的野蠻舉動,張姓乘警的粗魯表現,讓金女士一時分不清流氓和警察到底有何區別:「我不明白爲什麼警察不處理那個打人的,反而對我這樣。」她估計這兩人「肯定是一夥的」。無奈之下,金女士找列車長投訴,要求這名乘警道歉。金女士說:「面對這種乘警,列車長好像也沒有辦法,沒有一人向我道歉。」
下了火車後,打人者那句「出了大連站看我不整死你!」的威脅,一直讓金女士心驚膽顫:「我一個女人家遠在它鄉無依無靠,遇到這麼一幫人都是一夥的,還說要弄死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下車後我馬上租了一輛車趕快離開那兒。大約到了海邊,下車後我委屈的在海邊一陣痛哭。我本身就有心臟病、糖尿病,驚嚇、悲憤、委屈的心情導致我當時病情就加重了。」
乘警隊政委:「無需道歉」
被這場風波攪得興致全無的金女士,懷着滿腹的委屈和驚恐匆匆踏上了回國的旅程。回到韓國後,金女士的病情已經加重。連續幾天來,她一邊在醫院裏打着點滴,一邊繼續投訴。她說她要的是一個公道,一個人的尊嚴,她不相信偌大的中國就不能給她「對不起」三個字,然而現實讓她再次失望。
「我回國後,4月15日再次給大連鐵路公安處乘警隊打電話投訴,要求那個姓張的乘警向我道歉,可是每次都會換一個人接電話,沒有一個人真正解決問題。其中一個姓鄭的政委告訴我:『無需道歉』。我沒想到這個政委也是這種態度。如果在韓國,公務員這樣對待國民的話,他身上的制服肯定會被脫掉的。」
4月16日,金女士再次打電話致大連鐵路公安處投訴站,接電話的不是那個政委,又換了一個人。金女士說:「請你轉告那個政委和那個姓張的乘警,你們對我的處理我不滿意,人在做,天在看,中間是良心,希望你們改變一下素質,不要給中國人民抹黑。」
金女士感嘆:「我用了三張國際長途電話卡,換來了大連鐵路公安處乘警隊政委四個字『無需道歉』。其實我爭的不是錢的問題,我要的是做爲一個人的基本尊嚴和公道,可是在當今的中國,你要不到。」
金女士同時打電話給《大連日報》,投訴這起被金女士稱爲「野蠻」的事件,接電話的姓江(音)的記者說:「你以後講話注意點,不要攻擊共產黨。」以後再無下文。金女士說:「他們這麼一羣人,代表着政府,就是這樣的素質?他們這樣對待我,我說他們野蠻的政府、野蠻的人民不對嗎?他們如果不這樣對待我,我能這樣罵他們嗎?『人之初,性本善。』你們的善哪裏去了?」
「我給韓國駐瀋陽領事館的領事打電話投訴,這位領事後來給我回電話說:『發揚我們韓國人的美德吧,忍了吧。』這位領事給我通了45分鐘的電話,一直在安慰我。我從中看到了兩個國家公務員的基本素質和修養。」
爲曾經的誓言感到恥辱
金女士表示,雖然我已經入籍韓國,可是對中國和中國人還是有感情的,因爲畢竟那裏是養育我的地方,我也無償幫助了很多來韓國打工的中國人。可是自從遭遇了這件事後,讓我完全改變了看法,當然不能說中國人素質都不好,可是就是這幾個人已經反映了當今中國的一個社會現象,他們的素質真的讓我感到心寒。
金女士說:「我以前對《大紀元》報導的事情半信半疑,雖然看到了在韓國的退黨大遊行,可是總覺得發生在中國的事情離自己很遙遠,也不認同這些做法。如今真正的遭遇落到我的頭上了,我才真正相信了『大紀元』的報導。」
金女士表示:「我的朋友們也都勸我說:『算了吧,你跟共產黨能爭出個什麼理來?』我就不明白現在的中國怎麼了?他們穿着那身制服代表着政府、代表着人民,他們就是這種素質?他們對我不但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而且層層官官相護,還說我的言論是在攻擊共產黨、攻擊政府。那我就在這裏鄭重宣佈,退團退隊,我以前曾經入過團,我爲曾經在那個黨旗下發過誓感到恥辱!我不但要自己退,今後凡是我見到的中國人,我一定會讓他們退黨,在它這個組織裏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大紀元記者文龍/金明耀韓國採訪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