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巴拉克被迫辭去總統職務後,埃及人民在首都開羅廣場慶祝歡呼。
什麼是民意?這歡呼聲就是民意!
【人民報消息】在抗議中心的解放廣場,示威者人數不斷增加,即使當權者不斷傾瀉子彈和催淚瓦斯,即使當權者切斷互聯網和手機信號,他們仍然能想辦法向世界發聲,發出對自由和公正的呼喚。
1月中旬,當人們還震驚於突尼斯獨裁者本.阿里突然在1月14日逃亡國外時,國際社會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埃及的臉書(facebook)、推特(twitter)上出現的一則則留言:1月25日是埃及警察法定休息日,讓我們聚集到開羅市中心的解放廣場,表達我們的呼聲吧。由於網路傳來傳去太複雜,誰也不知道誰是第一個發出呼籲的人。
據聯合國統計,比法國人還多的埃及人,一半人口年齡在25歲以下,40%的人每天只靠2美元生活。民間估算埃及自1998年以來的失業率在11~17%,大批失業青年的不滿情緒有如爆彈,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
不久一個叫「4月6日青年運動」(April 6 Youth Movement)的社交網站引起人們的關注。它成立於2008年4月6日,目的是支援大邁哈萊的工人在4月6日罷工。兩年多下來,這個羣組裏已經彙集了八萬多名追隨者。
至今外界都難以相信,開羅市中心一棟舊樓的四樓裏面的二十多個年輕人,竟是埃及目前這場五十多年來最大規模羣衆運動的指揮中心。這裏就是「4月6日青年運動」總部所在地,其核心成員主要由年輕專業人士組成,包括律師、會計師和網站設計員。雖然他們不修邊幅,身穿牛仔褲、腳蹬拖鞋,卻肩負着策劃、組織這場大革命的重任。
據西方媒體報導,該組織傳媒和網站辦公室主管阿迪爾表示,是他們組織了百萬人大遊行,他們不但要給在全國各地的組織領導人打電話,同時也給大街上的成員打電話,經常一個人不得不同時回應四個手機。27歲的律師艾智是該組織的核心成員之一。他表示,無論是目前反對派代表人物巴拉迪(Mohamed ElBaradei),還是穆斯林兄弟會的領袖,他們都要聽青年運動會的安排。「是我們廣泛傳播了1月25日的集會信息,是我們訂出『擁抱士兵』策略,是我們把巴拉迪推到臺前,是我們謀定罷工和公民抗命等抗爭策略。」
不過艾智也表示,「領袖應是知名人物,我們很多人都未滿30歲,但他們現在知道是我們上街的,正認真看待我們。」現在無論是埃及國內民衆,還是美國情報局或各國政府,大家都認識到,埃及這場革命的主要發起者就是這樣一羣年輕人。 「這是年輕人的革命。是由臉書和互聯網的使用者發起的革命。」
1月30日,反對派領袖巴拉迪在廣場對抗議者揮手表示支持。
谷歌主管 年輕的網路英雄
雖然這羣年輕人沒有刻意塑造自己,不過他們中的一位30歲青年才俊還是成爲了全球關注的新聞人物,他的名字叫戈寧(Wael Ghonim,右譯爲古奈姆)。戈寧是谷歌Google在中東及北非地區的行銷經理。他的臉書上顯示他最欣賞的人物有微軟創辦人蓋茨(Bill Gates)、蘋果公司行政總裁喬布斯(Steve Jobs),有股神巴菲特(Warren Buffett),還有埃及諾貝爾獎獲得者、國際原子能機構前總幹事巴拉迪。
2010年6月,28歲埃及男子賽義德(Khaled Said)因揭發警察將充公得來的大麻分贓,遭警方由咖啡館拖走,並活活打死。戈寧和多名同道看準時機,在臉書上開設網頁悼念賽義德,取名叫「我們都是賽義德」,短短數日就吸引50萬人加入。不久該網頁被封,但他們又另外開設了首個反對政府網頁,這個網頁後來成爲反抗政府的虛擬總部。他還爲巴拉迪設立官方網頁和臉書網頁,協助他推動反政府運動。
由於工作關係,戈寧後來攜帶妻兒由開羅來到阿聯酋的杜拜,不過他一直關注埃及局勢,1月22日他專程回到開羅,參加25日即將舉行的示威活動。示威初期他在推特上留言:「革命可以是一件很facebook的事,可以liked、shared和 tweeted。」不久,他被「4月6日青年運動」推舉爲發言人。
2月11日「4月6日青年運動」發言人、此次革命的意見領袖戈寧
與抗議羣衆慶祝穆巴拉克下臺。
示威第四天他在網上留言說:「爲埃及祈禱,我們都準備爲埃及獻身。」之後官方封鎖了互聯網,戈寧也突然失蹤,有目擊者拍到他遭便衣警察帶走的片段,官方媒體把他稱爲「叛國賊」。在被關押12天后的2月7日,經埃及副總統蘇萊曼(Omar Suleiman)的批准,戈寧獲釋。出面跟政府斡旋釋放戈寧的電訊業鉅子薩維里斯(Naguib)說:「這孩子是英雄。獲釋後,他將成爲今次革命的在世英雄。」
不過這位青年人在接受電視臺專訪時說:「我不是英雄,我只是睡了12天。真正的英雄是街頭的人羣,他們參與示威,犧牲生命,或是遭到毆打和逮捕而身處險境。」
一滴眼淚的力量
這次谷歌也爲營救戈寧出了很多力。當網絡被截斷後,谷歌和推特兩家公司都挺身而出,向埃及民衆提供嶄新的「Speak2Tweet」服務,通過熱線電話繼續保持聯絡。
臉書、推特上聚集到開羅市中心解放廣場的留言,拉開埃及革命的序幕。
在被關押的12天裏,戈寧被蒙上雙眼,反綁雙手,這樣「睡」了12天,外界發生的一切他都無法知道。採訪時當看到有年輕人在抗議中慘遭殺害的畫面時,戈寧低下頭,忍不住在鏡頭前哭了。他說:「我要告訴痛失愛子的每位母親和每位父親,我很抱歉。這不是我們的錯,我發誓,這不是我們的錯,錯的是掌權不放的人。」 「我要走了。」說完他轉身離開攝影棚。
33歲的上層主婦菲菲(Fifi)之前完全不知道戈寧是誰,但聽了專訪後說:「我哭了。」她首次帶着三個女兒和姊妹一同前往解放廣場。Masrawy.com網站寫道:「戈寧的眼淚觸動千萬人心,扭轉了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支持者的態度。」短短兩小時後,7萬人加入臉書網頁支持戈寧。他們說,戈寧的眼淚和穆巴拉克的麻木不仁剛好呈現強烈的對比。穆巴拉克對全國發表演說時,完全沒有提到罹難的民衆。
2月8日,戈寧被警察關押12天后獲釋,在解放廣場接受採訪。
有人把戈寧比喻成突尼斯的布瓦吉吉。警察沒收26歲失業大學生布瓦吉吉(Mohamed Bouazizi)的水果推車,導致他引火自焚,掀起了突尼斯「茉莉花革命」,不過,如今茉莉花的芳香已經飄到了埃及。「一年前我說互聯網會改變埃及的政治面貌,有些朋友還取笑我。」現在誰也不會取笑戈寧了。他表示,「這是網路青年革命,繼而成爲埃及青年革命,再一路演變成埃及人民的革命。」
國家緊急安全法與隱形世界首富
埃及按理說應是民主共和國家,不過從1967年六日戰爭以來,除了在1980年代有一年半的短暫中斷外,埃及一直執行「國家緊急狀態安全法」(1958年第 162號法律)。該法律使警察的權力被擴大,公民的憲法權利被終止,政府可以無理由對個人實施無限期監禁,非政府組織和未經批准的政治活動(包括街頭示威等)都被嚴格限制。目前埃及監獄的政治犯高達3萬人。穆斯林兄弟會被禁止後,政府沒收了他們的財產,並扣留其首腦。據人權組織估計,僅在2010年就有五千到一萬人被長期拘留,但沒有受到起訴或審判。
警察的粗暴執法也是激起民怨的重要因素。由執政黨所領導的Baltageya便衣警察部隊,一直是穆巴拉克政府的重要標誌。在埃及,警察暴力、酷刑的使用非常普遍,雖然當局也想改正,但因缺乏政治誠意而收效甚微。
埃及政府的貪腐問題也很嚴重。2010年透明國際(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的清廉指數報告顯示,埃及的評分爲3.1(10是最清廉的),在178個國家中排行第98位,而穆巴拉克家族則是貪腐的帶頭人。
據英國《衛報》報導,穆巴拉克在埃及呼風喚雨30年,不但在政治上搞獨裁,更可能是「隱形世界首富」。據中東事務專家最新評估,其身家高達700.35億美元,比福布斯富豪榜的首富、墨西哥電訊大亨斯利姆(Carlos Slim Helu)的4,173億港元更多。相比之下,截止2010年末,大約40%的埃及人每日收入只有2美元,很多人依賴食物補助生存。
不過就在穆巴拉克下臺後數小時,瑞士政府宣佈凍結他全家及親信在瑞士的資產,爲期三年。
800萬民衆用行動投了反對票
網路上流傳一位埃及年輕人的網路日記。他說當他看到臉書上把1月25日定爲示威日時還不以爲然:革命火花何時曾在提前設定的日期燃起?莫非這是場浪漫的約會?自從1977年埃及爆發過一場「麵包暴動」以來,40多年來幾乎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羣體抗議。這次能行嗎?
「質疑一度充斥着社交網站,然而隨着示威呼籲的快速流傳,即使冷眼旁觀者(比如說我)也開始對這場運動抱有希望。推客們振臂一呼,眨眼工夫便應者雲集。響應者多爲年輕人,他們不曾涉入政治,也不隸屬於傳統上的政治反對派。這場革命的組織者和推手不是當權者所宣稱的『穆斯林兄弟會』,而是一羣被警察暴行和穆巴拉克政權鐵血統治所激怒的人。」
2010年11月28日,在埃及人民議會(議會下院)選舉中,逾五千名候選人角逐新一屆議會的508個席位。埃及共有合格選民4,100萬,此次選舉投票率約爲25%。在兩輪選舉中,執政黨民族民主黨大獲全勝,而最大反對勢力穆斯林兄弟會慘敗,其議會席位由五年前的20%下降爲零,埃及出現單極政治格局,這更加激起反對派的憤慨。
不過從25%的投票率可以看出,很多年輕人並沒有在正式選舉中發表自己的看法,但在這次用腳、用手的「街頭選舉」中表態了。2月2日,埃及全國有800萬民衆上街參與要求獨裁者下臺的示威抗議,佔埃及人口總數的10%,遠遠超出了所謂總統選舉中穆巴拉克獲得的600萬張選票。
親歷埃及革命:沉默就是犯罪
2月10日示威民衆在廣場上 悼念被鎮壓罹難的親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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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伊士,由於示威活動極其暴力,民衆從示威首日起就遭實彈射擊。一位在蘇伊士的朋友給我發來短信,描述週四早晨的景象:城市彷彿剛剛經歷一場血戰,道路上濃煙滾滾,屍骸遍地。也許我們將永遠無法知道有多少人淪爲警察的槍下鬼。」
在抗議中心的解放廣場,「示威者人數不斷增加,漸佔上風。民衆們分享可口可樂,將臉上塗上碳酸水以抵禦催淚瓦斯侵襲。一些人戴上面具,另一些人把醋噴到頭巾上。商鋪爲示威者免費提供礦泉水,民衆定期分發食物。婦女和兒童從窗戶、陽臺探出身來,應和示威者的吶喊。有一幕情景我終身難忘:一位貴婦開着豪車穿過窄窄的街道,爲示威者打氣,告訴他們數以百萬計的民衆正從全國各地趕來加入他們的隊伍。
通往解放廣場的道路佈滿安全檢查站,我們多次闖關未果後,坐到一間咖啡廳休息。中央保安部隊的三名警官身着便裝,坐到我們旁邊。槍聲喊聲不時從街頭傳來,電視中半島電臺正統計民衆傷亡數字,而這三位警察對此卻無動於衷,滿臉輕鬆。
星期五晚上,開羅的混亂程度與時俱增。全國各地的警局和執政黨黨部被焚燒。3,000名志願者在國家博物館周圍組成人鏈防止洗劫破壞,令我爲之動容。這些人無疑受到過高等教育,並有很高的文化修養,卻被當局誣稱爲強盜和破壞者。然而恰恰是這些誣衊者自己幾十年來對國家大肆掠搶破壞。
週六早晨,我本想穿過解放廣場,親眼看看國家博物館是否得以保全。一位行人告訴我軍隊禁止民衆前往廣場,並不斷開槍。我焦慮地問他:「軍隊朝示威者開火了?」「當然不會。埃及軍隊過去從來不向本國公民開火,現在也不會。」他自信地答道。我們坦誠希望此言爲真,也希望軍隊站在人民一邊。」
文章最後寫道, 「上週六,我正前往尼羅河邊的海濱大道,沿途經過一個花園城市城郊的富人區時,發現一位婦人在哭泣,於是上前詢問,她說自己的兒子在一家豪華酒店上班,儘管沒有參加示威,卻被警察用子彈射穿喉嚨,現在癱瘓在醫院病床上。她正在前往酒店爲兒子請病假。我擁抱了她,試圖給她些安慰。她哽咽着說:『我們不能對眼下的事沉默不語。沉默就是犯罪。逝者的鮮血不能白流。』
我深表贊同。沉默就是犯罪。即使當權者向我們傾瀉子彈和催淚瓦斯,即使當權者切斷互聯網和手機信號,但我們仍然能想辦法向世界發聲,發出我們對自由和公正的呼喚。」
頭破了、腳斷了,依然抗爭
在解放廣場上,人們不顧親政府示威者的包圍,擲來石頭、汽油彈,或從附近建築物砸下重物,很多人頭破了、腳斷了。廣場四周臨時搭起了「診所」,逾200名志願醫護在那裏日夜替傷者包紮傷口。
與兩名兒子一起在廣場抗爭的醫生說:「我會一直留至穆巴拉克下臺,我不怕,我們已打破伴隨了30年的恐懼。」一名兩度被囚的異見記者說:「每天、每小時我都準備犧牲,我唯一懼怕的是我們失敗。」有人則央着外國記者要他們的政府放棄穆巴拉克:「告訴(英國首相)卡梅倫:『不要支持他,否則歷史不會原諒你。』」
2月10日,聽聞穆巴拉克拒絕下臺,在開羅解放廣場抗議的民衆悲憤難抑。
在廣場上還出現了一對結婚的新人。29歲新郎薩凡(Ahmed Zaafan)和22歲的哈米德(Ola Abdel Hamid)表示,「埃及政府希望全世界認爲解放廣場陷入膠着狀態,然而我們並非停滯不前,我們希望全球看到我們仍可繼續抗爭,同時如常生活。」
埃及不是第二個伊朗
事件之初,穆巴拉克利用封鎖媒體和他一個人的片面說辭來誤導美國,而力挺穆巴拉克的以色列也在偏頗中存在誤區。當時西方社會普遍擔心這次埃及革命是三十年前伊朗革命的翻版。爲了渾水摸魚,穆巴拉克利用金錢和一頓肯德基飯局的報酬,讓政府線人充當其支持者,對抗議者實施暴力進攻,藉機出動軍隊鎮壓。
很多西方記者被穆巴拉克指使的流氓操着帶釘子的大棒攆得心驚肉跳,他們到處被攻擊,不少記者犧牲。白宮譴責說,這是有意針對記者的攻擊,讓世界看不到真實畫面。不過很快有西方記者突破重重封鎖,把真實信息傳播出來。他們發現「解放廣場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裏是『自由埃及』,大多數示威者的溫和和寬容令人震動」。
專欄作家尼古拉斯(Nicholas D. Kristof)在現場報導說:「今天的埃及革命是二十年前的東歐革命。穆斯林兄弟會在埃及選民中只佔25%,尤其在更世俗化的埃及現今,其力量甚至比在約旦還微弱得多。」廣場一位女教授對他說:「如果世上有民主,我們就不允許我們的權利被剝奪。」她認爲,美國過於擔心穆斯林兄弟會在選舉中掌權。「他們可能贏得25%的選票,但是如果他們做得不好,他們下次就會失去選票。」
畢竟時代不同了。就連伊朗霍梅尼的孫子小霍梅尼(S. H. Khomeini)都跟他爺爺分道揚鑣。曹長青在評論中指出,幾年前小霍梅尼在美國訪問時,專程拜訪《華爾街日報》的編輯。這位46歲的自由派教士明確表示支持美國領銜的伊拉克戰爭,強烈主張結束他爺爺、父親所代表的宗教專制勢力,期待在伊朗實行民主;他還呼籲美國應該更堅定、更強烈地向全球推廣民主價值。
民主普世價值 中東不應例外
英國《金融時報》分析說,目前軍方正努力確保穆巴拉克不會因爲抗議活動而被趕下臺,而是要讓他淡出舞臺,因爲軍方在目前的政權中擁有太多既得利益。不過埃及的年輕反叛者也不會爲了看到一批將軍取代另一批將軍而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西方政策不應爲了獲取短期而虛幻的利益而支持專制統治者,而是應設法激發阿拉伯社會中有望最終取代他們的力量。美國911事件過後,出現了一種「他們因爲我們的自由而憎恨我們」的錯誤觀念。事實並非如此。阿拉伯人和穆斯林憎恨的,是西方支持那些不給他們自由的人。
暢銷書《民主論:戰勝暴政與恐怖的自由力量》的作者夏蘭斯基,早年曾是蘇聯民主運動領袖薩哈羅夫的助手、人權活動家,在古拉格被關押九年(有過長達200天的絕食)!後在美國總統雷根的營救下,作爲猶太人移民專案到了以色列,出任過以色列副總理等職。
出於對專制制度的深刻了解,他針對埃及局勢提出三個觀點:第一,在全世界,不管是哪裏的人民,什麼文化背景,都願意生活在自由之中;第二,所有的獨裁政權,都是本國不穩定的根源,並威脅世界安全;第三,西方國家能夠、並應該幫助這些國家獲得自由。
夏蘭斯基把全球國家分成兩類:恐懼社會與自由社會。他提出「城鎮廣場測試」理論:只要在一個國家的市中心廣場可以自由發表政治演講而不受到懲罰,這個國家就有了民主。反之就是「恐懼社會」。
埃及離中國不遠
中國無疑是這樣的恐懼社會。在埃及遊行隊伍中,有人舉出一幅中文標語,儘管有錯別字,但還是令很多中國人感動,並反思:什麼時候「中國人民要求中共下臺」 呢?中國局勢跟埃及非常類似,雖然中國人無法使用臉書,但能突破網路封鎖的各種軟體非常流行,無論是自由門、動態網,還是火鳳凰,人們只要輕輕「一翻牆」,就能看到各種被封鎖的信息。
跟埃及民運一樣,變革的真正主力不是現有的反對派,而是平時根本「不參與政治」的廣大民衆。「網路加草根」,這兩條激發埃及民運的關鍵因素,中國都已經具有了,中國變革目前所等待的,只是那麼一個小小的水果攤,或一個小人物被警察打死的小契機。
儘管埃及局勢複雜多變,善良的人們可能會被政客玩弄,但歷史潮流一波接一波是不會停止的。假如說這次埃及民運給阿拉伯世界帶來了民主的春風,無論接下來是否有倒春寒,畢竟地球村的春天已經來到了,人類普世價值觀正在給世界每個角落注入青春的活力。
(新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