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看到种田的农民兄弟背着大包袱挤在车站上,一脸茫然和苦相,再看看到处污染、荒芜、被拆被占的农田农舍,心中一阵阵冒冷汗:这个党国,要向哪儿走啊?
每年党产多少万贪官,卷走多少亿银子,比起土地、水源和粮食,那都是虚头八脑的东西,而且,他们夺了百姓财产,早晚遭报,让他们先“二”一会没啥。可农田没了、荒了、没人种了,可是天大的事,牵扯到每一个中国人喂脑袋、活下去的问题。
消失的农村
据《中国统计摘要2010》显示,党国目前4万多个乡镇,近年平均每天消失20个行政村,每年消失7000多个。全国60余万个村子这么下去,80年后,中华五千年灿烂文明不就玩完了吗?这可不是西方敌对势力的诅咒,是冠冕堂皇的党国数据。这不可怕吗?
再看党国领袖变态自恋GDP,央视大嘴鼓噪“撅起”,我只有冷笑。
这些村庄的蒸发据称是因为年轻劳动力大量外流,造成“农民荒”。河北省崇礼县西毛克岭村在册人口458人,青壮年均外出务工,60岁以下劳力屈指可数,“最年轻的是一对46岁的夫妇”。
山西省永和县赵家沟村户籍人数234人,常住的基本上是老人和儿童。广东连州河背村,最热闹的新年也没有一丝生机——23户人家的村庄,如今搬迁只剩下两户。
2011年6月,党国中央机关组织青年“百村调研”活动发现,华北平原的河北、山西等农业大省,年轻劳力大量外流,土地撂荒问题日益严重。湖南、内蒙等其他省区的情况也大致如此,中部广大农村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少。据说“那些消逝的村庄”的传统文化也在一同消失。
人祸?天灾?
除了人慌地荒,另一条消息更邪乎。《人民日报》报导,10多年来,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的巢湖南岸大面积崩塌,临湖而居的一些村民被迫搬家,有的村庄面临消失。
许桥村在湖边,近千米的岸坡黄土裸露,被湖水冲刷得像刀劈斧砍似的,形成高近10米的“绝壁”,整个村庄比原先“后退”了近200米,71岁的夏世寿老人说,原来临湖而居的60多户农家,不得不举家迁徙。
这只是巢湖南岸村庄的一个缩影。长28.48公里的岸堤,有85%(近25公里)发生不同程度的崩塌,3镇17村年平均崩岸宽达5米,年入巢湖泥沙量20万吨。发大水的年份崩岸接近50米。目前已损失耕地8350亩。
这就是说,天地更不给党国面子。直接原因是建巢湖闸使水位明显提高。党国大员都爱建坝,黄河、长江等大小水域建了多少发财坝、挨骂坝?巢湖闸直接导致“每年春夏之交风大浪急,对堤岸冲刷破坏严重”,更不要说“大量工业废水、生活污水直接入湖,影响了水生植物的生长,防浪、吸浪、消浪作用减弱”。
党国败家事迹罄竹难书。都说山高皇帝远,农民惹不起你,总躲得起吧?也不成。
不是人民的农民
云南省开远市西山有一个村子叫马头坡,居然是个党国行政地图之外的虚拟村。虽然这里住着117户人家、597人,却全是党制外的“黑户”。他们没法去银行存钱,没法旅行,没法考学、没法打工,甚至不能合法结婚。这条匪夷所思的料又是经常给党添堵的《南方周末》报的。
1980年,“村民”侯志强和妻子饿得不得不带着4个孩子来到这飞鸟和走兽的领地,砍下竹木藤条,搭起勉强遮风挡雨的房屋,安了家。之后数十年搬来了上百户人家,最远有从贵州来的。
党国说他们是“黑村黑户”,不属于任何行政单位,“也不能算作人民”。而在人口30万的开远市,被党登记的“黑人黑户”有1300余户,总数超过6500人。
这就是生在“伟大”党国,饿得被迫流窜到深山,像祖先一样刀耕火种活下来,最终还要被党侮辱为不是人民的中国农民。哀哉!
没准我祖上N代之前也是农民,因为我从小住在城市边缘,对一望无际碧毯般的麦田和伸向天边的嫩黄色油菜花永远眼含深情,为此曾经想当农民。但是中学时支援“三夏”,看到农民伯伯泥褶的脸,熏黑的土炕和终日不散的猪屎气味,农民情结终被恐惧取代。
直到80年代有个美国农民韩丁到中国访问,带来了万恶资本主义的诱惑——韩农民头顶牛仔帽,身穿花格衬衫,驾着联合收割机,驰骋在自己的千亩金色麦浪里,据说他是这广大土地的唯一主人兼小工,让我等只知道一切都是党产的愚民目瞪口呆。我后来终于明白,这才是我儿时梦想要做的农民,更强烈对比出一个严酷现实:我们可怜的10亿农民兄弟不过是党国的农奴而已。
匪党夺权时,他们推着小车送粮支援;匪党得手后,他们在枪口下被迫交出还没捂热的土地;匪党分完城市大饼后,又冲进村子踏平他们仅剩的房舍……没有一件好事能摊到中国农民身上,就连多生个娃也像杀猪似的被拉去引产。
我想,这个穷凶极恶到对最穷的农民都不放过的政权,只会比巢湖边的村庄崩塌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