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繫人民的萬里。
【人民報消息】自從2009年《萬里與中央黨校年輕教授談話》(以下簡稱《談話》)發表以後,中共驚恐萬分,一直用各種辦法抹黑萬里和他的家人,但未遂或破局。現在又想出一招兒,用萬里早年說過的話來否認萬里反思二、三十年後講的話,即這個《談話》。

萬里是中共前人大委員長,排位在「國家主席」之後,至今享受着退休元老的優厚待遇,住在中南海里。這種地位、這種年齡,在中共高層裏,萬里是唯一一人。他說出的評價共產黨的話,沒人不信,因爲事實就擺在那裏,只不過沒人有勇氣像萬里那樣,允許把他的話、他的想法公開出來。

山東漢子萬里1916年出生,到2016年是整整100歲。在中國,百歲老人並不乏見,而且超過百歲的老人也不乏見。我的家人就活到105歲,無疾而終。

2010年7月27日,也就是萬里94歲時,中共機關報《人民日報》在海外版發表了一長篇報道,題目是《萬里離休後實行「三不主義」 相信可以活到100歲》(下面簡稱《主義》)。

如果一個人現年70歲,說相信可以活到100歲,這是善意的祝福。萬里今年94歲,黨的機關報用「相信可以活到100歲」來做題目,就是惡意詛咒萬里了。爲什麼黨要詛咒這位老人呢?就因爲他授權發表了那個讓中共驚恐的《談話》。

「黨和人民」是敵對的關係


萬里(左三)與子女們合影。
人民日報的《主義》,開篇就迫不及待的寫道:儘管兒女們早已成家立業,老大、老二、老三已退休,但他對子女們的兩個基本要求絲毫沒有改變:「一是要忠誠於黨和人民的事業,二是要自立自強。」雖是94歲高齡,但每當子女們前來看望他時,他總還要不斷地重複這兩句話,並隨着社會形勢的變化,不時爲這兩句話注入一些新的內容。在他看來,只有黨和人民的事業才是偉大、神聖的事業,也是共產黨人的畢生追求。

而《談話》所說的,與黨在《主義》裏強加給萬里的,恰恰相反、背道而馳。《談話》是萬里說的原話,而且是以第一人稱寫的,經他授權發表的。而《主義》卻是以第三人稱寫的,是黨的機關報寫的,沒經過萬里授權,是黨授權發表的,所以,起到的作用不過是讓黨多出一個大丑而已。

關於「黨和人民」的關係,《談話》中,萬里是這樣說的:這位年輕教授對我說,六十年了,我們國家還沒有出現完整意義上的選民,我們黨也沒有出現權利完整的黨員,我們還沒有建立起來容許其他人發揮政治作用的制度,這些是不是您個人最大的不安?「黨章」上的那麼多權利爲什麼落不到實處,爲什麼落不到實處卻又不加修改?

萬里回答說:還是要從基本事實說起。從建黨的時候起,我們黨就說自己代表了農工,四九年以後,又說代表了幾萬萬中國人民,到建國六十年的現在,還是這麼來講。大家同時還看到,六十年了,並沒有嚴肅嚴謹的政治程序來賦予那種代表權,選舉的、非選舉的,都沒有。

萬里這段話明確挑明,中共統治下的國家裏,人民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一黨獨大的中共黨內,黨員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更遑論容忍其它政黨坐大。

萬里告訴年輕教授,從建黨到現在,中共一直用「黨和人民的事業」來行騙。六十多年來,事實已經證明:有黨的事業就沒有人民的事業,有人民的事業就沒有黨的事業。黨和人民是對立的敵我關係。

黨的兩個好乾部,鄭州市副局長逯軍和湖北省委書記李鴻忠,把「黨和人民」的對立關係落到實處:

河南鄭州市須水鎮西崗村原本被劃撥爲建設經濟適用房的土地上,竟然被開發商建起了12幢連體別墅和兩幢樓中樓。

2009年6月中旬,記者趕赴鄭州進行了深入調查採訪。幾經波折之後,記者來到了主管信訪工作的副局長逯軍的辦公室,將他們出具的信訪處理意見書遞了過去。逯軍提出要求檢查記者的採訪設備,在拔掉了採訪機話筒之後,他的第一句話是:「你們廣播電臺管這閒事幹什麼?」

當記者要求他對於他們出具的信訪處理意見進行解釋時,這位副局長向記者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他說:「你是準備替黨說話,還是準備替老百姓說話?」

2010年3月7日早上,一羣記者圍堵採訪參加兩會的湖北省省長李鴻忠。一位《人民日報》下屬的《京華日報》女記者問起了去年引發全國關注的湖北鄧玉嬌案的相關情況。

李鴻忠當時勃然大怒,對女記者怒喝,「你是哪個媒體的?」女記者回答說,「《人民日報》……」。於是李鴻忠更加怒火沖天,「你真是《人民日報》的?你還問這問題?你還是黨的喉舌?你怎麼引導輿論?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找你們領導去。」並搶走了這位女記者的錄音筆。

多麼好的幹部!現在官場上像薄熙來那樣的「當面是人、背後是鬼」的,一抓一大把,而這種敢於當衆說真話、表裏一致的、當婊子不立牌坊的幹部少之又少。

人民日報篡改萬里所說的「三不」


黨篡改萬里的「三不」內涵!
人民日報這長篇報道的題目是《萬里離休後實行《三不主義》」,所以其它的內容都是陪襯和輔助,這個《三不主義》才是報道的重中之重。那麼是哪「三不」呢?

1993年3月31日,第七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委員長萬里,從政近60年後,開始了他的離休生活。

黨報說,「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的萬里,對自己的要求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問事、不管事、不惹事』,以此作爲對在位領導幹部工作的支持。」

1993年的「在位領導幹部」是誰呢?是手握黨政軍三權、鎮壓上海《世界經濟導報》的罪魁、89六四的最大受益者江澤民。

萬里確實說過「三不」,但不是人民日報給他捏造的所謂「三不主義」,而是在《談話》中,爲民鳴不平的「三不」。

萬里說:「六十年了,只要關心國家發展前途的人,都會想到怎麼樣推進政治民主的問題,我們的老百姓、社會團體對國家政治生活,既表達不了獨立的看法,又參與不了實際政治過程,又監督不了執政黨,人微言輕,這種『三不』狀態總不能這樣延續下去吧,」萬里接着批評說,「不能總是一成不變的講話如儀、視察如儀、批示如儀吧。要多想想執政黨對國家、對老百姓、對歷史應該承擔的歷史責任。」

黨連依然健在的前人大委員長的一個「三不」內容,都按照自己的尺寸給篡改的面目皆非,可見中共所說的一切話都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尊重事實。

姚依林爲何怕萬里進政治局常委會

1987年,鄧小平委託由薄一波牽頭的「六人小組」做十三屆政治局常委人事安排。 薄一波自己不同意萬里進常委會,就專門蒐集否定意見彙報給鄧小平。姚依林說:「萬里如果進常委,國家一旦有事,他就會帶頭起鬨。」

比萬里晚一年出生在香港的姚依林,發表完這個意見7年後,在1994年77歲那年去世。爲什麼姚依林害怕萬里進常委會呢?可見萬里有「帶頭起鬨」的「前科」。

例如,1977年6月,萬里出任中共安徽省委第一書記,在任內支持和鼓勵包產到戶政策,和當時擔任四川省委第一書記的趙紫陽均深受農民歡迎,當時遍傳「要吃米,找萬里;要吃糧,找紫陽」。

前面已經說過,黨和人民不是魚水關係,而是敵對關係,那麼越爲老百姓着想、越受老百姓歡迎的萬里,越讓黨擔心。

站在黨一邊的姚依林,對萬里是有一定了解的。事實證明,無論在位或退休後,萬里均喜歡「問事、管事、惹事」,和黨對着幹。

萬里的「問事、管事、惹事」非同小可

七十年代末,萬里出任中共安徽省委第一書記時,一次到中央開會,第一次聽到「政治倫理」這個詞,萬里所理解的「政治倫理」就是「搞政治的更應該講道德」。自此,這個詞在他腦子中整整轉了30多年。他說,「我們不公開談,能阻止老百姓去想這樣的問題嗎?」

但是,萬里的「問事、管事、惹事」的程度隨着他在認識上的逐步加深,而逐步升級的。

2001年,江當政末期,退休的萬里和喬石等衆元老多次參加中共中央召開的擴大會議,要求江澤民按照鄧小平的指示,把黨政軍三大權交給胡錦濤。


2002年,萬里、喬石等要求江全退!
2001年至2002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了五次會議,江在會上討價還價,最終決議還是全退。

2002年11月13日,江澤民在背後策劃,並授意張萬年等在中共十六大主席團常委第四次會議上,搞了一場突然襲擊,推翻了原政治局討論五次做出的讓其全退的決定,使江續任中央軍委主席。

會後十六大主席團常委會把決議內容通知了萬里等五名請假者。萬里拍案而起,怒斥這不是與時俱進,而是與時逆退!萬里屆時的認識是:黨對軍隊的領導,不是指某個人對軍隊的領導,不是樹個人權威,而是黨的領導集體在政治上的領導。

2002年12月19日,中共中央在中南海召開了新年展望茶話會,主題是誠請老同志對新領導班子提出希望、要求和意見。原訂有六十多人出席,結果,萬里、喬石、楊白冰、谷牧等十多人抗拒出席,認爲江澤民搞罷陰謀,現在徵求意見不過是塗脂抹粉,讓人感到噁心。但,萬里、喬石還是忍不住向茶話會作了書面發言,把自己要說的話倒了出來。

萬里給茶話會的書面發言,題爲《我的幾點感想》,其中說:以法治國爲什麼這樣艱難,這麼沉重,這麼繁複?足以值得共產黨人深思。我參加革命至今七十二年,一生爲了建設沒有壓迫、沒有剝削的民主、自由、平等的社會主義制度。要建立、完善社會主義制度,關鍵要解決對執政黨的權力的約束機制,對黨政幹部、中央領導幹部的權力行使的監督機制。

他還寫道:社會主義制度社會的權威就是憲法,就是法律。建立個人權威,樹立黨中央權威,樹立地方黨委、政府的權威,那麼,把憲法、法律,置於什麼地位,把人民置於什麼地位?

2003年元旦前夕,中央政治局開了個以「迎新、回顧」爲主題的組織生活會議。上屆政治局常委、政治局委員都出席、列席。會議炮聲隆隆,一邊倒地轟向江澤民。會上各位對江提出了六個方面近四十條意見。萬里在會上首先說:二十多年了,政治改革還是很遲緩。我們在座的老二屆是有責任的。當然有各種客觀原因和因素,但這也很難解釋爲什麼以法治國這麼艱難,邁不開大步?

2009年,萬里在《談話》中說:60年了,我們黨說把國家的「治亂」繫於一身。過去那麼多年的折騰,沒有不起因於我們黨自身的折騰的。這讓我痛心,我們黨的折騰殃及了國家,殃及了老百姓。這麼多年了,我們告訴老百姓說,這個國家沒有共產黨的話,就會大亂的,老百姓真是怕折騰怕到極點了,他們對穩定的盼望,就成了我們黨再單獨執政下去的「民意」,這一循環什麼時候能夠打破呢?

萬里還說出了一箇中共非法執政的問題:建國六十年了,我們這個國家沒有變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最基本的事實是,這個國家還是由中國共產黨領導,這個事實誰都明白,但這個事實的背後是什麼呢?比如說,我們黨有7000多萬黨員,是一個最大的黨,而這個黨至今還沒有在社團管理部門登記過,這個事實背後又是什麼呢?

相比過去的講話而言,萬里在《談話》中所說的,和過去的認識有天壤之別,過去他的認識還是在反思體制內改革的諸多問題,而《談話》所談到的是中共非法執政和「一黨獨大、遍地是災」的問題。這種認識上的昇華,讓中共和順着黨的邪勁走的江澤民等感到極度恐懼。

真實的萬里和真實的江澤民


人民日報對萬里的報導。
人民日報的《主義》一文,對於萬里的人品也不得不如實報道:現居住在中南海「含和堂」的萬里,享受着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待遇,但他的生活簡單、儉樸。「含和堂」原是朱德的住所,現在有的外牆體有明顯的裂痕,有的地方牆皮都脫落了,國管局好幾次提出重新裝修一下,但萬里就是不同意,嫌花錢,說沒必要。走進萬里家中,更難以想象這就是原委員長的家,傢俱是舊的,床也是舊的,沙發還是那種過去機關裏常見的,套着灰布套的那種。這種沙發在老百姓家中都少見了。

報道還說:每當外省市的領導,特別是老家山東省的領導請他去看一看新氣象時,他總是搖頭說:「我們下去要給人家添多少麻煩,還是別去了。」 夫人邊濤去世後,孩子們怕他鬱悶傷心,也經常勸他外出走走,散散心,他仍覺得那樣太麻煩別人了,還是不去的好。就連每週到先農壇體育場去打網球,按照警衛規定,每次外出時可要求警衛和交管部門騰出專用道路,快速通行。但他卻從不允許祕書或家人這樣做,他說,北京的交通這麼擁堵,不能再添亂。這樣一來,他外出時也就經常被堵在路上,有時一堵就是一個多小時。萬里一生淡泊名利,在位期間面對朋友題字的請求,他總是笑着說,這樣的事你們還是請書法家合適。

而江澤民那筆蛙字卻到處題詞,連交警支隊那麼個小地方都不放過。本來浙江省餘姚縣的「河姆渡遺址博物館」招牌題詞是由喬石所寫。1992年9月,江澤民去參觀時看到喬石寫的題詞,臉就陰沉的很厲害。博物館領導嚇的半死,於是在1993年5月,藉口博物館整理後重新對外開放,換上了江的題字。。江當政時,一位去中南海給江調理身體的氣功師回來後,大叫中國完了,說故宮的國寶都被江搬到家裏去了。

而江干的這種事,別說讓萬里做,他連想都想不到那裏去。《主義》一文中寫道:萬里不僅喜歡文學,時常還作一些小詩,而且他也很喜歡字畫,當代大畫家像李苦禪、蔣兆和、李可染的住房問題,都是他在位時協調有關部門幫助解決的,但他從未向他們伸手要過一幅作品。20世紀60年代,萬里屋裏懸掛的還是水刻木印的仿製徐悲鴻和齊白石的作品。

黨很幼稚江很腦殘

在《萬里與中央黨校年輕教授談話》公開發表不到一個月,江系小特務寫了一個誣衊萬里的粗製濫造的所謂內幕,題目是《中南海中共中央領導生活內幕──中央警衛局武警的所見所聞》。衆所周知,中央警衛局是軍隊系統,居然出了個天大奇聞:中央警衛局裏還有武警!

文章說:「我認識萬里的廚師,曾經還給我偷出一個熊掌,我給他拿1000塊錢,回家之後找廚師做了,紅燒熊掌,東北黑熊的熊掌,肉很肥,很稠,非常好吃!!他們喝的牛奶都是人奶,據說是一些女的剛生完孩子把奶擠到杯子裏,他們就喝。」

中央警衛局的,還可以回家?回家之後還去找廚師?中央警衛局的還可以上下班、可以隨便出入啊?一看就知道這個江系小特務連中南海「爲人民服務」的影壁後面有什麼都不知道。

爲什麼早不誣衊萬里、晚不誣衊萬里,偏偏在《談話》公開發表後不久,搞如此下作的玩意兒,讓網民們對萬里有惡感呢?因爲《談話》刺到了江的心上。

黨畢竟比智力不如縣級小科長的江成熟的多,決不會在黨的機關報上用太下三爛、連話都說不利落的東西對付前人大委員長。黨認爲一個《萬里離休後實行「三不主義」 相信可以活到100歲》,也就把《談話》的存在否定了。這怎麼可能呢。 △

(人民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