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政協委員、前央視春晚節目主持人倪萍,在2010年兩會獲得「倪舉手」外號。兩會上,政協委員倪萍接受採訪,被問及是否行使過否定的權利,她回答:「在大的會議上舉手表決時,我從來沒有反對過或棄權過」,因爲「我是(考慮)國家利益的,我熱愛這個國家,我不添亂。」

倪萍說,「就像一個家一樣,特別知道父母不容易,知道父母的難處,當然也知道父母的缺點,但是在難處、優點、缺點當中,你還得體諒父母,因爲是跟着父母一塊過來的,知道父母未來會把你撫養長大。我們當然知道發達國家的優勢,但他們不是我們的父母,我們不是他們的孩子,他們不會管我們,不會給我們管飯吃,所以你得跟父母一塊。」

當然倪萍這裏說的「愛國」和不添亂,其實是愛黨和不給黨添亂,倪萍把黨認作父母這話題先不說,倪萍把中國人當傻子,煽忽說什麼「發達國家不會管我們,不會給我們管飯吃」,我想用我逃離中國5年來在海外的生活經歷,給倪萍講講「發達國家」是怎樣「管我們的」和怎樣「管我們飯吃的」。

出逃

2004 年夏天我結束了近3年的牢獄生活,暫時離開了酷刑和死亡的威脅,帶着滿身心的創痛回到家中,終於見到了疲憊的妻子和5歲的幼女,但是,噩夢並沒有結束,我一直處於被監控之中,隨時都有再次被抓捕的可能,而發生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爲我修煉法輪功,並且由於修煉後身心受益,堅持公開說「法輪大法好」,在這一點上沒有和倪萍她黨爸黨媽保持一致。

從1999年中共鎮壓「法輪功」開始,我的父母一直都是在擔驚受怕中度過,他們爲我操碎了心,剛開始時,他們對我十分不理解並感到生氣,因爲警察對他們施加了很大的壓力讓他們到勞教所勸我,只要我表示悔改不煉法輪功就獲得自由,他們不理解過去一向聰明圓滑的我現在爲什麼就不能違心的說句假話;就這樣,倪萍認的這個黨爸黨媽利用着我父母對兒子愛,折磨着他們的心,讓他們把這份對我的愛變成對法輪功的恨。但是,當我漸漸的把法輪功的真相,以及法輪功學員在勞教所中受到的酷刑折磨告訴他們時,他們明白了,同時他們也知道,我現在所處的危險甚至面臨着死亡的威脅,因爲在勞教所中,我親眼看着身邊的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

2005年春天,我和在泰國的一位朋友取得了聯繫,得知了在泰國有聯合國難民署這個機構,可以申請難民,獲得庇護。在和父母商量後,他們同意了,和我一樣,面對未知茫然的逃亡生活,特別是還帶着幼小的女兒,他們不捨、擔憂,但是前思後想,逃亡總比酷刑坐牢甚至死亡好。

在經過了充分的準備後,我和妻子女兒在5月份幸運的順利的到達了泰國曼谷。

泰國

由於泰國不是此文講述的重點,所以簡略敘述。

根據聯合國公約,難民是指有正當理由由於其種族,宗教,國籍,政治見解或於某一特殊團體遭到迫害,因而逃離了他或她的本國,並且由於此原因而不能或不願回國的人。

在曼谷居住着過萬的來自亞洲周邊國家如緬甸、柬埔寨、老撾、北韓以及中國的難民申請者。來自中國的有上千人,主要是受迫害的維權人士、異議人士、基督教地下教會成員,法輪功學員等。

我一家人在向聯合國難民署遞交了難民申請後,經過多次和聯合國官員的面談後,我們在2005年的8月份正式成爲聯合國難民。成爲聯合國難民後,我們一家三口人可以從聯合國難民署每月得到大約5000泰銖的生活費,合大約1000元人民幣,這些錢可以維持基本的生活,在曼谷靠近機場的市郊可以租到較便宜的房子,每月200元人民幣,帶一個小衛生間的房子,加上水電每月250元,剩下的錢吃飯基本夠用。如果沒有積蓄也沒有獲得難民資格的人,也會有飯吃,泰國是佛教國家,衆多的廟宇每天都有免費的食物供給乞討者,在泰國,人沒有被餓死的。

我在泰國生活了8個月,2006年1月,我們一家三口人被挪威政府接受,成爲挪威的難民,來到了挪威。

挪威

挪威是倪萍所說的標準的「發達國家」,它富有發達的原因主要是石油,挪威的石油出產世界第二,僅次於沙特。據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2009年版《人類發展報告》,在顯示國民生活富裕的指數上,挪威再次居於世界第一。

我們被分配到了挪威北部的諾爾蘭(Nordland)省的首府博德市(Bodø),雖然是首府,但這個小城還不到5萬人,面積還不如中國中等城市中的一個區大,小城傍海環山,風景優美,是著名的旅遊風景區。

我們被安排到了市中心的一個新公寓樓中的一套新公寓,一室一廳帶衛生間廚房,大概60平方,房子是第一次使用。打開房門,令我們驚奇的是,房子中已經配好了生活用品,計有:爐竈、冰箱、洗衣機、沙發、一張雙人床和單人床、床墊和三床被子、衣櫃、餐桌、椅子、一套廚具等。對,還配了一部手機。

每一個難民都有一個難民辦公室的官員負責,生活中一切事情和困難都可以找官員解決,在和官員面談時他們提供翻譯,一切安頓下來後,開始進入正常的生活。

所有來到挪威的成年難民都可以接受2年的免費的挪威語學習,挪威每個城市都有成人語言學校給外來移民提供語言學習。在學習期間,挪威政府提供難民生活的費用,每個成年人每月可以得到9100挪威克朗(2006年)資金,挪威和人民幣的比率是1比1.3(2006年),在挪威每一個18歲以下的孩子每月可以得到大約1000挪威克朗的資助,我們一家三口人在來到挪威的頭兩年,每個月可以從挪威政府得到大約接近2萬挪威克朗的資金,我們的房租加上水電大約是5000克朗,挪威的物價較高,我們每月吃飯一般不超過5000元,除去另外的花費,等於每月可以有超過5000克朗的結餘。

在2年的挪威語學習後期,可以根據自己原來的職業,選擇自己適合或喜愛的工作,在難民辦公室的幫助下,找工作的地方實習,以積累工作經驗。對於外來移民,特別是難民來說,在挪威想找到一個固定和專業對口的工作比較難,因爲挪威的任何工作都需要相關工作的資歷證明和工作經驗,要取得挪威工作部門的認證,必須得經過專門的學習培訓。但是在沒有找到工作有收入之前,難民都可以在社會福利部門得到救濟和福利,比在語言學校學習期間稍少一點,但維持生活綽綽有餘。

再說安全自由。我們是和另外2個修煉法輪功的家庭一起從泰國來到挪威的,在我們一來到博德的第二天,諾爾蘭地區最大的報紙「諾爾蘭日報」就對我們進行了採訪,第二天在頭版刊登了採訪報導,詳細報導了我們在中國由於修煉法輪功而遭到中共的酷刑迫害,以及介紹了法輪功的信息。挪威民衆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法輪功在中國遭受迫害的訊息。我們可以在公共場所自由的煉功和自由的發表言論,暢所欲言而不必擔心受到迫害。

所有在挪威生活的,包括本國公民、持居留許可的移民、留學生及持工作簽證的人員等都享受挪威的醫保政策,每年看病個人支出超過1610克朗(相當於約2000元人民幣),則政府會退還多餘款項;如果住院,所有產生費用(包括手術、用藥、身體檢查、食宿等)全部免費。

來到挪威最令我感到欣慰和幸福的是我的女兒的變化。我的女兒出生在1999年的9月,從她出生到離開中國的5年半的短暫生命中,有一半的時間我們父女分離,她媽媽帶着她艱難的度日,她幼小的心靈承受了同齡兒童都不曾有的負重。在她三歲半的年紀,一天我送她去幼兒園的途中,她親眼目睹了4個便衣警察把我拳打腳踢按在地上、戴上手銬抬上警車帶走的景象,而警察把她一個人獨自留在了大街上,這之後的一個月的時間她都蜷縮在家中的沙發的一角發呆、默默哭泣。由於警察多次在深夜到我家中抓捕搜查或是騷擾,女兒在家中只要聽到敲門聲,會驚恐的迅速躲在桌子下……

挪威兒童入學的年紀是6歲,女兒來到挪威的時間是5歲半,先被安排上了幾個月的幼兒園。在上幼兒園頭三天時間,幼兒園擔心孩子初到一個新環境不適應,要求父母在這三天時間裏全程陪伴孩子,我陪着女兒在幼兒園呆了三天,幼兒園老師對孩子的那份發自內心的關愛和照顧確實讓我放心和感動。

挪威是孩子們的樂園。女兒上學後,對挪威和學校的環境適應很快,學校學生的功課負擔很輕,每天很少的家庭作業,大部份時間孩子都在玩。由於女兒學習成績好。經老師測試,她沒上三年級而跳級上了四年級,現在她正上五年級,老師說女兒的寫作和閱讀比許多挪威的孩子都好。並且,她興趣廣泛,課餘時間參加了一個繪畫班,近日創作的一幅作品參加了挪威的一個全國兒童巡迴畫展,並且被收入出版的畫冊中。她自學吹奏笛子,現在可以拿起笛子吹奏任何一個曲子;她最近用3個月的時間用挪威語寫了一部十三章的長篇小說,得到了當地一位知名作家的注意,現正幫她修改推薦給出版社……我的女兒在挪威這個發達國家所提供的環境下,健康快樂的生活成長着。

我和妻子在結束了 2年的挪威語的學習後,現在都找到了一份相對固定的工作,每月的收入大約三萬多挪威克朗,我們已經買了汽車,現在還沒有買房子,但是隻要我們願意,我們可以隨時在銀行獲得大約200萬挪威克朗的貸款來購買相中的房子。

我們可以享受旅遊的自由和快樂,這幾年的時間,我們已經去法國、德國、丹麥、波蘭、瑞典等國家旅遊,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可以到世界任何地方旅遊,當然,除了中國。

結語

我以上所講的,並不是在說挪威這個發達國家如何如何好,其實他們只是做了一個民主國家按照普世價值原則所應該做的正常的事情。任何一個像我這樣受到迫害或是處於困境中的人,在西方民主發達的國家都會得到幫助、同情和關愛,本來一件很普遍正常的事情,這在許多中國人看來是不正常和不可想像的,因爲中共統治中國六十多年的時間,已經把人們的腦子攪渾了,正常和不正常的概念,大部份中國人已經很難分清了。

中共迫害法輪功這10年多的時間,通過前五年我在中國和後五年我在挪威生活經歷對比的強烈反差,可以看出,作爲一個普通的中國人,我原本應該在中國所擁有的幸福生活和所有權利都被剝奪了,不僅如此,我爲了生命不受威脅不得不背井離鄉出逃,而挪威這個發達國家,不僅管我飯吃,還給我提供了一個安全、舒適、富足的生活條件和環境。

對一個難民尚且如此,那些發達國家對本國國民的關懷,當然更可想而知。而素來聰明勤勞的中國人,不更應該過上這樣美好的生活嗎?看看國內那些大量因貧困失學的兒童,看看那麼多看不起病的農民工,看看那些有冤無處申的訪民,中共還有什麼臉面可誇耀呢?倪萍看到這樣鮮明的對比,良心可安?面對那些普通百姓的困境,倪萍討好當局的言論,還能稱得上愛國嗎?

倪萍說出這番謊言可能有2個原因,一是倪萍爲了討好當局,明知是謊言而撒謊;二是有可能倪萍說的是真心話,真把黨爸黨媽當親爹孃了,黨國不分,原因在於倪萍受這個黨爸黨媽欺騙太深。倪萍不妨用兩會上黨發給政協委員們的免費電腦,用破網軟件翻牆看看我的這篇文章,看看外面真實的世界,不要再認錯了爹孃,不要再替中共去說那些蠱惑人心的話了。

(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