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1、來看「第十七品究竟無我分」。從前此章(第十六品)開始的的文句與文意的雜揉,都與佛教經典結集有關,也與翻譯者的翻譯和當時的歷史環境有關。因爲佛教經典是釋迦不在世五百年後才整理出來,當時經過三次結集,其中上部座和下部座弟子分別寫出了代代口耳相傳的佛陀講法,而這些講法也只是當時弟子覺得比較重要而記住的。雖然古人記憶很好,也難免錯漏參差。五百年相傳,更是無法保證一致。而爲了將佛陀當時講法原義儘可能多的保留,在結集時就考慮到將不同的人回憶的同一件事同一次講法內容合在一起。當時也象《聖經》一樣稱爲「約翰書」或XX書。就是通過XX記下來的。由於佛陀臨終對阿難講《大涅槃經》(很簡短,講佛教之法的成住壞過程與「以戒爲師」和死後僧團的管理。後人爲了名利顯示將此經弄出了三十六卷,非常的浩繁,都假稱是佛的話。)
釋迦臨終立下規矩:凡引其所說,必加「如是我聞」、以戒爲師、對壞法之徒默擯之。如是我聞,也就相當儒教「子曰」。細想一下,就會覺得奇怪,孔子、耶穌、釋迦都沒有親自留下講課內容,只有老子自己寫了五千言,卻是語焉不詳,千古費解。何以真道如此難得?因爲真道本來就是珍貴的。其實從十六節起的話,與十七節,所說大致相似,錄此是爲相互印證補充。因後人的感情性迷信,致使歧意橫陳。其實當初陳列於此,就是怕漏了。
有人說當時印度人講話就囉嗦。這真是豈有此理。佛是究竟圓滿的覺者,他講話會如此顛三倒四?絕對不可能。是因爲後人在整理和演繹中發生了舛亂甚至僞義。由於儒釋道三教在中國幾千年的歷史中既鬥爭又相融,在長期的發展中,這個環境的因素也會導致佛教經典的雜揉與舛亂,而歷代佛教徒在這個傳承過程中的自我發揮和好惡孔見也不時舛入經典,就使釋教經書非常舛亂。所謂「經律論三藏」典籍浩繁,但除了釋迦親自講法能稱爲釋教之經典,其它都不能與經並列,大道本是至簡至易的,釋迦當年就講「戒定慧」,其本身功的演化、層次的提高那也是非常玄妙的,因是佛陀在做,也就不必講給弟子。人用自己的觀念、好惡、情感雜揉進來,就使他的路變得非常複雜,生出無數的歧路來。修道者到今天已經分不清。那些起步就是鮮花掌聲的路,也許導向的是地獄。真正爲自己生命負責,想要達到真正的開悟圓滿的人,一定要用理性來看待修煉,看待過去的法。
當年釋迦講法,也同樣遭遇婆羅門教的攻擊,耶穌講法,還被變異敗壞的到了末法的猶太教徒釘在十字架上,教徒受了三百年的迫害。古人云:後之視今,亦如今之視昨。千古以來,人類似乎一直都在總結教訓,可是一直都在重蹈覆轍。杜牧有一句名言「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今天的狀況,不是歷史驚人的相似嗎?可是迷中衆生,爲了那一點可憐的轉眼即逝的雲煙名利,還想衡量大法、和大法做交易呢!
2、我們來看當時釋迦所講經文:「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佛告須菩提:『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當生如是心,我應滅度一切衆生。滅度一切衆生已,而無有一衆生實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則非菩薩。』這與第二講完全重複,其實就是另一個人寫的回憶。
「所以者何?須菩提!實無有法(亂說,後人妄譯妄加也。)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這裏顯然這個人記憶上有錯漏了。與前面參照即可知此。表明當時聽講者自己沒有記全或者是在流傳過程中錯漏了。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於然燈佛所,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不也,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佛於然燈佛所,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佛言: 「如是!如是!須菩提!實無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若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然燈佛則不與我授記: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以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然燈佛與我授記,作是言:『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
此前我們已經講過,正常的修煉時期,尤其是佛教這個涅槃的修煉方式,採用的是「滅度」,即不帶本體,並不改變他後天生命的狀態,而只是捨棄不要,開悟,就是回憶起自己的本來,當然這個自性的圓滿,並不是外加的,並不是外求的。所以釋迦以自己開悟作例,說明這一點。這並不是人所癲狂的「沒有法」,而是說圓滿功成的真義。今天的正法則與這個完全不是一回事。
「何以故?如來者,即諸法如義。若有人言:『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實無有法,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如來所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於是中無實無虛。是故如來說:一切法皆是佛法。」這裏這句話頗難爲一般衆生所理解。並會導致許多無知與狂悖。孔子當年,有一次教弟子射箭時,有弟子因爲射箭入靶的深淺而爭論,孔子就糾正他們說:「射不主皮,爲力不同。科,古之道也。」就是說射箭只認中沒有中目標,而不看射入的深淺,就象修煉的提升層次一樣,只看他達到那個層次的標準沒有,而不主張以層次的高低來區別對待。他達到他應有層次,他就是宇宙中好的生命。所有的科目,世間的職業,其實原其根本,也都是古人修煉之道路,返本之殊徑。
「須菩提!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須菩提!譬如人身長大。」「須菩提言:『世尊!如來說:人身長大,則爲非大身,是名大身。』」大身者,道身也。道本無形,猶如風之儻來,旗幟飄動,今天是這樣描寫,向東飄拂,極盡人的言辭,怎麼說到風之本體?那之風之表達,窮盡萬千表達,也只是風的表現,而不是風本身。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在如來這個層次上,看不到宇宙的根本,他說一切法,並不是宇宙法的根本,就象說這個人「人身長大」,這不過是眼見的描述,但這個「人身長大」的描述並不是「人身長大」的本身。以旗描風更是無法見無形之本。所以,不要把如來講法當成固定的一成不變的東西,這非常重要。因爲這是釋迦晚年講法,就象孔子晚年時說:「五十而知天命」,於是不再雲遊,回魯去刪詩書,整理上古典籍,作春秋一樣,釋迦也證悟如來果位,全知自己來時使命,爲了使末法末劫時弟子們能夠得法,也爲了當時能夠修到更高果位的副元神不拘於他講的法理,尤其是他早期講的不很高的法理,不能把它當成一成不變的東西,他才反覆講這個「非法法也」的道理,就是:「法無定法」之意,並明言自己並沒有講宇宙的法本身,連他那一層如來法的實質都只是一個描述,並沒有講,更何況宇宙的法,超越他認識的宇宙根本大法呢?
「須菩提!菩薩亦如是。」這話譯得不準確,意思是菩薩的心也應是擺放。「若作是言:『我當滅度無量衆生』,則不名菩薩。」如來這一層的菩薩沒有成就世界,她只是幫着佛來度衆生,他本身還度不了人。所以,菩薩不能象如來那樣說他度人。「何以故?須菩提!無有法名爲菩薩。」意思是菩薩之法非佛法。「是故佛說:一切法無我、無人、無衆生、無壽者。須菩提!若菩薩作是言,『我當莊嚴佛土』,是不名菩薩。」這樣的人,還抱着人的觀念,名利之心來想高層的事,有顯耀之念,其實貪天之功以爲己功,怎麼會成就菩薩呢?那一定是隨心而化的假象。因爲菩薩的成就,乃是宇宙的特性,修煉的法門演化具體而成,並且是她回憶起、證悟到自己的本來而返本歸真,歸位,就是回到她從前吧,那裏會有莊嚴佛土的想法呢?哦,我成就了,就是爲佛土做了貢獻了?那就象你遠行回了家一樣,不過迴歸你的本來而已。只有人才會有那樣的想法,因爲人會陷在情中思考。
這是什麼緣故呢?(何以故?)如來說: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須菩提!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無我之我爲真我。證此乃與天合。空相無相,是說無執著的空性靈明而成就的實相。那是一個真實的菩薩果位成就者。在講這話的同時,其實釋迦已經將這種真實示現給須菩提成就的那部分了。關於這部分,看一看《古文觀止》中轉載《左傳》「介之推不言祿」一文,所謂「貪天之功以爲己功」,即指人不明一切智慧、財富、能力都來自神的愛賜,來自造化之力。故聖者「述而不作」以爲知禮,莊子曰:「故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古人云:「自伐者無功」。即指此也。一個即將成就的人,是沒有人的名利之念的,有的只是清靜自然而祥實和平的覺悟。
3、「第十八品一體同觀分」 實際上講的是佛家關於「天目」層次的劃分,生命達到那一層次,那一層次的天目打開,在佛教中把天目劃分爲五大層次,「肉眼(通)、天眼(通)、慧眼(通)、法眼(通)、佛眼(通)。其實每一層次還分上中下等級,這裏只是概括地講了一下佛在天目上的神通,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功能,佛法修煉是一種實證。以前講「信、解、行、證」,這個證,不是理論上的證得,而是真實的證悟,確實具有這種力量。那麼如此可以反過來理解《金剛經》關於空性的論述,其實不是沒有。比如人的凡眼,看不見另外空間,不止於此,連紅外線、紫外線都看不見,那麼你怎麼跟他講佛國世界,他會不會用自己的觀念和感情來想呢?那麼按照一切振動都會生成物質這個現代量子物理學的觀點,會不會生成幻境假象反而封鎖了真實呢?肯定會的。所以,才讓修煉的人不要用人的觀念去想去求。那麼就講一個「非法法也」之法,但後世以訛傳訛,弄得謬解橫行,反而弄不清楚釋迦要講的真正意思了。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肉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肉眼。」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天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天眼。」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慧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慧眼。」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法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法眼。」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佛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佛眼。」
如上所說,這段關於天目的五大層次的論述,也就了解了。唯佛爲全。名爲具足,佛教中稱爲「具足象」,就是佛真實成就的圓滿無礙無漏。那麼,既然如來有肉眼通,則自能透視人體,並有神通讓魔女現其肉身骯髒醜態,讓其自慚。如來有天眼通,則能遙視萬里,如來有慧眼通,則能透見另外時空,如來有法眼通則能知「萬物有靈」並能全知一切物之心思。如來有佛眼通,則能知過去現在未來。
「須菩提!於意云何?恆河中所有沙,佛說是沙不?」 「如是,世尊!如來說是沙。」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一恆河中所有沙,有如是等恆河,是諸恆河所有沙數,佛世界如是,寧爲多不?」這裏釋迦講佛陀如恆河沙數,佛國世界亦復如是。知此, 「非法法也」之道,也就不會產生妄論說只有佛教中的法才是唯一的佛法的荒謬可笑見解,那些連釋迦佛的原文都沒有讀懂的人,張口佛陀,閉口佛陀,卻毀謗正法,可知不過是打着釋迦佛的旗號敗壞他與他的法而已。其實一切佛講的都是他對宇宙法理的證悟,豈會一律哉!」
「『甚多,世尊!』」「佛告須菩提:『爾所國土中,所有衆生,若干種心,如來悉知。』」因爲一切都是其心在一個機制上的表達。因爲時空的差異,人動一念,十方世界盡皆知曉。一個修煉的人也不需要向別人表白什麼,你要真誠至精,佛陀自然知道。可知「人心動一念,天地盡皆知」豈是虛詞?達到如來的境界,對他以下衆生,一切歷歷在眼底,因爲佛眼通故,遍知十方一切,但他不會進入任何一種思想中去。悉知,全知也。當然達到那個境界,真身的狀態也不是人用其低能的情緒與想象能夠理解明喻。
「何以故?如來說:諸心皆爲非心,是名爲心。」名你心我心者,強名之也。不過是人這一層的分別幻態。「所以者何?須菩提!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生命不自主可知。沒有一個生命是沒有被管理的。而生命被賦予了不同層次的自主選擇,這個選擇也是被高層限定了的。釋迦當年看到了什麼呢?他達到如來那一層次,看到一切生命的活動也都是被安排得非常細緻的,所謂的過去、現在、未來,其實也都是在同一個時間的不同「堆棧」中的展開。生命本身想自主,在那個時候也是不可能的。故他要須菩提和衆弟子,息絕一切妄念,一切皆是宿命的展開,而妄念只會使生命墮落,得救的機會更其渺茫。這是舊宇宙法理中的狀態,與正法過程中的要求是兩回事。
4、「第十九品 法界通分分 」:「須菩提!於意云何?若有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佈施,是人以是因緣,得福多不?」「如是,世尊!此人以是因緣,得福甚多。」「須菩提!若福德有實,如來不說得福德多;以福德無故,如來說得福德多。」 什麼意思呢?因爲早時釋迦給弟子講因果法,加上印度婆羅門教修苦修佈施的傳統,這些上部座弟子們修到現在,很多形成了一種框框,就是苦行和佈施是精進一門。但是執於有爲後,反而形成強大的障礙和執著。
釋迦在此解法,就是針對當時普遍意識不到的「有爲」狀態,反覆強調不是有爲去積累福德,而應該「放下」達到「無爲」。同化於「無爲。」因爲「一切聖賢皆依無爲法而有分別。」根本上是心中執著的無漏放棄,而不是有爲做多少功德。而這樣的文意,因爲傳播過程的舛亂,再加譯者的繞纏,弄得人非常難解。
5、我們接着來看「第二十品離色離相分」「須菩提!於意云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見不?」「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色身見。」這裏講了一個天理。主佛曾在一經文中明言天理:「無論佛、道、神,救度世人時一定下於世間,用人像行於世,用人言示法理……」。因爲人這個地方是迷的空間,生命是因爲變得不好了掉到這一層來,就得在迷中悟出去。
人類社會的一切狀態、人體構成都是在形成這個迷。他看不見另外的空間,因爲肉眼將這層空間的物質固定到這個狀態,他才能夠在這裏呆。那麼,佛來傳法,豈可以神通大顯,具足威儀地呈現在世人面前?那樣光輝的形象,那樣無量的神聖,人也不配,而且破壞天理,他自己首先都得掉下來,因爲犯了天條了。所以是不能具足色身見於世間。既然如此,在相生相剋的層次,也就會有許多事看起來象常人一樣,其實不是。肉眼凡胎,又無正念者還可能迫害佛呢?那麼待其使命完成,該得度的已經得度,那麼剩下的人渣敗世也就沒有再要的必要。歷來人類社會的毀滅之前,也都是一種淘汰,同時這樣的難中,也讓可以成就者得以成就了。「何以故?如來說: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如來有他佛法神通無量的智慧,在他的佛國世界,當然是具足色身莊嚴美好,他的法也圓容於他所在及以下層次,他的法身也隨緣示現,但其思行,也是維護和符合宇宙法理的。「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可以具足諸相見不?」「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諸相見。何以故?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諸相具足。」通觀鳩摩羅什的翻譯,可算是把後來人害苦了,將這部本來要開示極明白道理的經弄得象繞口令,後人許多都是窮首皓經,一生還不得真解,悟歪了、悟邪了的比比皆是。其實這話的意思簡單地說,就是你要見到如來的本來真實相,那你得修成佛。你不可以以執著於人相的狀態看到如來,見識他的神通。原來道家真人也講「道法自然」。真正的大佛、大道維護宇宙特性和保護宇宙正的因素,這個參天地造化之功卻不是人想的那樣,而是「無爲而任自然」。△
(待續)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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