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接上)

以下是大纪元记者辛菲采访卢雪松的第二部份内容:

汪先生的勇敢宣言是与大环境的变化直接相关的


卢雪松女士 (卢雪松提供)
记者:您认为汪兆钧先生为何有如此胆识,有如此的清醒和勇气,直陈中国的诸般问题,包括敏感的法轮功问题,还有蓝色短信的倡议等。是什么力量促成的?是个人的原因,还是也跟社会环境、中国时局的变化有关?是否跟民间不断高涨的维权浪潮有关?

卢雪松:我刚刚说过,我本人对汪先生的个性与人品都非常敬佩、赞赏。从他那封公开信的文风来看,有一种朗健的风格,心态善意、坦荡又轻松。因此这封公开信的发表,当然有汪先生本人的独特个性气质的原因。不过还是应该说,时势造英雄,汪先生的勇敢宣言是与大环境的变化直接相关的。

虽然作为埋首案几的一介书生,对于中国时局的具体变化和未来走向,我本人其实不甚了了。不过,在具体的生活环境中,我至少能比较清楚地感受到身边人和事的变化。比如说,我经常在市场上接到一些写着几句话的纸币,这些话显然是令当局感到恐惧的。然而这些钱币就那么自然地在市场上流通着,人们默默读了上面的话,然后依然把它当作一张正常的钱,而不视为什么烫手的“反标”。楼道里也经常可看到油漆涂料刷上的一些维权标语,前些年它们会被涂掉,现在它们则多半是很自然的摆在那里,不再会引来什么人的恐慌。这些变化是琐细的、微妙的,但作为人文学者,不能不思考它对于社会进步与价值提升的意义。我想,它说明了很大的问题:在长年持续的高压之下,由于人们长期不懈的卓绝努力,民间社会正悄然走向宽容与多元化。这些小小的变化表面上看似乎微不足道,可是联系到严厉打压异端的红色统治背景,这些变化实际上已经创造了奇迹。

每一张流通中的维权纸币,每一处静静展览着的维权标语,它都在向我们传递一种信号:无论国家机器多么严酷,坚定持守自己的内心信念,甚至以某种方式表达出来,依然是有可能的。它会给人们莫大的鼓励,也提供给人们维护自己权利的非暴力的方式。

回顾这些年来中国大陆的政治状况,1999年开始,政治上明显进一步倒退,使用了很多“文革”时代才使用的严厉的整人手段。可那时的当权者忽略了一个问题: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局面必然无法收拾。压制基本人权的状况不仅仅表现在对待“法轮功”问题上面。对其他精神信仰团体的迫害也进一步升级,所有不受控制的民间组织几乎全部凋敝,直至公民的基本生存权也受到挑战。万幸的是,中国的民间社会寻求自治的努力并没有被击垮,这真是民族的幸事,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我看来,为自己的土地、房产、工资及各种人权而顽强坚持的人们、法轮功群体、地下教会那些虔敬的基督徒们、以及各种为捍卫人权而顽强坚持的人们,他们的维权行动的意义早已超出小群体或个人的功利目的。从社会的角度,他们是在为公理而战,他们的维权行动的后效应必然直接由这世上的每一个人来分享。从社会学角度上看,大众传媒似乎表现得威力强大,其实真正影响人的观念与行为的,常常是当权者容易忽略的人际信息传递,它更真实、更有感染力。近十年来,中国的民间社会正蕴积起了强健的自治力量,我想,这可能也是汪先生最终有此义举的一个主要动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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