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东方航空公司机长袁胜于8月19日
出席华盛顿DC“抗议抓捕高智晟、
声援袁胜”集会并发言。
【人民报消息】(大纪元记者文华元8月23日采访报导)8月9日,东方航空公司MU583/6航线的驾驶机长袁胜因在上海浦东机场传九评促三退被公安盘查,被迫留美申请政治避难。该事件引起不少读者关心,许多人想就此更多的了解飞行员的生活以及飞行生涯中的奇闻趣事,还有作为高薪白领技术人员,他为什么要学法轮功?法轮功传九评促三退,是想推翻共产党吗?带着这些疑问,记者专访了袁胜先生。

记者: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客机驾驶员都是待遇最好、社会地位最高、专业技能难度最大,也最受尊重的职业之一。能谈谈您是如何成为飞行员的吗?

袁胜:我1967年出身在山东章丘郊区的农村,父母都是农民,我是老大,还有两个弟弟。小时候家里很穷,我六七岁时就开始帮爹妈干农活,吃了不少苦。

后来我考上了济南市重点高中。86年高考前,华东民航管理局决定在山东招收飞行员,那年我们那的应届毕业生都参加了体检,第一次是在章丘,淘汰了大部份考生,合格的又到济南体检,记得华东地区最后体检合格的只有50人,等高考成绩下来后,有20人被航校录取了。

说来也奇怪,我从小身体并不好,高中时我们班只有6、7个人体育成绩没达标,其中就有我一个。飞行员体检时,测了140多项指标,非常严格,可我全部体检都合格了,加上我学习成绩很好,于是被顺利录取到了民航飞行学校。看来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

学校在四川的广汉市,成都平原上,那是中国唯一培养民航飞行员的学校。86年时还叫“中国民航飞行专科学校”,属于大专,学制三年,前两年学理论,第三年实际开飞机。89年我们毕业前,学校就升级成了“中国民航飞行学院”,我们拿的还是大专文凭。

我们那一年学校共招了120人,三年学习结束后,大约有100人拿到了毕业证,据说飞行学院淘汰率很高,在30%左右,一是身体不合格的,二是技术不过关的,要培养一个合格的飞行员,很难的。毕业后我被定向分配到了上海东航,据说东航交了40多万人民币给航校,作为培训费和油费等支出。

记者:不少人评价人类科学最伟大的发明就是飞机,那个大的一个大铁砣砣,能飞起来装那么多人,还能飞那么快,简直太神奇了。您能简单介绍下您所接触的机型以及中国民航大体情况吗?


袁胜身穿着机长制服。
袁胜:飞机是个奇妙的发明。我现在开的A340-600型,整个飞机大约长75米,宽7米,重360吨,平均每小时飞800公里左右,可载乘客300多名,还有那种双层的,能装800多人,是够先进的。

目前飞机类型很多,在航校时我开过“运五”那种小飞机,主要用于撒农药,毕业后到济南开的是英国进口的“肖特”,现在这个机型被淘汰了,然后我开了2年 “麦道MD82”,92年因为身体不太好,我歇了一年,到南京学了一年英语。93年后我又开了九年的“麦道MD11”,2003年后开的是欧盟法国突鲁斯生产的“空中客车A340-600”。

现在国内主要有三大国营民航公司,以前有七家,后来合并成了三家: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简称国航),上海东方航空公司,(东航),广州南方航空公司,(南航)。

这些年为了逃避国际社会对中国人权的制裁,也为了用经济利益诱惑西方财团,左右西方政府,中国进口的飞机主要有两大来源:一是美国的波音公司(麦道后来合并到波音了),二是法国的空中客车。中共利用手中的订单来制约美国和法国,谁批评它的人权了,它就不买谁的东西。目前南航主要用美国飞机,东航主要是法国的。

除了这些国营航空公司外,近几年也出现了不少私营公司。他们给飞行员的待遇很高,一般比国营的高一倍,比如我现在每月收入3万,到那就是至少6万。我们单位有不少这样跳槽的。

记者:您作为一个高技术人员,您是怎么从实实在在的精密仪器世界走入人们常说的有点虚无缥缈的修炼天地的?

袁胜:开飞机是个讲求实在的行业,300多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每次飞行都得精神高度集中。现在开大型客机,需要熟悉掌握的按钮就有上百个,每个管什么用,都得十分清楚,如何面对各种自然环境天气条件的变化,使飞行更加平稳舒适,需要摸索积累的经验很多。

我六七岁时就帮父母干体力活,当时人小体质弱,觉得很累很苦。记得我十岁左右的时候,我就常想,我们人能看到东西,但怎么能说我们看见的就是真的呢?我也一直有个心愿:这世界要是好人都不生病,那该多好啊。

上高中时,升学压力很大,我一度感觉很压抑,严重失眠,像得了抑郁症似的。工作后也一样,刚开始工作时,我们待遇不太好,我记得89年刚工作时,我每月收入只有500-600人民币,这样拿了好多年,只是最近这几年我们工资才涨上去了。但那时飞行任务很重,有时一个月要飞130小时,特别到95年以后开始飞远程航线,有时整月不在家,经常倒时差,吃不好睡不好,把身体弄得很差。

等到1997年时,我刚满30,可那时我平地走几步就累,睡不着觉,浑身没劲,满口的牙齿都松动了,有两次例行体检,我都差点不合格,单位说我要是恢复不过来,就得停飞了。家里人很着急,我岳母在医院工作,那些年我中药西药吃了不少,偏方也试了,可还是没用。也查不出具体什么病,就是人很难受。

除了身体的难受,那时还有精神上的累。以前因为在农村,很向往城里的生活,后来到了大上海,接触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互相争来斗去的,我觉得多亏自己从农村出来的,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人与人之间还亲近点。

我性格比较内向,也不跟人争,领导同事都说我老实、可靠。工作上我不想当官,也不想挣大钱,我能干好本职工作、照顾好家人就行了。开始也没什么,可慢慢的,我感到人不是机器,除了衣食住行外,心里面还有很多感受说不出来。

30岁以后,慢慢的我觉得生活失去了目标,也没个标准,没个主见,整天昏沉沉的,不知道该作什么,经常是麻木的随大流,心里觉得很苦,又说不出来,加上身体难受,当时我真觉得活得没意思,对未来不时有种绝望的想法。


8月10日上,袁胜抵达纽约,受到纽约法轮功
学员的欢迎。
就在这时我遇到了法轮功。那是97年底98年初,一位朋友向我推荐了法轮功,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我家小区附近找到了法轮功义务教功点,于是我就跟着学。记得我刚开始练第二套功法抱轮时,两只手重得抬不起来,又酸又痛,撑不住,可练完停下来时,觉得全身很轻松,很舒服。

后来我从书店买来《转法轮》来读,觉得李老师讲得很在理,做人就应该按照真善忍的标准做个好人,时时处处为他人着想,不断的提高升华自己,于是我决定要认真修炼法轮功。

当时我工作很忙,没多少时间炼功看书,但很快我发现自己身体变了,走上四五小时的路也不累,整天有用不完的劲,心情也开朗了,我发现自己身体从来没有这么好过,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从那以后,一直到今天,我没再生过一次病,吃过一片药。

记者:您炼法轮功,除了身体迅速恢复健康,延长了飞行寿命外,还有别的感受吗?

袁胜:法轮功主要是教人做好人,做个身体健康、道德高尚的好人,一个越来越好的人,我们叫提高心性。记得以前我们待遇不好时,那时坐飞机要送乘客纪念品,什么工艺品啊,还有红酒、啤酒啊。当时机组十几个成员大家都悄悄往家里拿,我不想拿,但大家都互相帮着拿,我也随大流,往家里弄这些没用的东西。后来我学了法轮功,认识到不该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该占公家的便宜,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拿了。

还有就是文凭的事。现在工资要与学位职称挂钩,我们同一届的同学纷纷都回去拿本科文凭。说是在职培训,其实就是交一万多块钱,给老师送送礼,再学点马列等基础课程,考试时照着抄,就可得个本科文凭。

我觉得这些都是假的,对实际工作技能没一点提高,我就不愿做这个假,结果我们班可能就我们一两个人没考专升本文凭了。上次我还在美国帮一个同学买了十几袋巧克力,他要拿去送考试老师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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