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中共統治大陸的57年裏,以各種殺人放火的運動爲名,針對這個民族犯下的罪惡可謂罄竹難書。但有些極其持久、更爲恐怖的罪行,如中共在延綿幾十年裏一執貫的、在整個國土上施行的慘無人道的「計劃生育」暴行。由於它長期以「基本國策」的名目出現,更加上中共長期以來的欺騙性宣傳,加之最近十多年來,在「計劃生育」名下實施的暴虐的、侵害的對象,規律性地都屬於農民及城鎮的貧弱羣體,以至於原本曠日持久卻更加野蠻血腥的暴行,沒有能得到普遍和及時的關注。一些農村及城鎮地區在「計劃生育」名下針對貧弱羣體的犯罪已到了完全失控的地步。最明顯如前兩年被國內媒體偶然披露的,在全國各地農村與城填地區當作時髦推廣的「寧添一座墳,不添一個人」,這樣令人不寒而慄的計劃生育口號標語,以及上述地區普遍由基層政府豢養的、被老百姓稱爲「棒子隊」的所謂「計劃生育執法隊」。「棒子隊」名實相符,成員都是在所在地區橫行鄉里、遊手好閒的貨色。他們個個心狠手毒,配備的「執法」工具簡單但卻原始,每人一根可以打人的木棒;他們「執法」的手段更原始,全部內容就兩個字:打、搶。打傷、搶光還算「幸運」,被執法者打死的事在農村地區時有發生,除偶有被媒體曝光能得到象徵性的處理外,絕大多數死人的事件是根本得不到處理。打傷人及明火執杖的搶劫事件則更早已被整個社會坦然接受。

中共幾十年來假「計劃生育」之名在中國犯下的滔天罪行,雖至今未能引起文明社會的應有重視,但中共本身對自己在這一領域的深重罪孽可謂是心知肚明。這從他們過去的一年裏,中共政府災山東臨沂的盲人陳光誠披露當地政府假「計劃生育」之名反人道暴行後,對之迫害的不惜代價及手段的狠毒,即可窺見其心底極度的惶恐和不安。

本月12日早晨,幾名不速之客敲開了我的家門。一開門,不用問,一看便知是上訪的冤民。湖南農民何芳武骨瘦如柴,白襯衣的顏色被深暗黃色徹底取代。他告訴我,「我剛從精神病院被釋放出來,我已身無分文,在北京上訪時一直「住」在立交橋下」。他的訴說讓人窒息。我們一起吃早飯後,我看到耿和又照着慣例,在衣物和經濟方面給他們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安排,我一邊看一邊搖着頭,我深知這些做法對他們所面臨的災難而言實在沒有多少實質意義。何芳武交給我的書面控訴材料就短短的一頁,這些文字對他一家14年來悲慘境遇的記述與他聲淚俱下的陳述功效相比相差甚遠:

「1992年9月22至23日,因我三叔的兒子躲避計劃生育,這事本來與我家無任何關係,但以湖南永州市江永縣永山鎮政府鎮長、鎮黨委書記朱志羣,副鎮長蔣玉祥爲首的黑社會同夥幾十人衝進我家,連續兩次對我家進行了非法砸、搜,在以朱志羣爲首的黑社會同夥多人打、砸、搶的過程當中,竟然野蠻地將我的父親和我的奶奶活活打死。同時摧毀了房屋和全家所有的物品,搶走了生豬、耕牛、糧食等所有財產。母親因此無家可歸而含冤被迫改嫁,年僅八歲的弟弟住無居所,無依無靠,被迫流浪乞討要飯,至今生死不明。朱志羣爲首的打、砸、搶別人的黑社會同夥就這樣蠻不講理,造成我全家家破人亡,(父親和奶奶死亡,弟弟至今下落不明)。因此也逼使我走上艱難而漫長的流血流淚的上訪之路。

因爲我上訪伸冤,無人性的政府經常對我進行打擊報復,嚴刑拷打、逼供,對我進行非法軟禁、拘留,並企圖開車直撞我進行謀殺。我被撞昏死過去又復生,至今身上還有大塊的傷疤爲證。更殘忍的是,在2003年12月18日,他們多人把我當成精神病人,送進了永州市零陵區精神病院,每天強迫我吃精神病藥和注射精神病針劑,如不服從打針和吃藥,就用電棍電擊我,還讓多人歐打我,還經常要我去幫醫生和護士洗衣服或幹其他雜活。我在精神病院被折磨長達三年之久,他們對我非打即罵,受盡殘酷的摧殘和慘無人道的折磨。我於2003年12月在精神病院裏含恨堅難地熬到了2006年1月9日釋放的這一天,在釋放前還要逼迫我的母親與我的二弟寫保證書,保證我不再繼續進行告狀,否則我的母親與我的二弟都要承擔刑事責任和承擔一切後果。同時在釋放我的當天,縣委副書記何紹雲政黨委書記何建標專程來爲我進行洗腦般的訓話,他們滅絕人性地說:『再上訪就準備拿出200萬,讓黑社會的地痞流打氓死你,送到火葬場火化了,把你燒成灰,叫你死無證據,一死了事』等等。我在流氓獨裁政府強制威脅和逼迫下寫了保證後,才從精神病院被釋放。

我無畏當地流氓獨裁政府的多次野蠻威脅,我要繼續爲我死去的父親、奶奶和失蹤的弟弟,和我家被打、砸、搶而造成的家破人亡而申冤。當地政府非但不依法解決我的合法訴求,反而百般阻饒我進京告狀,從精神病院釋放到現在,當地的黑社會政府,四處對我進行追捕,要置我於死地。

在此我向全世界求救!我懇求有正義感的人爲我作主!求求各位有良知的人士和好心的學者,在看到我的求救書時,能將我的控告信轉交給有關部門單位的領導,幫幫我,我不勝感謝!救救死亡邊緣上的我吧」。

中共幾十年來假「計劃生育」之名在中國犯下的滔天罪行,雖至今未能引起文明社會的應有重視,但中共本身對自己在這一領域的深重罪孽可謂是心知肚明。這種罪孽有多麼深重,人們儘可在他們最近一年多來,中共政府對山東臨沂的盲人陳光誠披露當地政府假「計劃生育」之名反人道暴行後,對之迫害的不惜代價及手段的狠毒,即可窺見其心底極度的惶恐和不安。

我每年回到鄉下,都能聽到無數這種令人怵目驚心的悲慘故事。許多被當地惡吏判定是違反這項「國策」的農民,常常被「棒子隊」毆打後,家裏的衣用炊物,無一例外的會被洗劫一空。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棒子隊」經常連窯洞的門窗都要撤走,其景之慘烈,常常讓受害人絕望至撕心裂肺!當地一些老人對我感慨道:「政府除了搶老百姓的東西,連老百姓的門窗都要被搶,歷朝歷代都沒有過這樣的缺德事」。

去年的一篇文字的裏,我曾提到過,陝西省省委書記李建國在咸陽市視查基層計劃生育「執法」情況時,當地官員爲了滿足這位大員要現場觀看拆毀違反計劃生育者房子的重要指示,又實在不忍心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缺德事,最後竟撥了專款在李書記要去的農村,蓋了幾處「農家院」,配置齊了一應的農傢什物後,專等李書記一到,去現場拆毀。對此當笑話講給我聽的當地官員朋友感慨到:「偶然遇到好心的官員才想到這種同樣是勞民傷財和缺德的辦法,現場拆毀農民好端端的房屋才是最普遍的做法。」

從何芳武一家迄今沒有結束的悲劇中讓我們看到的是,中共地方官吏在執行計劃生育政策中無法無天已經到了何等令人髮指的程度。它們可以隨意的殺戮那些無辜同胞的生命,可以肆意搶劫他們的財產,並以更爲殘酷及恐怖的手段對付那些敢於對它們犯罪說「不」字的人。對何芳武在精神病院三年裏的折磨令人毛骨悚然:「常常被他們把手銬和腳鐐鎖在一起,我在走路時只能頭朝下,弓着背挪動腳步。他們有時長時間地電擊我,每次都電擊到我全身抽蓄痙攣,渾身抖個不停,每到我最痛苦的時候,那些長年專門負責折磨我的人才會笑出聲來,那真是生不如死,我躺在那一羣人的腳下,高律師,有過這樣一次經歷的人就再也不會怕死!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但到北京我才知道,他們上下都是一夥的,北京的警察和我們那裏的警察真是一樣的狠毒。」何芳武在講述這些時顯得很平靜。

面對何芳武及陳光誠今天遭遇,仍然無動於衷的國人者與那些施暴者何異?

2006年6月15日 在有特務圍堵的日子 於北京家裏

(根據錄音整理)

附:

何芳武:男,湖南省永州市江永縣允山鎮人 1966年6月18日出生
永州市江永縣允山鎮鎮長、鎮黨委書記:朱治情
副鎮長:蔣育祥
江永縣委書記:何紹雲
江永縣黨委記:何建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