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15日,爲了替民主人士趙昕在四川省茂縣被專業打手毆打一案進行公民辯護、乘火車趕到成都的高智晟一路在大量便衣特務的尾隨下抵達成都。他在火車站廣場上的一分半的時間內,親眼目睹了四名試圖接近他的年輕人被十五六名便衣羣毆後抓走,感到極度的悲憤。

大紀元記者趙子法4月15日報道高智晟這次的入川之行,令北京、陝北、四川、雲南省公安地震。四川人士劉正有通過近幾日的遭遇感嘆說:何止驚動三地公安,是四地公安!公安部直接下令!

14日被四川省公安廳強行「送回」老家、目前遭到雲南警察24小時監控的趙昕透露,中國公安部直接指派雲南省公安廳,雲南省公安廳目前死防嚴守,非常恐懼,堅決不能讓高智晟再入雲南。

馬文都西安站臺上險擰斷脖子

14 夜裏,在離開西安的火車開動前,馬文都一個人在西安火車站臺抽菸時,被高智晟文章中一再提到的身高1米8多西安特務頭子扭住脖子,其他特務按住馬文都,特務頭子幾次用力的向右扭他的脖子,「他用那是什麼功夫咱不知道,就是能扭斷脖筋的那種方式,向右用力扭了幾下,我用力的梗着脖子。」經馬文都的奮力抗爭,特務頭子才作罷。

馬文都憤怒的質問:他們一路又是閃光燈,又是攝像機的劈里啪啦的,整個跟上刑場之前似的噁心人。對手無寸鐵、根本就不能跟你們武力相向的人,你至於嗎?動手打我時你們爲什麼就不錄像了?

我在一切場合都是很溫和的,但是他們竟然到了這種欺人太甚的地步!馬文都對記者表示回北京將控告特務頭子的暴力行爲。

在從西安到成都的火車上,馬文都感到脖子痛。成都下火車後,馬文都到醫院接受了檢查和按摩,感到稍微好轉了一些。

成都火車站廣場中共特務的連續暴行

4 月15日下午三點左右,高智晟和馬文都一下火車站臺,看到站臺上佈滿了便衣。在四周密佈的便衣包圍中,他們步行出剪票口,來到車站廣場。但是,隨後不到一分半的時間裏,就有四名看起來年輕的像大學生一樣的年輕人在撲上來和高智晟握手或接近的時候,遭到羣湧而上的特務們的毆打和拘捕。

高智晟說:我一出來,還沒有反應過來,一些年輕人就撲過來給我握手,就迅速的闖過來十五六名特務,他們開始在我的面前就暴力毆打,打了以後,被四五個人架住,就像文革開批鬥會一模一樣,把他們的頭給壓住,腰折成九十度給帶走。

這樣我們就決定不跟任何人握手,快速離開,剛走了不到幾步,又一名年輕人撲過來,給我塞了一個到處都能買到的《甘地傳》那個光盤,這個年輕人剛轉過臉,又遭到暴力毆打後給抓走了。給我的成都之行帶來了更加的沉重。

我們看到中共這種漫無邊際的暴力資源,絕對不會低於上百人。你看今天廣場上的事情,他們肯定是商量好的,每三四個人對付我一個人,每三四個人對付我一個人,所以他可能準備了很多人。跟我並不認識的人,跟我握個手就遭到這樣的暴力,實在讓人感到難以理喻,所以我迅速跑步離開了火車站,因爲我不離開的話,更多的人要發生新的悲劇。我們走到哪裏,幾十名特務跟着你,赤裸裸的跟着你。

我們看了這一切,心裏很難受,老馬說他看了以後,情緒也變得不太好。

高智晟入住成都的中國五冶賓館 特務密集

高智晟說:我們下了火車以後,電話聯繫了幾個人,都是電話一打通,高高興興的說是要過來接我們,我們再打電話,電話就關機了。一位是姓周的老師,一位是姓王的朋友,至少有三個人。

所以,我們任何人都不敢聯繫了。就等着消息,如果劉正有的家人再找不到,我們就不打官司了,老馬想旅遊,我們想轉一轉。剛才重慶有些人打電話說要來看我們,我們堅決不同意,誰來看我們,它抓誰啊。

我們在五冶賓館住下後,我們的前後對門,左側全部被特務包下了,然後門全部打開了。成都不同於西安,西安三分之二以上的特務是40多歲以上的,成都投入的特務絕大多數都是年輕的。

賓館房間的電話剛打一會就斷了,我們跟服務員交涉了幾次,他們也不管。

特務切斷電話

記者於下午18點以後,三次給成都的中國五冶賓館總機打電話。

第一次是用自動撥號接通了高智晟房間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很長時間沒有人接。

第二次是總機的接線員給接到高智晟的302房間,依然是沒有人接。

最後,記者打電話給該賓館總機表示,我們是世界媒體,必須要採訪302房間。姓周的女接線員回答說,電話壞了,明天九點修修看,你們可以給他打手機啊。記者問,如果電話壞了,你們爲什麼不給人家換個房間?接線員回答說賓館的房間已滿。但記者再次要求說,你們賓館必須接通302房間的電話,這位女接線員回答「我們馬上再修理。」

在一旁用手機聽着記者和接線員對話的高智晟表示,我們一直在房間裏,電話就在我們眼前,電話根本就沒有響過。

他高智晟說:她們不敢「修好」,你要是看到特務圍着她們的樣子,你就明白了。

晚間再度採訪時,高智晟說:剛才,我到一樓去交涉的時候,一會兒,一樓大就廳匯聚了40人,將近40名的中共特務!我跟他們開了個玩笑,說:諸位!與其你們跟我下來的話,那我在一樓下面有什麼事的時候,你們給我辦一下不就得了。轟——的就笑了起來,你們跟這麼多人,無聊不無聊?他們自己都覺得很荒唐,都在那兒笑。我說,你們看看你們,個個相貌堂堂,這麼一點事,你們跟下了這麼一羣人,你們不感到無聊?

電話呢,他們說電話修不好,明天九點再修。

高智晟感嘆:中共的流氓暴行啊,哪個地方都不需要溝通,不需要教它,哪個地方都一模一樣!

劉正有曝光趙昕案件當局已經精心做好勾陷材料

2005 年11月17日,北京的民主人士趙昕在四川省茂縣的九寨溝旅遊時,被不明身份的暴徒毆打成重傷。他的身體大失血、兩處胸骨骨折、右腿髕骨粉碎、四處肌肉壞死、頭部四處縫11針,腳被傷了四個洞等。入住成都軍區八一骨科醫院接受數月的治療後,回家療傷,一直到近日,他在茂縣警察的「陪同」下,坐在警車裏前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15日晚,記者採訪了從成都被公安強行「送回」雲南昭通老家的趙昕,但是,趙昕的電話很快就被切斷。

曾作爲趙昕的公民辯護人、四川省自貢市聞名維權人士劉正有日前和趙昕一同到茂縣法院。隨後,劉正有被四川省公安廳截到四川省自貢市市委,自貢市委把劉正有交給公安刑偵隊,刑偵隊再將劉正有交到當地派出所,派出所在和劉正有談話後,他終於在4月13日晚11點半才回到家。

劉正有向記者敘述了趙昕請高智晟代理案件的經過:

趙昕爲此案件,曾請兩個律師進行辯護,包括成都的張律師。但兩名律師都受到了國安的威脅恐喝,不敢代理。趙昕就讓我做公民代理。因爲茂縣的法院、檢察院通知趙昕走一趟,我便和趙昕一路來到茂縣。

我們在成都會面後,茂縣公安局就開來一輛警車,在八一醫院把出院手續辦了以後,然後就把我們送到茂縣。我們大概是六點鐘到了茂縣,茂縣一個剛剛提拔起來的派出所所長告訴我說,現在他們抓了5個犯罪嫌疑人關了起來。

茂縣法院的童剛廳長、劉副廳長、周副廳長、還有一個書記員接待了我們,法院就給我們講了一下,一共逮了五個人,已經放了兩個,現在還有三個。他們的主要目地就是要把這個案子結了,希望我們馬上提起民事訴訟。

擔任公民辯護的劉正有提出兩點要求:第一,我們必須要見犯罪嫌疑人,看看這三個人他們到底是不是兇手。我們見到了這五個犯罪嫌疑人後才能繼續起訴,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走一個壞人。第二個要求就是五個人,你爲什麼放了兩個?

另一個呢,就是茂縣檢察院給出的傷情鑑定竟然屬於「輕傷舊跡」。因爲按照規定,鑑定書本人應當持有一份,如果不服,可以重新鑑定。因此,我們就向法院提出把你們的鑑定書複印給我們,我們要到北京、上海自己鑑定。童廳長表示要請示上面後第二天回覆。但第二天法院還是拒絕複印。

這次到茂縣我才把整個案情都理清楚了,它是一個圈套,是警察設的一個圈套。趙昕這個人他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就進入了這個圈套。他們搞了很多假材料,說有證人證詞。說什麼趙昕坐在小姐的床邊上,鼓動她起來陪着她唱歌跳舞,小姐很不請願的出來了,趙昕摟着小姐跳舞后,又在她周身亂摸,然後她就大聲的尖叫跑出去怎麼樣,怎麼樣。這些都是他們編出來的,然後趙昕不買單、打架鬥毆啊,材料他們完全都編好了,念給我們聽了,完全是編造。

童廳長把材料念給我們聽了以後,當時我就跟他們提出了嚴正抗議。我說,童廳長,你知不知道趙昕是什麼人物,他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還是一個基督徒。現在你們把材料做好了,然後把他認爲比流氓還流氓。你們的材料做的非常的周密,非常的仔細,但是我聽了你們那麼多證人的證詞以後,你們的材料是漏洞百出。

是很專業的人打的趙昕,用兩根鋼管打的,他說一根,而且用兩根鋼管打的這個頭啊縫了四針,他們說是用啤酒瓶子打的,用啤酒瓶子打的就是玻璃渣子還要留在頭上嘛,完全沒有玻璃渣,是用金屬打的。他們非常非常之下流。案情基本上搞清楚了,那三個東北人大概是便衣安排的,他們安了一個套,趙昕沒有防備,落入了圈套。

我們見不到犯罪嫌疑人,鑑定書也得不到。他們苦苦的刁難,其他律師也沒有人敢接手此案,趙昕就給當時在河北定州的高智晟打了電話,高智晟馬上說自己回到北京後,就到成都幫助趙昕打官司。

公安部和四省地公安廳如臨大敵

劉正有說:可能公安部監聽了趙昕和高智晟的電話,公安部馬上就知道了這件事。這件事驚動了何止三地的公安,驚動了四省地的公安。馬上,北京,陝西、四川、雲南公安的國保全體出動。我們住的茂縣的旅館被監控,兩個房間住滿了國安的人,我們的進出都有跟蹤。所以,看得出來,趙昕的案件不是一般的案件。

13日上午,再次到法院要求鑑定書遭到拒絕後,我們就要離開茂縣。我們已經全部在他們監控的範圍內,是不能任意離開茂縣的了,走也不能走。

趙昕說:當天早晨我們就想,突然之間的就坐上公共汽車,要到成都去找高律師,還沒有到公交汽車站呢,人家立即就出動交警,連局長都出動了來截我們,非要把我們送出去。

劉正有:他們公安局的周局長給趙昕打電話,說他們有警車送我們到成都,其實我們就被監控起來,不能脫離警察的視線。他們就送我們到成都,剛剛一出成都高速公路的收費處,就被四川省公安廳的四輛豪華車把我們坐的兩輛車給攔了下來,他們都不會用警車了,都用地方牌照的車。把我們拉到四川省公安廳。四川省公安廳直接把我們送到雲南,一直到晚上11點多鐘我才回來。因爲趙昕一直跟我聯繫不上,我跟他也聯繫不上,我還認爲他失蹤了,他也認爲我失蹤了。

基本上就搞清楚了。趙昕的案件非常的可怕,非常的複雜。爲了阻止趙昕和高智晟在一起,公安部下令,四個省的公安廳全部出動。

公安部直接下令 雲南公安廳戰戰兢兢

趙昕:我是昨天(14日)晚上六點才回到家,押回雲南。

一個公民的律師,和我接觸過的所有律師都遭到威脅恐嚇,高壓下都不敢揭穿,結果到時候我要請高律師,他們還不讓。我問四川省公安廳,那我的官司怎麼辦?他們說,你的官司等高智晟走了之後再回來打吧。我說我本來就是請的高智晟來做我的律師,他說那不行。

雲南省公安廳就說他們是奉上級指派,受公安部指派。雲南就特別害怕高律師到雲南來找我,他說你別讓高律師來,我說你的一個朋友想過來看你或一個律師想過來看他的當事人,你說你能拒絕嗎?他們也無話可說。他們說高律師只要一過來,我們就肯定把你弄起來。我說你們這是執法犯法啊,你們執法犯法習慣了。

雲南公安廳給我下令:第一,不能跟高智晟見面;第二不能邀請高智晟到雲南來;第三不能離開昭通;第四是如果離開昭通的話,就對我採取措施;第五就是對我24小時監視。

可能我一行動他們就要對我採取措施,所以我也別想跑。我現在就是沒辦法。大家都不能動。

數十萬警察竟然懼怕高智晟一個人

事前,高智晟聽說趙昕把案件的委託辯護書交給四川省自貢市的劉正有,目前,劉正有被警察監禁在家中不能離開。高智晟表示:

現在的問題是任何人都和我接觸不了,他們不讓任何人和我見面,他們也持續的監聽這個電話,趙昕他怎麼能把東西交到我的手上呢?他們要是把聽說誰要給我送委託書,它們會滴水不漏的不會讓任何人把東西交到我的手上的。

記者:但是,趙昕說即使他把委託書交給您的話,如果他本人不能出庭,也是不能開庭的。

高智晟:他要是民事案件的話,看他授權委託書上籤的是什麼,如果他籤的是特殊授權的話,他可以不來,如果不是的話,還得他來才能出庭。

當記者把雲南省公安廳受命公安部,嚴防高智晟入雲南的情況告訴高智晟後,高智晟在大笑後不由的感嘆道:哎呀——,你公安部擁有幾十萬武裝到牙齒的警察,怎麼怕我一個人呢?真是荒唐!

15日下午四點,兩名到賓館看望高智晟的人士在他們的高聲抗議聲中被便衣們抓走。劉正有等一些成都民主人士處在當局的軟禁中,寸步難移。

當夜,在賓館圍堵的特務們在高智晟房間外面設了兩個桌子打麻將,呼喊吵鬧不休。絕食了一天的高智晟一直到16日晨五點才開始入睡。

目前,高智晟和馬文都仍然住在成都的中國五冶賓館302房間,電話是028-83190788轉3302。直至發稿,他們房間的電話依然不通。


趙昕(圖左)和他案件的公民辯護人劉正有。



趙昕到四川省茂縣打官司,處處受到公檢法的違法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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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大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