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相信中共對外公佈的數字
針對目前中共公佈有8人感染,其中5人死亡,胡佳說他不相信這個數字。譬如說,無論是禽流感,還是口蹄疫,連不做這些事情的外行都聽說,山東爆發了或者是北京的郊區爆發了。特別是發生口蹄疫的時候,都沒有中共官方任何數字的報告,也沒有聽說中共的疾控部門有過任何的調查。
* 中共隱瞞禽流感有兩種類型
涉及到禽流感這麼大的疾病,各地不會採取太多的實際措施,胡佳表示會有兩種的處理類型:一種類型就是,地方衛生部門會採取一種消極的態度,認爲本地沒有禽流感,不必花那麼多的精力。上面衛生部在開會議的時候,地方衛生部門在會議上表現的非常積極,但並沒有實際去執行。
「譬如河南各地在傳達禽流感的時候,就沒有采取過任何預防的措施,這是我在去年11月在河南的實際見證。」胡佳說道。
另一種類型就是,患者產生禽流感以後,馬上採取的措施就是怎麼捂蓋着。如果患者死亡,就很低調,不去通報,只是作爲一種普通病例來解釋,以免引起社會的恐慌,或影響到當地的招商引資,或影響到中國的國際形象,像旅遊業等各方面的問題,當然最主要的是怕影響基層官員的烏紗帽。
* 隱瞞要付出代價
以上回的SARS爲例,胡佳說道:「中共隱瞞SARS,無論是從衛生體系到國務院,最根源的是由共產黨體系長期以來的作爲。在這種體制下,遭殃的不僅僅是普通的老百姓;廣泛一點講,恐怕連中共自己也會受到重創。」
最典型的例子是國家衛生部的正對面就是北京人民醫院,是北京最好的醫院之一。可是當時就有93名醫務人員因爲SARS病倒,導致整家醫院被封閉。主要原因是,上級部門沒有告訴醫護人員怎麼去預防SARS的病毒。
醫務工作人員在SARS開始的時候,他們帶着SARS病人穿過整個大廳到各個診室去作各種化驗,去換病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預防措施。
「這一次是醫務體系的重創,全世界120多個國家禁止給大陸公民提供簽證。不允許他們入境,那麼我作爲北京人,更多的體會是你從北京到那裏都出不去。因爲大家都覺得你肯定是有問題的。因爲覺得你肯定會帶着SARS的病毒來的。」
雖然中共不在乎死幾個人,但這120多個國家的不約而同的舉動卻使中共政權的國際形象遭到沉重打擊。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胡佳個人覺得,SARS所帶來的疼痛恐怕已經過去了。那麼,中國有一句俗話:好了傷疤忘了疼。
「現在禽流感的影響、波及的數量、涵蓋的範圍,還有影響中國的國際形象,如果沒有達到SARS那個程度的話,恐怕禽流感沒有榮幸獲得那樣大的關注。我想這裏面肯定還會有人要付出代價的,也包括醫生在內。」胡佳表示。
* 官方承諾是空頭支票
對於中共官方最近公佈,2004年補償1億元人民幣,2005年補償2億人民幣,各級政府補貼撲殺家禽,胡佳說他沒見過給補償的辦法,倒是他遇過兩種情況。
在禽流感非常高發的階段,像河南的一些地方,家禽市場還是一樣的照常營業。家裏養的雞也和農戶生活在一起,農戶吃飯的時候,雞就在房子裏或者是院子裏走來走去的。當地也沒有采取任何預防措施,避免與過境候鳥接觸。
即使有些地方有過少量的撲殺,官員也會這麼講:「都把它們殺了,財政上也沒有給我們用到這裏的錢,我們怎麼有錢給他們呢?」
胡佳談到前幾天他在高智晟律師那兒,碰到了一位北京的女醫生,她說起話來就哭,因爲聽不明白她在講什麼,她就將手裏的一張紙打開給大家看,紙上寫着:
「在 SARS期間,他們醫生衝鋒陷陣,衝在最前線。SARS之後,她的家被拆遷了,現在無家可歸。此外,在SARS期間,曾經在一線工作過的醫生,包括臨時火線上招聘的一線服務人員,有護士、一些護工。當時北京政府承諾,每天給醫護工作者200元的補助,北京市財政和國家財政會做後盾。」
「但是,到了後來,許多的這些承諾全部落空了。當SARS稍爲有一些好轉的時候,就把這些醫務工作者中的一些解聘了,那麼他們也沒有拿到過所謂的補助。」
* 層層扒皮
另一種情況就是:到底存在不存在,有沒有那所謂的財政補償金。就說是有,那麼通過層層的扒皮,最後真正返到了被撲殺家禽的那個農戶的手上,還能剩下百分之幾的比例,也就是百分之一,最多百分之五。
最後胡佳談到,在中國的大部分情況是走形式的,敷衍了事的,這樣的佔大多數。但有些地方,實際發生疫情了,由於當地老百姓非常害怕和政府官員對這個事情的責任難以揹負,所以他們也會被迫採取一些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