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大紀元記者報報導)5月30日下午,《大紀元時報》歐洲、法國分部和海外民運聯席會議聯合在法國國會舉辦題爲「共產主義與中國人權─天安門屠殺16週年」的研討會。研討會得到法國前文化部長和教育部長、歷來關心中國人權狀況的國會議員Jack LANG先生和議員Philippe Folliot先生的支持。

前法國國際廣播電臺中文部主任吳葆璋先生在研討會上做了題爲《從世界格局看九評》的演講,全文如下。

我想用一箇中文字九評開始我的講話。這個拼音字的意思是九篇評論,這個字本應象拼音字太空人那樣成爲媒體傳頌一時的盛事。也許它顯得過於簡潔了一點。不過九評兩個字的內涵足應引起西方媒體的職業的好奇。有位記者朋友說,這純粹是中國的玩藝兒。其實,他還是沒有弄懂中共把槍和筆當成它的政權的兩根支柱,以及被它扭曲和哄抬起來的「中國文化」的訣竅。我是想說,在過去四十年間,中國的政治生活中出現過兩個九評,第一個九評是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具體說從1963到1964,由中共理論刊物《紅旗》雜誌和人民日報聯合發表的這九篇評論是爲回答蘇共中央的一封公開信而作的, 它把十年前開始的中蘇論戰推到頂峯。論戰應上溯到蘇共第二十次代表大會,在那次會上,尼基塔-赫魯曉夫開始清算斯大林的政治遺產。斯大林死於1954年。中共對這場文攻的結果感到很驕傲,因爲它的九評還沒有發表完,蘇共總書記赫魯曉夫就被勃烈日涅夫取而代之了。九評從此進入中國的政治語彙,中共想以此向世界表明,它手中的筆桿子與槍桿子同樣有效。

四十年後,正當中共不得不把當年批判赫魯曉夫和蘇共的那些東西全都接收回來之時,2004 年11月18日,一家由中國記者在紐約創辦的獨立報紙《大紀元時報》也發表了九篇評論,這就是四十年後的第二個九評。《大紀元時報》的九評剖析了從緣起到如今的中國共產黨以及斯大林主義在中國的血腥的實踐,大紀元的作者們以九評形式發表他們的檄文,我猜那肯定是要點出歷史對中共的無情的嘲諷。因爲,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起,中共別無他路,只好悄悄地穿上了赫魯曉夫修正主義那條褲子,儘管當年爲了爭奪國際共運正統之尊,也曾爲反修防修的口誅筆伐誓與叛徒不共戴天呢。

四十年前,批判蘇共什麼呢 ? 除了斯大林這段公案外,主要涉及的是國際共運的總路線,赫魯曉夫們主張在國外多打和平牌,少談戰爭,也就是和平共處,和平競賽,和平過渡;在國內則要建設全民國家和全民黨。這三和兩全完全不合當年中共的味口,並認爲這表明蘇共明目張膽地放棄了世界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原則,企圖把無產階級專政變爲官僚資本主義專政,在蘇聯實踐資本主義復辟。

中共乘九評取勝之勇,加緊了在國外推進世界革命的努力,向他的兄弟黨提供慷慨的經費援助,向民族解放運動提供軍火輜重。1962年夏天,當我穿越北非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邊界時,阿爾及利亞人民軍一位化名斯坦布里的指揮官告訴我:「您知道我們的戰士是多麼地感激中國共產黨嗎 ? 他們每天在吃早飯前都要齊聲高呼:毛主席萬歲。」他向我證實,他們使用的輕武器、彈藥,乃至膠鞋、軍服、被褥和防蚊帳子都是共產中國無償提供的。我在這裏不想涉及那部以扇子事件發端的痛苦的歷史。我只是想證明,介入阿爾及利亞獨立戰爭乃是中共大搞世界革命的努力的一部份。與此同時,在中共九評發表後兩年,就爆發了文化大革命,這場被認爲是繼續革命的浩劫,其結果是上百萬人無辜死去,數百個大型企業瀕臨破產邊緣,大片的農田荒蕪。當年毛曾在文革高潮中不惜在北部邊界上動武,以求來個一清二楚。小舵手鄧,依樣畫葫蘆,在南部邊界發動懲罰越南之戰,以期重振衰敗的黨國之運。但是,他知道,世界範圍的革命熱潮已經過去,需要改弦更張,活該寫了那反修的九評。開放改革伴隨着意識形態的大修正; 赫魯曉夫的三和路線變成了和平外交,兩全,全民國家全民黨,被漸漸地溶合到撥亂反正的努力之中。而後,三個代表思想更爲資本家敞開了共產黨的大門,並啓動了私有產權入憲的進程。在如今的中國,誰能比中共更應是官僚資產階級的化身呢?!

共產中國閃閃發光的變革卻向人們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冷戰在亞洲是否也已經結束了呢?人們不得不看到的是,在朝鮮半島,兩個陣營仍然劍拔弩張對峙着,共產中國的導彈集束瞄準臺灣並且威脅美國,日本至今未能收回北方四島。與歐洲情況不同的是,亞洲沒有任何一個共產黨政權垮臺。對於這些年先後登場的中共領導人來說,柏林牆倒塌並不是一個時代的結束,而是共產陣營的暫時的挫折。他們重申又重申他們是馬克思主義組織政黨,一再表明近來的所有的輝煌成就都是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取得的,而且他們把發展馬列主義看成是自己的義務。如是觀之,人們有理由相信,中國一旦成爲世界頭號強國,北京會毫不猶豫地宣佈,中國是世界頭號共產主義強國,那時候,重振國際共運的時刻也就順理成章地到來了。

上述問題的答案會更清楚一些,只需審查一下在共產中國還有哪些東西沒有改變。柏林牆倒塌後, 中共爲避免重蹈蘇聯、東歐各國覆轍,加強了一黨獨裁專政,並且高分貝宣佈,絕不接受多元民主,認爲那是西方資產階級的惡性發明,中共也沒有放棄對暴力的崇拜,更沒有放鬆對媒體的控制。關於這後一點,我想多說幾句,目前,中共尤其要做的是馴服海外的媒體和知識界。入境簽證,報道權利,調查權利,發佈新聞權利以及電視轉播權利,都成爲勉強掩蓋着的訛詐的對象,目的就是迫使你接受它的報道方針,讓你的作品適合它的政治需要。爲此,他們不缺錢。早在文革以後,鄧就決定把當年搞世界革命的錢用到對外宣傳上。爲此,也有專門機構,2003年成立的一個各部委聯合委員會要管的就是對外宣傳這件事。此外,他們一直在尋找一個或數個能寫出足以與當年思諾所寫《中國紅星》媲美的書的外國人。最近, 一名喜歡出筆墨風頭的美國銀行家欣然接受了這個活兒。不想,中共中央宣傳部在審閱書的中文譯本時,竟把所有有礙於江澤民的段落統統刪去。中宣部刪了哪些,原著英文又是什麼,如今都可恥地展現在香港報章之上。 新唐人電視臺 ,這個開向中國和亞洲的自由的窗口,幾天後是否就要在北京的高壓之下被迫關閉 ? 全世界都在注視着這場民主與極權的苦鬥。

2002年,我本人被中國駐法使館人員約見喝咖啡,因爲那時我還在法國國際廣播電臺擔負着職務。跟我談話的人明確提出不要報道法輪功並帶來一口袋反對法輪功的小冊子和光碟。我的回答當然是否定的,我對他說,由於沒有任何獨立的不受限制的調查,你們給法輪功栽的髒,毫無說服力,況且從1992到1996,整整四年時間,法輪功經常是中共官方媒體重點報道的題目,我的耳朵裏至今仍然迴盪着中國官方播音員用銅玲般的聲音說的法輪大法好。

一個提倡與階級鬥爭不同的另外一種人生哲學,吸引了從上到下比共產黨員人數還要多的人蔘加的運動,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成了邪教、幫派、反動組織等等等等呢?法輪功成員不過是中共半個世紀以來,爲執政需要而製造的一批又一批政治賤民中最新的一個羣體。我僅藉此機會呼籲國際新聞界,要求就法輪功問題進行獨立調查,因爲,已經有一千多人爲此在獄中死於最野蠻的酷刑,因爲,法輪功成員冒着堪稱中世紀的鎮壓,已經成功的在世界上60多個國家立足,因爲,到處都可以聽到中共人員質問所有他們不喜歡的中國人和外國人:「你是法輪功嗎 ?」尤如當年蓋世太保到處追捕猶太居民 。

回到我剛才的話頭,在用美元和歐元打造出的輝煌的外表後面,隱藏着種種令人放心不下的現實。國企改革遇到上上下下權貴們利益的阻撓,股市動盪作響,那些被極端市場化的共產專制社會拋棄的人們,他們在物質上和心理上的不平衡隨時有爆發的危險。有中國記者寫道,權力集中的後果是日益明顯的立法的腐敗、司法的腐敗和行政的腐敗,那景象有如一條失控的美麗的大船正在不知飄向何方,而官方的言詞則更是讓人迷惑不解。

現任總書記胡錦濤在紀念毛的110年誕辰時有過這樣的話:「歷史是一條奔流不息的長河,今天由昨天發展而來,明天是今天的繼續。」他指出,中共的偉大理想是「實現國家現代化,祖國的完全統一,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怎樣達到上述目的?他說:「歷史昭示我們,只有中國共產黨才能領導中國人民建立社會主義制度,只有社會主義制度才能救中國,發展中國,只有堅持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才能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胡沒有細說,這個偉大復興是否只在中國的土地上實現。然而,在一些多少是私人性質的沙龍里,生存空間,人口武器已經與遺傳武器一樣不再是談話的禁區了,將軍們在那裏不安地議論資源匱乏與沙文主義氛圍中的過剩人口之間的關係。

應該指出的是,在所有的官方講話中,社會主義這幾個字,這個形容詞幾乎無時不在,什麼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既然經濟從來都是市場的?這個反覆重複的字實際上是想說,比如,中國的市場經濟是置於共產黨領導之下的市場經濟,然而,至此,問題仍然是敞開的和明確的:什麼是中國領導人如此鍾愛的社會主義呢?人們通常說那不過是僞裝的資本主義。有些資深的觀察家在對比了納粹德國當年的竄升與共產中國近年的發跡之後尋思:人們所要面對着的是不是一種新型的國家社會主義?人們盼望着一個戈爾巴,最終出現的會不會是一個阿道夫呢?一位中共學術權威經過苦心研究找到的一條法則似乎泄露了天機,他認爲,一個強大繁榮的國家的公式是:一部能駕驛人民的國家機器再加上重商主義。真讓人脊背上冒冷汗,對於堅信一加一等於二的人來說,那將是又一個不好的意外。

女士們,先生們,正是在中國演變的這個當口, 《大紀元時報》 發表了他們的九評。 《大紀元時報》的九評, 以客觀堅實的論據, 冷峻犀利的筆鋒道出了中國數千萬中共暴政受害者的心聲, 從而引出了合乎情理但又出人意料的迴響。 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通過網際網絡和旅遊者的傳播, 兩百萬中共黨員其中大部分在大陸,在網上宣佈退黨。這一運動仍在擴展,而它所產生的背景則是遍及中華大地的公民不服從浪潮。此外,應該強調指出, 《大紀元時報》的九評,在各派持不同政見人士中間也都獲得了同樣的良好的反響。毛、鄧、江、胡一代又一代中共領導人所製造的一批又一批的反對派都在這新的九評中找到了一介促使他們連結起來的因素,因而從不同角度不斷地表示贊同。可以說, 《大紀元時報》的九評使中國人在奔向民主、自由的的長征中,又得到了一次十分有益的喘息。 從而吹響了在亞洲結束冷戰,在地球上最終埋葬共產主義的號角。

我很高興能夠在這個積極的音符上結束我的講話,我向各位歐洲人民的代表致意。

鑑於16年來你們爲中國人民所做的一切,中國人民是會永遠的感激你們的。

謝謝聽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