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接上)

問:請談談您參展作品《蒙難在中原》的創作過程?

答:我覺得對大法弟子的迫害不是簡單的酷刑,被迫害致死的大法弟子人數早已逾千了,而這個數字遠低於真實數字。所以我覺得應該從更深層去表達這場迫害,不應該只是簡單的平述,而是把它提煉出來,把深層的精神體現出來。我從小對死亡這個題材就非常敏感,我覺得人類最重大的是死亡,是悲劇裏面最重大的題材。

這麼多的學員被迫害致死,對我觸動很大,作爲一個畫家得把這個事情揭開。作品要一目了然,觸動人心,就應該是這個題材。所以我就決定畫死亡這個題材。我畫的時候,有個想法,我想表現死亡是個很沉痛的東西,讓它和美有個對比,使作品能夠打動人心。這是悲劇用的一個原理,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在你的面前。

所以主體是表現一個年輕女子的痛苦,背景是她的丈夫,一位大法弟子的死亡。我採用了「十」字構圖,把女子放在中間,死亡的學員在後面的水平線上。「十」字構圖用好了會很有力度,因爲它代表一個永恆性。迫害是在一個陰暗壓抑的氛圍裏面,所以畫面的基調比較沉重。

問:一幅好畫的特點是什麼?

答:一幅好畫有二個特點,這和一個巨匠的素質是一樣的。一個掌握嫺熟技能的畫家,他還不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只是一個工匠;如果他有深厚的文化修養,對宇宙人生有深刻的認識,非常有智慧,但不具有藝術家高超的技能,也還不能稱爲藝術家。如果這兩點都具備,就會是一個成功的藝術家。

一個好的畫也存在這兩個方面。有的畫家很強調個人的素養,但是對傳統的技巧藝術不重視,認爲只要狀態好就能創作出好的畫來。我個人認爲必須具備兩方面。過去的大藝術家都叫做巨匠,有「匠」的部份,有他的才華的一部份,這兩點結合起來才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

問:你是說一個真正的藝術家技巧要好,同時還得有思想。

答:對。

問:大法修煉對於你的藝術創作有怎樣的影響?

答:大法修煉裏有對宇宙、生命的認識,這在修煉中才能得到。隨着修煉中心性的昇華,就能認識到這些深層的東西。有了深層的認識,再做事就比較簡單,因爲是從上往下看,看事物感覺非常簡單,做事也非常的快。我從自己繪畫技能的提高來具體談。古典繪畫技法我以前也學了,可是沒有一直用下去,後來就走現代派的路了。

因爲很久沒有用古典技法,修煉以後再回來畫,也是有很大一段距離。過去掌握的技能離現在的要求還差的遠,因爲原來的認識是很表層的。我體會最深的一點是在畫的過程中,一是向古人去學,另外是要在技藝上提高,很大程度取決於對視覺藝術的認識。舉個例子,我從師父講法中理解到事物越細膩越微觀,就越逼真。

我體會到這個道理以後發現,如果我們不斷將畫畫的更細膩,其細膩的程度能夠超越照片,當超越照片的時候,我回頭看那畫就更加生動,更加實在、感人。我覺得我抓住了古典繪畫的精髓。

過去可能要繞很多圈子,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得到這個認識,現在一下就明白了。我在畫的過程中,我讀法,讀的很多,師父也通過法來點化我到哪一步應該怎麼辦。《洪吟(二)》裏有一篇「行中」,我連續兩天都翻到這篇文章,我很納悶:爲什麼連續兩天一打開書就是這一篇呢?我每天讀兩遍,就是看不懂。

後來我妻子對我說:「你讀十遍。」我就讀了十遍,突然感覺到明白裏面的涵義了,我是說師父點給我的那部份涵義。我悟到雖然藝術沒有邊際,但是在一點突破就能成功,就像詩裏說的「神仙何處尋 對面不識仙」,前面兩句「天涯何處險 一覽峽中天」,我體會到上面兩句和下面兩句都是說一件事情,是從不同角度在講。

當時我畫畫其實遇到個情況,師父在點我,我悟到我可以一步邁過去。當時那幅畫我不想再往上畫了,想就那樣了。我悟到了以後,就按師父的要求再往深層畫,儘管當時心裏挺不願往裏走,有個障礙,不願往裏畫,因爲我一畫,整個畫面都要重新再畫一遍,那是很痛苦很慢的過程。

我就要求自己像個修煉人一樣,像古人做事一樣,怎麼好怎麼做,而不能像現在人做事情那樣實用主義。當我按照師父的點化做,一遍又一遍的畫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的畫變化就非常大。我知道是法一直在領着我在走,不是自己的力量或者是自己過去的基本功怎麼樣,基本功起一定作用,但是後面法理的指導是最關鍵的。

問:聽你這麼說,繪畫過程就是個修煉過程。

答:對。

問:請談談你對現代藝術的看法?

答:關於現代藝術,我談談我的一點感覺。當初我學畢加索的東西,剛開始是看不懂的,我是讓自己硬看懂的,我告訴自己說:世界上的人包括知名的的藝術家都承認它是一流的東西,是最現代、最權威的東西,爲什麼我不放棄自己的觀念,也去認可它呢?我就試着接受它,看了很多他們的理論,然後再回頭看那些畫,慢慢看懂了。修煉以後,把後天的東西扔掉了,人變得更純淨,再看那些畫,就覺得很古怪,就像看一堆垃圾一樣。

問:您下一批畫的創作方向和構思?

答:我想畫一些有神的繪畫,像文藝復興時期的那些畫一樣,有神和另外空間,我感受也很深。因爲現在大法學員在中國受迫害,我目前還是想多創作一些關於迫害的題材的作品。我一般是從自己能感受到的角度來切入畫面,我希望畫面出現有神的形象,不是簡單的迫害場景。

李圓,《蒙難在中原》,油畫,36英吋 x 46英吋 (2004年)

畫家用細膩的手法描繪了一個悽慘的情景:妻子在死去的丈夫身邊哭泣。
她丈夫的手中是一團撕碎的「洗腦書」。
她的丈夫因爲不願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而被中共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