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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您从什么城市来的?
欧阳:我从北京来的。看了《九评》以后吧,我就觉得让我非常激动,就是说《九评》真是把我们历年来压抑在心底里不敢说出来的东西,全部都讲出来了。把共产党这个皮啊,画皮,给剥的淋漓尽致,让共产党原形毕露。
《九评》所指的这些事实、历次运动,我都经历过,因为我都六十多岁,快七十岁的人了。当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开始运动,那时候反“胡风反革命集团”,到五六年“公私合营”、“社会主义改造”,五七年“反右”,一直到我上大学,一直没有断过运动。整个我的学习过程,就是在运动里面成长的。到了大学以后你要学习,就是插你白旗,要拔白旗,就是不许你有知识。
当时因为我们的家庭实际上完全是由我父亲个人奋斗出来的,有些家产,又买了些田地,我们都没享受到,在乡下我们也没去收过租。结果呢,当然全部给共产党充公。到了完了五七年反右,因为我父亲是民盟的,市委的,结果呢五六年优秀教师评委;五七年反右,为了他是民盟的成员,又把他打成右派。完了就抄家,所有东西全抄光。反正历次运动啊,总是整知识分子,因为我们全家都是知识份子,都大学生,要不就是留学生。
当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拚命学习。因为我学完了之后,知识在我脑子里,共产党怎么抄家,怎么充公,它不能把我脑袋充公。所以我们家的所有孩子,兄弟姐妹全部在国外。我是老师。所以后来这样以后呢,慢慢我们就都出来了。
记者:那您现在是定居在这儿?
欧阳:定居。我已经定居在这儿了。我们全家都在这儿。所以从心底里我想呢,这个共产党就是编什么你不劳动,那些地痞流氓就当官、发财,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靠劳动挣钱,挣得的家产全部都给你充公。它整个是个流氓专政,特别是以前一些地方官员哪,下农村来兜售什么“贫苦农”,贫苦农全都是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的人哪,把家产田地全都卖光。我知道,是因为我一个亲戚就是这样,他成了贫苦农了,结果辛辛苦苦工作,种田攒点钱买点地,给你打成地主打成富农,给你全部没收。这样人家怎么服你呢?不服气啊!所以就变成你好吃懒做就好了。所以像《九评》这个东西啊我就觉得,因为他有理有据,很多这种事实根据的,不是随便乱说的。我们一看心里都很明白,这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记者:那您怎么看现在海外这些华人?他们也都是经过自己的奋斗,享受这种和平的环境,这样很自由的去生活。但是对共产党的这些事现在好像已经不太关心了,觉得自己已经过来了,那么中国那个地方已经很遥远了,好像不太关心…
欧阳:他不是漠不关心。他是什么意思呢?好像无能为力你知道吗?像现在《大纪元》做了很多舆论,《九评》以后又开了很多研讨会,写了很多政治性批评文章,我是每天必看。袁红冰有一次报告我去过了,但是我就发现很多特务,大使馆的便衣有很多在那里照相。因为共产党的爪牙到处都是,在国外遍地都是。
现在问题是什么呢?我相信舆论是很重要,但是你知道共产党的特点是什么?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是绝对正确的。它现在有解放军不说,还豢养了一批防暴警察。他们为了生存,根本不管你公正不公正,合理不合理,等于是豢养了一批走狗啊!哪儿有什么就到哪儿去镇压。所以啊,我感觉到真正要这个政权变化啊,只有从内部,堡垒只有从内部攻破,我认为。
记者:你觉得那海外华人能做什么呢?
欧阳:这方面我倒是没想过。像你们发的那个我都很赞同,我也都很有感触,也非常感动。这些笔杆子敢写敢说,说的也都是事实,你没法反驳。它无法反驳,都是事实,你怎么反驳人家啊!所以他们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大家都温家宝胡锦涛原本好像都比较寄与希望,现在呢看来也不那么回事了。他们没有赵紫阳那个胆量。赵紫阳那是真的了不起,是共产党的天才啊,他看的很远啊。
就从胡锦涛的出身来讲,以前在西藏那是镇压很厉害的。我那时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好东西,不是善类,他就是靠镇压这么爬上来的。所以呢,现在我就是寄希望于堡垒内部,能从内部攻破,希望内部的一些人,就是党的官员,共产党的一些高层,一些有见识的能够起来,慢慢慢慢的改变这个政权。
记者:你觉得是从共产党内去改变这个党的性质呢?还是从里面出现一些像赵紫阳这样的人?
欧阳:当然是改变共产党的性质了。你说像赵紫阳这样的人,叫他出来是很困难的你知道吗?它很快就给你打下去啊!因为它有一批的顽固势力,就是保护他们自己个人利益的这批顽固势力。他们已经到高层了,他们可以胡作非为,他们可以利用党权利用政权,利用他们的职权谋私,搞腐化、搞贪污、搞盈私舞弊,那你当然没有权力问。他哪肯下台,肯放弃他的势力?像李鹏他下去,他二个儿子在重要岗位上拚命捞钱,他会善罢甘休?不可能的。
记者:前二天我看那个报纸上说,有给胡锦涛支招,就是说让他拉出来改变这个党的性质…
欧阳:他绝对不会接受的,也不可能。我现在就希望共产党里面年轻的出点精英,像赵紫阳以前智囊团的那帮人,鲍彤,像这样一帮人,他们能够慢慢慢慢的从改变党的政策,改变党的性质这样来,是比较有效的。
记者:那共产党的名字您认为要不要改?
欧阳:至于它叫什么名字这无所谓,因为它已经不是共产党了,还居然把“资本家可以入党”写进党纲里,完全就是独裁、专政、恶覇、地痞流氓这样一个政党。广大的农民穷的要死,可怜的要命哪!下岗工人,你看河南整个爱滋村,你看偏远地区乡村里的那些农民,真的很可怜哪!
还赈灾,打肿脸充胖子,没有人赈灾是这个样子的,强迫每个人去捐钱!没有人这样做的,人家都是自愿的捐钱对不对?!在国际上要充老大,还要摆那个姿态,好像谁有困难就赶紧去支援人家似的。事实上自己国内有很多问题,很多穷人在很多地方,很多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啊!你不要到国际上充老大,你先把国内人民的生活水平问题解决了,特别是农村、特别是偏远地区,经济落后不发达的地区。这才是主要的,对吧?
所以现在它搞这一套啊,它能收买知识分子的心,就国内的知识分子的心。你想国内那些党员还有既得利益,他怎么敢声明退党?他有的即便在网路上说了声明退党,他也不敢报他的真实姓名。你以为党员有多少人拥护共产党呢?不是的。我的党员朋友很多啊,都是大干部啊!你知道吗?背后都骂共产党啊!他说共产党的官说贪污?没有一个官不贪污的。我可以这么讲:抓一个杀一个,抓一个就杀一个,只要是共产党的官。就这么跟我讲啊!都很高地位的人哪,当然不能报出他们的姓名了。他们为什么贪污了一批就赶紧往海外跑?他就是知道共产党长不了,他在国内也待不长,赶紧移民跑到国外去。
记者:那您退党了吗?
欧阳:我不是党员。我跟你讲吧,自从我父亲被打成右派以后,我的父亲这么诚实的一个人,这么好的一个人,业务能力这么强,真是一心为党,国民党那么动员他都没参加国民党,国民党撤退到台湾,他和张群是朋友啊!国民党撤退到台湾,让他到台湾,机票都给他买好了,他就死不去啊,留下来啊!留下来结果怎么?历次运动都遭冲击。
记者:你父亲那时为啥不走?
欧阳:他爱国啊!他不愿去啊!然后呢,到了共产党就是一直整整整。我看到这个情势,我就一点想要入党的心都没有了。文革当中,我很多老师朋友莫名奇妙就被打成反革命,莫名奇妙,我的同学,大学同学,就被打成右派。我心里就想:我再也不要入这个党了。改革开放以后呢,党里的书记就找我说:你啊,是个很能干的一个人,我们党现在需要这种开拓型的人来创一番新的事业,需要吸收新鲜血液。就动员我入党。我就不入,到我家里说我也不入,就很多人说我也不入。后来我就参加民盟了,我原来没参加民盟的,我就参加民盟了。
记者:那您给他们什么理由呢?
欧阳:我选择自由啊!这个信仰我选择自由。没什么理由你懂吗?我参加民盟就是为了脱身。我爱民盟吗?不爱。因为民盟纯粹是个橡皮图章,完全是共产党的走狗。就党说什么它就是什么。就算我们开会发劳骚可以骂,骂了半天但是完全还是按照上面的意思。
记者:在共产党的领导下。
欧阳: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而且它在那个章程啊,一些前面的前言什么的,跟共产党是完全一致。什么多党专政啊,对不对?!根本是摆饰、花瓶、样子啊,我很清楚。像那个法轮功的镇压也是,我觉的亳无道理。
记者:那您了解多少,对于法轮功?
欧阳:我就从《大纪元》上了解到的,别的我也没有啊!我在国内的时候啊,我跟你讲吧,我朋友就炼过法轮功,我还去炼过法轮功。他们说法轮功好,我就去炼,那时候还看不到转法轮的书,我就没炼了,其他我就了解不太多,我就从《大纪元》上了解的。
我觉得法轮功了不起。法轮功非常团结,真是敢向这个恶势力来抗争,而且不光是在国内,还联合世界所有国家的人一起来反对对法轮功的镇压。我很欣赏,我觉得法轮功非常非常了不起,我很尊敬他们。当然我又不是法轮功的学员,我也没有看转法轮的书,因为我信基督教嘛!我说实在,从我个人的认识,我在国内生活了这么多年,我都67了,你想想。整个解放的时候我才11还是12岁,就在共产党的专制制度下生活,我就知道共产党是用什么手段来控制人的思想,控制老百姓。所以《大纪元》讲的一点都不错呀。
所以你讲下面要翻,根本就不可能,何况现在它又搞了防暴警察,搞了很多便衣,哪有机会它就去镇压,你看现在又搞的它的武装力量愈来愈大。除了军队,还有民间这些组织来镇压。这个毛泽东讲的“枪杆子里出政权”,它就是靠暴政,靠镇压的。
六四的时候我在北京啊,我亲自去看啦,我周围的朋友的孩子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有死了的。几个坦克压死的,抬了放在厅里,下面是砖,头都扁了,不像人样了。我都去看过了。共产党加祸于你、嫁祸于人、做假事,那真是绝对百分之百的,全是假的。这个反革命暴乱就是这样,失民心到什么程度。所以现在枪在它手上。它这样赵紫阳的事人家敢起来纪念吗?不敢啊!
每天我都知道一定要看《大纪元》。人家说“你反共啊!《大纪元》就是反共的啊!你怎么喜欢啊?”我说什么叫做反共啊?只要讲的公正我就要看。像很多报纸都是被共产党收买了,青岛啊、什么澳洲星报啊,全是共产党投资的、收买的。我才不要看啦,它绝对不说反对共产党的。
但是我跟你讲,很多知识分子心里是很明白的,但他们不像我,他们嘴上还不敢讲。我们年纪大了反正也不怕了,都等着进棺材了,怕什么?我们是下面聊,我拿了很多《大纪元》的“九评”合订本,我就发给了我那些朋友,晩上一起聊。有的也都70多快80岁了,就说“你干嘛呀,你这么反共产党?”我说“我不是反共产党,我是主持公正,我是受害者。”我说“它要好干嘛反它呀?”这不叫反,是吧!他们说“你不怕回去遇到麻烦?”我说这是共产党一贯的手段,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回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麻烦?有麻烦的话就不回去了,我不回去了,干嘛呀!怕你啊?!!说起共产党啊,真是千言万语说不尽它的罪恶,说不尽它对知识分子的迫害。
(据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民众谈共产党》节目录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