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 年11月裏的一個上午,珍妮﹒迪克遜在她的公寓裏接了一個電話。那是一位女士的聲音。在確定了接話人是迪克遜女士後,她說道:「我是替總統打電話給你。我們聽到很多關於你的事情,總統很樂於同你談一次話。下週四的早上11點鐘後,你有空嗎?」到了那一天的清晨,一位男士又打電話來再次確定珍妮與總統在上午的約見。
珍妮很注意的穿了一身專門爲自己設計的黑色西服,西服的鈕釦都設計成水晶球的形狀。她戴了一頂平頂無邊的矮圓桶形女帽和一雙白手套。守門人給她叫了一輛出租車。按照白宮的指南,她從西北面的大門進去。她告訴了門衛她的姓名,門衛讓她進去後,個子高高的、灰白頭髮的威廉﹒西蒙斯迎上前來,並把她一直帶到總統的橢圓形辦公室。
羅斯福總統從他的寫字枱上抬起頭來,用強壯的手臂半撐起他的身軀。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暖的笑容,對珍妮說道:「早安,珍妮。謝謝你的來臨。」他把輪椅開到他的寫字枱的盡頭,與珍妮握了手。當他握着珍妮的手時,珍妮幾乎感覺到了整個世界的重量壓在了他的寬闊的雙肩上。
她在寫字枱一個角落處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與總統互相談了幾句天氣。當感到對方「一陣孤獨的浪潮向她湧來」時,珍妮終於開口道:「總統先生,當一個人心中有了疑問時,有時找人開導一下倒是很明智的。」
羅斯福總統嘆了口氣,回答說:「人生短暫,活得再長的人也都一樣。我還有多少時間來完成我必須完成的工作呢?」
「我能摸一下你的手指嗎?」她問道。他伸出了他的大手。當她接受到他的生命振動時,她拼命想要岔開話題、避免回答那個問題。但他堅持要得到一個直接的答覆,她只好極不情願的說道:「六個月,或許更少。」
有好一陣子,房間裏一片沉寂。然後,總統和珍妮談到了俄國、中國、歐洲和非洲等國家和地區的問題。羅斯福總統對於珍妮預言的、後來也證實了的關於中國和非洲與美國的關係問題感到意外和驚訝。
他們談論得有點久了。隨後,羅斯福總統又轉回到他最初那個問題上來。他慢吞吞的問珍妮:「你說我還有多少時間來完成我的工作,幾年?」
珍妮溫和的更正道:「不是幾年,總統先生,不能以年來計算,而是以月。不超過六個月。」「哦,那樣長啊?」他低聲的咕噥着,象是自言自語,然後轉過身去,兩眼直盯着天空。
回想起那一刻令人不安的沉默,珍妮說道:「我能確切的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麼。他在想,『急事先辦』。他眼裏是檔案連着檔案,一堆又一堆的文件。我能感覺得到,他心中已經有了死亡的預感,只不過是來確認這一事實。」
爲了打斷他孤獨的思緒,珍妮稱讚起他的寫字枱上一隻美國鷹的造型來。隨後他們握手道別,他說道:「你來這裏真好」。
1945年1月中旬,珍妮接到了白宮的第二次電話。一位女士的聲音問道:「你願意來白宮與總統見面嗎?」一次約見被安排在三天之後,還是在上午11點,珍妮還是乘出租車去的。
「你帶了你那個水晶球了嗎?」羅斯福總統問道。「他顯得比較輕鬆,不像上次那樣拘束」,珍妮沉思的說。「但是他的外貌在兩個月內改變了好多呀!他的臉部瘦削下垂,看上去好像掉了50磅。但這一回我們見面時就像老朋友和共謀者一樣。」當珍妮把水晶球從包裏拿出來時,她和羅斯福總統相互會心一笑。
「好了,我還有多少時間?」他問道,就像一個沒有耐心的小男孩急着要自己的生日禮物一樣。
作爲對他的快活情緒的回應,珍妮把姆指和食指弓起來,在它們之間留下二英寸的空隙,並說道:「這樣多。」
好像接受了終點正在來臨的事實,總統和藹可親的點點頭,「時間真短啊。」「是的」,珍妮不情願的附和着,「短到了我們不喜歡去想它。」
隨後他再次問起珍妮國際和國內的預言。這一回珍妮談到了美國將要被種族問題困擾,甚至有流血事件產生,一直到1980年。雖然這個預言後來被證實了,但當時羅斯福總統不同意她的說法,橢圓形辦公室裏的氣氛一度變得緊張。
這一次,他顯得很不願意珍妮離開。當她伸出手來握別時,他用自己的雙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眼裏重新閃着光芒,並對她說道:「好好保管這個水晶球。」珍妮把水晶球放回她的大錢包裏,並對他說「奧夫維德忍」(德語「再見」)。「上帝保佑你」,他回答說。從那以後,珍妮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1945年4月12日,帶着沉重負擔的羅斯福總統由於腦出血而在佐治亞州的溫泉市逝世。從他第一次在他的辦公室裏接見迪克遜女士算起,他的生命確實沒有超出六個月。
與此預言有關的信息:
作出預言的時間:1944年11月
預言兌現的時間:1945年4月12日
預言的可信度:極高。經過兩次總統的正式接見。
評註:這個故事不但使人相信預言的真實性,而且讓人像羅斯福總統那樣感嘆「人生短暫」。作爲美國曆史上有名的總統,即使知道了自己生命的極限,也無能爲力啊!其實,人的生命進程是可以改變的,只不過與人的社會地位無關,而是與人的心性的高低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