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8月27日,自1997年便作爲市民團體在日本活動的法輪功團體「日本法輪大法學會」以其「促進身心健康和培養高尚的道德觀念」的宗旨正式取得東京都的NPO法人資格。東京都生活文化局在認定的發表中說,該團體不具有宗教性。NPO是NGO(非政府組織)在日本延伸成的形式,全稱「民間非營利組織」。和民主國家的NGO一樣,NPO因其自發的市民活動性質,非利益性,和對社會的責任感而在日本社會的運行中起著不可欠缺的作用。

日本的市民活動團體數量衆多,擁有NPO法人資格的團體根據2003年11月的統計就有14000多個。在衆多的NPO法人資格的團體中,恐怕從未有任何一家團體像「日本法輪大法學會」這次一樣在取得認定時得到了如此高的關注。幾乎當地所有的大報,通信社,電視臺,甚至地方媒體都報導了這條消息。這個健康興趣大國的民衆,因10年前深受奧姆真理教地下鐵沙林事件及林林種種新興宗教之害而對一切具宗教色彩的精神運動敬而遠之,又因敏感而緊張的日中外交關係的陰影而息事寧人放棄著對法輪功了解和嘗試。此次的都政府的正面認定,無疑會使這個疏於自我判斷卻勤於緊跟潮流的民族的更多的人積極接觸法輪功。

包括此次在內,在日本法輪功團體向東京都提出的三次申請中,中國駐日大使館向都政府施加的壓力已是公開的祕密,或者根本不能叫做祕密。東京都知事在先前的記者招待會上曾提到過前兩次的申請中遭到來自駐日大使館的壓力。這件事在世界知名人權團體「人權觀察」關於法輪功的特別報告中專門被記錄。無論是以放棄戰爭賠款爲代價的日中人民世代友好的頌唱,還是釣魚臺和參拜神社問題上的警告,中國在對日外交上的黑白臉雙重政策幾乎在滲透日本社會的方方面面,如政治,商業金融,媒體,文化,宗教團體等,無一不是所向無敵。所以,有著充分自信能夠以一句「給日中關係帶來不好影響」的微詞和啓動日本的親共人士製造輿論壓制日本法輪功團體的駐日大使館,此次所受到的衝擊可想而知有多麼深刻。

東京都公佈認定法輪大法學會的NPO法人資格後,駐日使館發言人在使館的網頁上和人民網上發表申明,表示「對東京通過日「法輪功」申請認定強烈不滿」。發言人黃星原在聲明中不僅一廂情願的代表了「廣大在日中國人」,還越界代表「廣大日本民衆」,指稱日本法輪功團體爲「邪教」,並警告「東京都有關部門」將「養虎遺患,自食其果」。

黃星原對「東京都有關部門」的警告怎麼聽怎麼覺得那麼一種愛不成便生恨的味道。日本法輪大法學會乃日本的市民團體,會長是日本人,東京都政府在自己的地盤上處理本國公民的問題礙著了駐日使館的甚麼事。不知道都政府會不會模仿中方的一貫態度,也來個「干涉別國內政」的回覆。黃星原對法輪功的攻擊和5年前江澤民開始鎮壓法輪功的託詞沒兩樣,不過時過境遷,黃星原的強烈不滿聽起來倒是有點「無可奈何花落去」的味道。江澤民現在被衆多國家的法輪功學員告上了法庭,黃星原別也像加拿大的中國駐多倫多副總領事潘新春那樣因詆譭加拿大法輪功學員是邪教成員而被判誹謗罪成立並被扣押財產以支付其被判誹謗罪的法律費用和賠償。聽說黃的發言還在國內的人民網上刊出供網民瀏覽。結果便只能是讓中國的網民們廣而告知:法輪功在日本是合法的公益團體。

愚蠢的過失往往並非出於感情用事,更多的是因爲用心不良。如同江澤民自我和妒忌心大膨脹,當初下令鎮壓法輪功時咬牙切齒要「三個月消滅法輪功」,結果5年後法輪功學員越戰越勇,遍地開花,江一出國門便有接法院傳票之憂,英雄無用武之地,搞得愛出風頭的三代表的英文詩朗誦和情歌表演,在外國元首前的梳頭特技等無法施展。江在啓動和維持對法輪功的鎮壓上,除了暴力的手段外,主要就是靠製造和傳播謊言。在謊言的製造和傳播上,江採用的是進口轉出口,出口轉進口的來料加工,倒買倒賣手法。這個謊言的加工和製造,就是用邪教的名義詆譭法輪功。如在中國勞教所和洗腦班轉化法輪功學員的教材中,便有法國的反邪教組織和美國的家庭基金會將法輪功列入邪教名單的指稱,以欺騙學員放棄法輪功。而事實上這些組織從未有過這種指稱,在了解到這個情況後,法國的該組織特意在電視上公開聲明他們從未將法輪功列入邪教,美國的該組織也在該組織網頁上公開申明從未有過關於法輪功的任何判斷。江澤民先是將這個謊言於1999年出口到法國,在沒有任何法律依據的情況下詆譭法輪功是邪教,並將這個謊言通過法國的媒體向當時完全不了解法輪功且沒有任何正式渠道了解的世界媒體傳播,又將在法國的發言再進口到中國國內,攪混中國民衆的視聽。繼而又迫使人大立反邪教法,在中國的普通民衆還來不及思考反邪教法不等於法輪功時,便發動一切輿論宣傳工具對全中國人民洗腦,編造謊言將法輪功貼上邪教的標籤。而標籤之一便是日本的奧姆真理教。先是灌輸中國的民衆真理教在日本是非法的,再欺騙人們法輪功在日本也是非法的,從而引導人們得出法輪功等於邪教的印象。

因此,當東京都正式認定法輪功團體爲NPO法人時,中國官方的強烈不滿就可以理解了。發言人黃星原回答當地中文媒體時稱自己曾親自看過法輪功團體提交的申請文件並對照法律條文,稱其有漏洞。黃還稱有幾千個個人對法輪功團體申請NPO法人提出異議。看來黃領事不僅承擔著政府發言人的重任,還有嚴重的從事間諜活動的嫌疑。黃還將法輪功學員每天在中國使館前打著橫幅請願的行爲稱爲政治行爲,如同當年法輪功學員去中南海上訪一樣,千方百計想證明法輪功學員參與了政治,所以不能被批准NPO。全日本有數萬個NPO法人團體,駐日使館爲甚麼獨獨對法輪功的認定手續「情有所鍾」呢?說來說去,就是怕日本政府承認法輪功爲合法團體,因爲這一來就等於揭穿了法輪功是邪教的謊言,給中國官方鎮壓法輪功的藉口來了個釜底抽薪,完全的否定。想想看,一個對邪教有切膚之痛,入骨之恨的國家,公開承認法輪功爲社會公益團體,再怎麼被矇蔽的人,一想誰還不都明白中國官方在撒謊。

再回到駐日使館利用高度敏感的日中關係這個緊箍咒試圖對東京都政府施壓的話題上來。我的一位修煉法輪功的日本朋友,她的曾祖父當年曾向孫中山捐贈億萬巨資支援孫中山的國民革命。孫中山回贈了她的曾祖父數顆古蓮子。後來她的祖父請專家將古蓮子培育開花,這就是在日本家喻戶曉的孫文蓮的來由。這段純粹的道義之交後來卻在郭沫若的詩中被粉飾成中共體制下的日中友好關係而被利用。中國的共產高官們當年犧牲戰爭賠償的中國人民的利益,利用民衆間單純的情感爲中共的外交貼金以維持共產統治。東京都政府此次未在中方壓力下彎腰,正面給於日本法輪功團體合法的地位,亦非不是日中關係的一個新的起點。在日本確實有很多人對中國有著本能的親近,這種親近說到根本並不是他們對共產體制下的中國和日本國家間的日中友好親善,而是對於中國儒家文化上的歸屬感。日本的文化和文字起源於神武天皇時期的遣唐使帶來的隋唐文化。聽說法輪功倡導中國傳統文化精粹,法輪功學員並常常以大唐文化和服飾表現其推崇的包容和多元精神。此次日本法輪功團體作爲民間公益組織在日本正式登臺,不妨可以理解成日本對中華文化的再次接納,隋唐文化傳統的現代的重新接點。

青山留不住,畢竟東流去。「看明此時紅花盛,可曉他日開黃花」。

2004年8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