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前,瑪莎拿到了一張醫生的癌症診斷書:乳腺癌晚期,要立即動手術切除至少一側乳房。她剛42歲。
在過去的幾年中,瑪莎時常來找我看頭痛腦熱和肚子痛的病,因爲她知道在我這兒不用把自己裝扮得強悍。今天又來看病的原因是她的一肚子苦水實在沒處倒了,對今後將面臨的完全不在她的意料和掌握之中了。她毫無準備的來到診所,看上去精神已快到了要崩潰的邊緣。
作爲醫生,我知道得癌症是個難,但真正的難卻是這往後的日子。從此,患者就走上了一條生死未卜、兇吉不知的路了。
瑪莎告訴我,「我一接到診斷書,第一個告訴的是姐姐,因爲她是家裏唯一的一個似乎能承受一些壓力的人。我再三拜託她將這個消息轉告母親,讓母親心情平靜後過幾天再打電話給我。
我的母親是意大利人,可能你聽說過意大利人的感情非常豐富。我母親生活得很誇張且喜劇性,突然性的打擊,尤其是這種真實的災難來臨時,她一定會激動悲傷的逢人就流淚,讓鄰居街坊都跟着她難受到極點。
我的先生是個好人,非常善良,對孩子很有耐心,唯一的弱點是他經不起任何打擊。他的情緒完全受我的影響,我高興,他興奮;我憂鬱,他悲傷;我現在得癌症了,他就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我反過來還得安慰他,照顧他……」
瑪莎悲傷至極。算算日子,這才一個星期還不到,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呢?連我都爲她發愁了。
是啊,如果得病的不是她,而是其他人,她會乾淨利落的處理所有的具體事項,拿出最好的方案,做出正確的判斷,讓他們在她的幫助下受益。可眼下偏偏是這個最強的人需要幫助,而且被放在這樣一個弱者的位置上。
我沉思了一下,問瑪莎,「你覺得這癌症是從哪兒來的呢?」
「從化學食品、不乾淨水、空氣污染、塑料製品、肉食品中的抗菌素激素等等,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受現代科學、工業污染、環境生態平衡失調的犧牲品……」她滔滔不絕憤憤地說。
「哦,那家族遺傳史?個人的不良生活習慣?不正常的生活方式?爲什麼一樣環境下,有的人得癌症而有的人卻不得呢?」我問她。
她沉默了。
「瑪莎,有個很有意思的結論,是一個專門從事研究癌症病人的心理的科學家發現的。根據調查發現癌症患者有一個共同的特性:他們不輕易原諒別人的過失,對自己被傷害的話會記憶很久,有時甚至直到生命的最後;喜歡收集物品,且多多亦善,不肯放棄……」
瑪莎瞪大了眼睛,「我昨天還爲一個過去很久的誤會跟先生又鬧不愉快呢!」她吃驚地說。
此時,她悟到得癌症的雖然是身體,其實她周圍的一切都有這些因素,因爲耿耿入懷地不肯原諒別人,致使這些結那些結都因爲時間長了而「病變」,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惡化的。
「哎呀,這麼多問題,化療可是沒法治的呀!」她看到自己的問題。
該如何治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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