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當我的眼睛慢慢睜開時,看到仍然有許多警察待在這裏,但是級別高的都走了,只有一些中級女警官在監視我們。我認出其中一人我在天安門派出所見過,她是一名便衣警察。她也認出了我。我趁機走過去,坐下來和她交談。她的心地不錯,到目前爲止對我們也還算可以,英文也很好,所以我不失良機地與她攀談。

我:「我想和你談點事,可以嗎?」
女警官:「可以。請坐吧。」

我:「有一名便衣警察,就是那個開車把我們從天安門廣場送到派出所的那個,也就是那個在廣場上打我的人……」

她打斷我的話:「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不用擔心。」

我:「請聽我說,我並不是爲自己擔心,我只是想告訴那個人和所有其他人關於法輪大法的真相。他當時穿著一件黃襯衫,開著我乘坐的那輛麵包車離開廣場。你能否找到他,告訴他,我不恨他,我真的不恨他。我只是到這裏告訴他和每一個人真相。」

我眼含淚水,聲音微微顫抖:「我既不反對貴國政府,也不反對貴國人民。我認爲中國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國家。你們的文化非常美妙。這裏有許多善良的人們,不應該受到欺騙。這就是爲什麼我到這裏來。你能否找到他,向他轉達我的話?」

她的眼睛變得柔和起來,眉毛向上挑去。
女警官:「我可以看出你是個好人,你在加拿大是一名學生嗎?」

我:「不是,我已經工作,同時修煉法輪大法。當然,我也兼修幾門課程。但是我主要是致力於幫助你們國家那些修煉法輪大法的人們免遭迫害。不過這一次,我也是爲那些不煉法輪大法的人而來。」

女警官:「你還會來中國嗎?」
我:「非常願意再來。」
女警官:「我希望你能再來中國訪問,更深入地了解中國。再來時,請不要再製造麻煩了。」

我:「我沒有製造麻煩。對法輪大法的迫害才是在製造麻煩。如果我在三年前,也就是這場迫害開始前這樣做,人民會相當熱情地對待我。他們會高喊:『嘿,西方人修煉法輪大法,真有趣!』但是,這次不是,相反,『人民的』警察當衆毆打我。」

女警官:「但是法輪大法不好。」
我:「法輪大法好,世界各地的人們都喜愛法輪大法。只有中國這裏有太多的謊言……」
她打斷了我:「好了,不要再說了,請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我嘆口氣,回到座位上,她離開了房間。我坐在那裏尋思:也許讓他們接受太難了。如果他們真的相信我的話,他們就得承認他們自己的國家主席對整個國家撒了彌天大謊。這非常難以讓人接受,尤其是當你對你的主席和上司寄予了如此的信任,就更難吞下這個大藥片。

門開了,這名便衣女警官又走回來,但是這回她沒有走向前面的桌子,而是筆直朝我走來,在我身邊坐下,向我遞上用紙巾包著的水果。你可以看到她內心的善良。

女警官:「你餓嗎?」
我:「不,我不餓。」

她露出失望的神情。她知道我還未吃過任何東西,認爲我很固執,寧願捱餓。她想爲我做點事。回想起來,我本可以吃些水果,但是我就是不想讓她感到他們可以那樣對待人們。她看到了我們是好人,讓她看到我們受到這樣的待遇會讓她負有罪惡感。如果她有罪惡感,那麼未來她也許就不會認同其他警察如此野蠻地對待法輪大法學員,至少她自己不會「奉命」去犯下罪行。

我還未來得及繼續張口和她講話,一名高級警官走進屋來,抓著她的胳膊走出房間,對著她的耳朵小聲說著什麼。她回到屋裏後,態度變得冷漠,甚至粗魯。她走過去,從一名加州小夥子手裏拿走一些紙張。這是法輪大法創始人的中文詩的英文譯本。她把這些紙張同一本收繳來的法輪大法書放在一起。我們要求她歸還資料,她說不行。我們要她解釋原因,她只說了一句:「我待會兒會還給你們。」當我們要求她下保證時,她才答道:「也許吧。」我們說沒有也許,這是我們的財產,她不能扣下,並提醒她,她是個警官,應該制止盜賊,而不應成爲盜賊。


瑞典皮爾尤.斯萬森演示在警車裏被虐待
一名中文很好的學員高聲對屋裏所有的警察說:「外面發生著很多犯罪,而你們卻用超過五十個人看守我們這些和平而無害的人。你們應該出去履行你們的職責。」房間裏充滿了警察嘈雜的笑聲,好像是說:你告訴我們應該履行職責我們就離開了?然後他們都靜下來,因爲他們意識到他的話是對的。對這些事情他們無法反駁。每一次這名便衣女警一時說不出話來時,就會望著天花板,深深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做錯了,然而她無能爲力,否則就會受到上司的懲罰。最後,我們拿回了書。

接著,又進來了一些女警,在前面的桌子邊與她坐在一起。一名學員用中文對她們說:「法輪大法好。」她們大笑說:「不好。」我告訴她們:「你們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又看著這位便衣女警,提醒她:「你剛才說我是一個好人。我之所以成爲一個好人,就是因爲我修煉了法輪大法。」

女警官:「你不了解中國。法輪大法在中國是不好的。如果你能夠在家修煉,爲什麼不在家待著,爲什麼一定要來中國?」

另一學員:「因爲你們折磨和殺害人們。我們想讓你們知道法輪大法好,這樣就可以停止迫害。」
女警官:「但是法輪大法是不好的。」

我有點惱怒起來。她們看上去是挺好的女士,但每當我們與她們講道理時,她們就會還一句:「但是這是不好的。」

我變得非常嚴厲,甚至在說話時把手指指向她們:「我們也許不了解中國,但是我了解我自己。法輪大法使我成爲了一個好人,我自己最明白。」

便衣女警們:「你在修煉法輪大法以前已經就是一個好人了。」
我堅定而迅速地回道:「不是!」

這時,一些學員打斷了我,讓我平靜,要有善念。但此時我感到自己確有善念。我告訴我的同修不要擔心,我比她了解中國人。這種行爲在北美是難以接受的,但是對大多數中國人來說則是可以接受的,所以我繼續說下去:

「不對,你們不了解我,不了解我的生活,只有我自己了解!因此你們沒有發言權!你們說過我是一個好人,那麼我告訴你爲什麼。因爲你不了解我和我的過去,所以你無權發表評論。我再重申一遍,我之所以是一個好人,是因爲法輪大法,是因爲法輪大法好。這是我所知道的事情,而你不知道。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原因。」

當然,我的論點需要有更加深入的解釋。我堅定的語氣沒有嚇著她們,但確實令她們在聽。她們無話可說,於是一個人開始取笑我蹩腳的中文,其他人則咯咯地笑起來,然後又安靜了下來。我感到有必要堅定而快速地講下去,不給她們打斷的機會,因爲每一次打斷我的話,她們就失去一次聽真相的機會。讓她們接受很難,這也是她們要與我們爭論的原因之一,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有責任讓她們聽到真相,這才是對她們的真正的善。即使我在表面上有點不客氣,但我確實在爲她們著想。

整個晚上,每當我們要去盥洗室時,都會有人陪同著,而且不允許我們關上門。一次,一個小夥子對我相當客氣,爲我打開門後就背過身去。他還爲我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讓我洗手。我洗完手後,一轉身看到他筆直地站在那裏,左手放在背後,右手指向擦手紙箱。看上去他更像一個麗池飯店的洗手間侍應生,而不是被派來監視我的警察。他的臉上甚至掛著微笑,也許他是知道法輪大法好的中國警察之一;他的年齡大概與我相仿,也許他是欽佩我有勇氣在天安門廣場捍衛真理。反正他不是一個暴躁、粗俗的人,我爲他高興。

過了一會兒,我們四個懂中文的學員坐到了前面的桌子邊,由四個女警看守。我們開始詳細地講述法輪大法的情況。由於我們中的兩人中文很好,所以談話進展得相當好。我和一名年輕男學員坐在「女警甲」的對面,在這位年輕人說話的過程中,她反應不是很好,要他別打攪她。「去煉你的功吧!」她說。他立刻大聲說:「好吧,大家聽著,他們想讓我們煉功,我們就集體煉功吧。」於是,她惱怒起來:「不行,停止!如果你們不靜下來,我們就不再談了。」看來她還想談話,於是我就繼續說下去。這位年輕人也靜下來。我對她說:「請明白,我們到這裏不是製造麻煩來的,我們就是想讓人們知道法輪大法好。」

女警甲:「但是法輪大法對人們說不要吃藥,有一千四百多人就是這樣死了。」

我:「這不是真的。法輪大法從來都沒有叫人不吃藥。李先生在講法中甚至說過,法輪大法不是用來祛病的,如果你得了重病,應該馬上去醫院。他在教導中明確指出法輪大法不是用來治病的,所以你們聽到的宣傳都是謊言。」

女警察甲:「你怎麼知道?」
我:「這在書上白紙黑字清楚地寫著。你說的那些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謊言。好吧,讓咱們暫且假設你說的是真的,在加拿大有大約三千萬人口,每年有二十萬人死在醫院,我並不是說醫院不好,這只是個事實。然而在中國,估計有七千萬到一億人修煉法輪大法。那是加拿大人口的三倍,而且在法輪大法受到迫害以前,人們在中國公開修煉了七年,然而只有一千四百人因所謂的沒有吃藥而死亡。以此作爲對比,其實你所說的數字反而證明法輪大法好,因爲有如此多的人修煉,在七年之中,卻只有這麼少的人死亡。因此你們搞出那一千四百例,就是爲了控制和誤導人們的思想。如果你能夠親自去了解,你就能夠看到法輪大法書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法輪大法不是用來治病的。」

女警甲:「但是,沒有人控制我的思想。我既不聽信政府的,也不聽信法輪大法學員的。我自己知道法輪大法不好。」
我:「你讀過《轉法輪》嗎?」
女警甲:「沒有!」
我:「那麼,你怎麼知道他究竟是好還是不好。事實上你根本就不知道。」
她沒說話。

我:「這樣說吧,如果你從來都沒有嘗過意大利麵條,有人問你意大利麵條的滋味好不好,你唯一的回答應該是:『我不知道,我從來沒吃過。』你不應該去評論你根本就不知道的東西,因爲你可能會因此傷害別人,同時也傷害你自己。」
女警甲:「但是我知道他不好。」

我意識到我還得對她更堅決一點。
我:「你已經說了,你從未讀過介紹法輪大法的書,那麼你怎麼能知道他好不好呢?你說你有自己的頭腦,你認爲你沒有被控制。如果你能夠自己做決定,那麼爲什麼不決定親自調查了解法輪大法呢?爲什麼不去找一本《轉法輪》來親自讀一讀呢?你真的能自己做決定嗎?你知道你不能,因爲他們控制著你。如果你做了,你就會像我一樣被抓起來。你怎麼能說你自己知道呢?」

她一點兒也沒有生氣,相反,只是沉默地坐在那裏。她試圖保持堅定,但卻無濟於事。她那本性被矇蔽了,我想幫助她。我緩和了聲調,繼續傾談了大約十五分鐘,然後回頭看了一下,發現我的所有同修都在靜靜地打坐。隨後,我看著那兩名中文好的同修和另外幾名女警交談。當我的目光再度落到這些女警察的身上時,我簡直不可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們的面色輕鬆了,皮膚色澤正在變亮,面頰變成玫瑰紅色,真的好美。我定睛再看、三看,真的很奇妙,她們不再粗魯,而是饒有興趣地同我們交談著。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