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也有西方记者在中国对法轮功学员偷偷采访报导,但结果都是,这些记者从此被中共列为“不受欢迎人物”而无法再呆在中国继续他们的记者生涯。这些,相信驻在中国的西方记者必感同身受。但悉尼晨锋报在澳洲大选后第一个周末版的第一版长篇报导了乙文的故事(题为Inside China's brainwashing gulag),并附加一篇评论文章(How devotion to Falun Gong made Tang Yiwen a spiritual outlaw)。显然,来自中共的可能的反应措施,相比于今次的报导意义来说,却并非如此重要了。
澳洲主流媒体对中国大陆法轮功学员遭受迫害的报导,今次属首次重篇幅并另加评论的报导。尽管晨锋报这次的报导及评论显示出报导者对法轮功的理解尚属肤浅,但很明显,作者对中国关押法轮功学员的监狱及所谓的“洗脑班”的恐怖却颇有认识。
相信这只是澳洲主流媒体对江家集团打压法轮功的认识的一个开始。但为什么唐乙文的故事能如此吸引晨锋报?今次的重篇幅报导说明了什么?
让我们也来看看唐乙文的故事——
今年37岁的唐乙文,能讲一口流利的日文及英文。几年来,由于坚持对法轮大法的正信,在中国饱经魔难,经历的是国家恐怖主义加法西斯主义的国家打压,她所遭受的身心摧残是生活在中国境外的人们所难以想像的。
唐乙文对关押她的其中一监狱有这样的描述:“这是怎样一个地狱般的环境啊!污浊、残暴、恐怖。我就生活在其中的漩涡里。”
独裁、高压、假暴及枪杆子政策的长期统冶,压造了今天中国人的精神局面,这是一个有目共睹的人性空白,恶性魔性横行的社会,中国人活在其中,人人自危。今天的中国,还有多少官员能不会为自身的利益而损人利己?又还有多少民众能够做到明辩忠奸而不人云亦云,或在别人惨遇打压时不再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这样的一个社会环境下的监狱,毫无疑问,必是暴力及邪恶的场所。国内大多数监狱,尤其是协助打压及“转化”法轮功学员的监牢,更是人性绝迹,恶鬼人形之域。
在监牢里,面对四个被指派来折磨唐乙文的犯人,唐乙文希望这些人还能人性犹存,对它们以理晓义,但结果却令她失望,她说:“我坦诚地对四人讲述了我的家庭,我的成长,我学习两门外语的艰辛之路,一直对人生真谛的思考和追求,以及修炼法轮功后我的心灵与身体所获得的新生。我把我整个心都掏了出来,希望以理性、真诚和善良,化解残暴和野蛮。它们却仍然只是气急败坏地谩骂:那么多人都写‘三书’了,你还不写?!在这种极度痛苦中,它们还逼我说话,‘交流思想’,然后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恶毒、蛮横地讥讽、侮辱和谩骂。当我不说话时,张马上嚷道:‘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喝辣椒水!’它们拿起一瓶红辣椒水,强灌我喝,说: ‘不喝就抹你眼睛上!’,浓烈的又咸又辣的辣椒水灌下去,喉咙、腑脏烧得难受滋味,难以言表。我要求喝口水它们都不允许。过去在书中读过‘文革’期间迫害老干部和知识份子时水都不给他们喝,今日自己亲自体味到了其中的痛苦和灭绝人性的残忍。乐、张两人穷凶极恶地威胁我:你不写‘三书’我们就不回北京!你不写就永远别想出这个门!你不写我就把你的腿绑残!”
结果,乙文的腿真的被绑残了!接着她从一个恶梦之地被转到另一个人间地狱,乙文的身体虽然被摧残,但这并没有使得江家打手们良心发现。从一个个恶徒,到邪恶的国家恐怖仍然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压在她的心里。
江氏集团对法轮功学员的残害不仅仅表现得原始的残暴野蛮,更有对心理、灵魂上的折磨,唐乙文说:“我一直处于营养极度缺乏、休息极度不足的状态中,同时终日被关在房间里承受疯狂‘洗脑’的摧残;而‘挟控’人员什么劳役也不用干,她们的任务就是24小时监视我、随心所欲地辱骂、嘲笑、挖苦我,辱骂法轮大法。剩余的时间她们就用粗言秽语互相谈论毒品、诈骗、卖淫、偷盗、男人,进劳教所之前,我从未想像过世间还有如此无耻堕落的灵魂,世间还有如此地狱般肮脏的语言 ──和这些人24小时同处一室,那是多么可怕的心灵痛苦啊!用语言是没法表述的”。
在受折磨的日子里,唐乙文是怎么对待残酷无情的现实呢?
在她的文章中,唐乙文是这样写的:“每次医生一来,劳教人员马上照管教吩咐把我房间的全部窗户关死,再把本来就高分贝的喇叭放到更加震耳欲穿的疯狂的高分贝,里面充满了疯狂的、对法轮功声嘶力竭的谩骂和诬蔑。过去不理解‘文革’时受迫害的一些人为什么不坚强地熬过来而是选择了自杀?现在我完全明白了?但我从未想过自杀,因为法轮大法明确告诉我们自杀有罪。我亦相信自己不会变疯。因为心中有佛法。你骂你的,我只在心中默念佛法,让坚毅、勇气、正气、慈悲,在这生死的逆境中常驻我心,发扬光大。我的脑子很清醒,我不受任何人言与所谓‘形势’的影响。……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腿残了很可怕,受刑的残酷很可怕,若被摧残致死、留给爹妈的哀伤也很可怕,但是有比这一切更可怕的、而且永不消亡的痛苦,就是良心的煎熬。人活着应该像个人样,具备人起码应该具有的良心、正气和勇气──我们可以因为仁慈而流泪,但不能屈于残暴而违背良心说假话。”
在生不如死的逆境中,唐乙文既没想到过自杀,也没有对恶者的恨,她只想到如何在恶梦中保持坚毅、正气和慈悲和不违背良心、不说假话。
现今,唐乙文逃离了‘610’恶人及恶警的直接折磨,但这并不等于她就逃离了地狱般的环境,事实上,她仍然生活在一个更大范围的活地狱中。广东省政法委处长应立敏在电话中威胁唐乙文:“你不告诉我们你住在哪里,你也不与我们联络,这叫‘失控’。这是不允许的!你以为你不告诉我们,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吗?你还在中国,你这种人也出不了国,我们还不是找到你了?”
唐乙文的遭遇,在一个侧面体现了几年前江氏歇斯底里的恶毒指令:要对法轮功进行‘名誉上搞臭,经济上搞垮,身体上消亡’的流氓政策。
对于像McDonald这样的对法轮功的实质不太了解的人来说,法轮功学员面对中共掌握的国家机器,正如‘表面看这场抗争如蝴蝶碰车轮 …… 但蝴蝶却没有倒下’(On the face of it, the struggle is a hopelessly uneven one, the breaking of a butterfly on a wheel … Yet the butterfly is not broken)。
我想,令这位记者先生对唐乙文所刮目相看的,及晨锋报对唐乙文的经历所刮目相看的,正是唐乙文身处绝处仍不畏强暴、坚持原则的光点──人性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