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大纪元记者周仁德国报道) 几天前,一个面带怒色的德国人向我讲述了他和中国妻子敏去巴黎过中国农历春节的遭遇:


德国公民米歇尔-施未格
我叫米歇尔-施未格,来自德国巴伐利亚州。我妻子炼法轮功,我不炼,有时候我帮她开车去举办法轮功信息日,有时候我帮她做法轮功横幅,但我自己不是法轮功学员。

24日下午我和妻子敏一起去巴黎香榭里舍大道看游行,我因去一个计算机商店购买数字相机的芯片,暂时和敏分开了一段时间。大约有一个小时吧,我预感到她可能会需要我背包里的护照,如果她碰到检查什么的。我到香榭里舍大道上找她,在一个隔离带的转弯口,我看到她在不远处向我招手,她身边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一个着制服的警察和一个便衣警察。她朝我大声招呼要我把护照送过去。

我看到这个场面挺震惊,马上交上她的和我的护照,我说,我们从德国来。其中一个警察让我把背包打开。我要求他先出示警察的证件,才打开包。他在背包里找到了一些法轮功的传单,是敏出门前放进包里的。警察没收了传单,我虽然拿回了自己的包,但他们却不肯把护照还给我。他们用暴力把我们带到一栋楼边上,让我们站在那里,同时还有三个美国来的法轮功学员也被要求站在那里。

敏的法轮功横幅和三角小旗也被没收了。我们站了二十多分钟,然后他们把我们带上了窗户上钉着铁栅栏的警车,不许我们离开,也不许我们上厕所。车里很冷,坐凳是铁面的,坐久了很冷。我们在车里坐了近两个小时,尽量想和警察沟通,但这些警察只是执行任务,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坐在警车里。我平时抽烟,他们允许我在车里抽烟,但不许我离开车,同车的一个美国人想上厕所,他们不让,尽管她的飞机晚上19点就要起飞,警察也不让她离开。

两个小时后,警车开往警察局,车开得很猛,我们在车里被撞得前仰后合,如果不是紧抓着扶手,恐怕就要从座位上飞出去了。这样的开车法我在德国还从来没见过。

到了警察局,他们把我们一个个叫下车,让我们象囚犯一样站着。我看到警察手里拿着我们的护照和传单。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取回我们的东西回去了。可是事与愿违,我们被带进警察局,他们询问了我们的身份,还对我们搜身,把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我们又被带进隔壁房间,其间我们一直试图和警察们沟通,他们中有两三个说英语,因为他们用英语向我们问话,可当我们用英语向他们提问时,他们却什么也不回答。

我想,如果再去参加中国的活动,我都不再有安全感了,先得想一想,去还是不去。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游客,我身上没有任何法轮功的标记,却马上被警察拦住,抓起来带上警车。我问警察,如果有人发了传单,他们是不是会把每个拿了传单的游客抓起来关进监狱,在这里人几乎没有安全感。

我想我下一次再也不会去观看这样的活动了,从我听说的和读到过的关于法轮功遭到的迫害,我不想有那样的经历,仅仅作为一个游客,已经没有安全感了。

另外我推测,也许法国这儿的官方机构并不知道法轮功到底是什么,也许中国大使馆或中国便衣向他们传播谣言说法轮功的人有危险,所以他们会把我妻子和我认作恐怖分子一类的人。在警察局里,敏和其他来自美国的法轮功学员努力向警察解释法轮功到底是怎么回事,敏还指给他们看气球上的中法文真善忍,这时候他们才慢慢明白过来。在警察局呆了约45分钟,我们才被允许离开。

我觉得很奇怪,昨天法轮功还在市区举行了盛大的游行,这里的法国人看了很兴奋,觉得这一切很美,连管事的人也这么说,可12小时之后,竟会因此来抓人。我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我真要为生活在这样一个民主国家感到羞耻。我不得不说,这里不是一个自由世界。

因为经济的原因中国政府自觉权力也很大,他们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想把他们的意愿在西方社会执行。我觉得这是完全错误的。从我们民主和法律的角度出发就是错误的。警察的做法是法律所不允许的,法律并没有改变,所以警察的做法是错误的。

我们从警察那里也没有得到任何书面的说明,为什么把我们带走。我曾要求给德国大使馆打电话,也没人理睬我。我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把我们抓起来,刚到警察局时,他们告诉我们这是日常检查。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日常检查。我们被剥夺自由几个小时,没有人向我们解释为什么,这是侵犯基本人权的。

只有一个警察好心地说,“就算我同情你们,我也无能为力,我们只能执行上头的命令。”

最后我们被释放时,敏向警察要回我们的东西,他们把法轮功传单,三角小旗和私人物品归还给我们,却扣留了三个横幅,横幅上其实只写着真善忍,没有什么不好的话。警察要我们回去后写一份书面的申请才能决定是否把横幅还给我们。我觉得很难过,不仅因为凭空添了这么多麻烦,而且我知道敏花了很多心思制作这些横幅,其中包含这她的爱和关切,这些对她是很有价值的东西,可是警察没有还给她。

我们离开警察局时对他们说,我们要把此事在媒体上曝光,如此侵犯人身自由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遭遇过。回德国后我们也要通知德国媒体这一切,也要和人权组织取得联系。我想这件事情一定要把它公诸于众,这对于民主国家实在是一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