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中國和平」負責人唐柏橋:
中國的一切是由政治腐敗引起的,從經濟腐敗、金融腐敗,道德敗壞到司法腐敗等,包括人權迫害都是因江澤民政治腐敗而起的,當然還有導致資源分配不公等等。希望每位發言的朋友都從自己的角度了解,談談腐敗問題指數——如今中國的腐敗指數越來越低,也就是說——越來越腐敗,中國行賄問題在是主要發展中國家中的名列第二。這可以說都是江澤民的「功勞」。
中國人權主席劉青:
討江大聯盟是非常有意義,分爲兩方面來說,一是從法律方面追究江澤民的犯罪責任,再是從輿論上社會活動。中國的腐敗是非常嚴重,不僅侵害到了中國社會各階層的權益,據中國公佈的數字,每年造成的損失是一萬億人民幣,吃喝、小金庫都是幾千億,貪污、官商勾結等等都是應當予以追究。目前中國數以千萬計破害,是空前絕後的,這些跟江澤民實施的這一套是分不開的,所以全球發起聲討江澤民是非常有意義。
原中國社科院政治學研究所所長嚴家祺:
江澤民已成爲歷史,儘管還是軍委主席,但很難再翻大浪,已經告終了,繼毛澤東、鄧小平的政治腐敗後,中國政治經濟腐敗是空前的,其中可列出「三個代表」,一是政治經濟腐敗的總代表;二是踐踏人權鎮壓人權的代表,鎮壓法輪功罪行確鑿,對民主自由黨的鎮壓,讓海外的流亡人士15年不能迴歸祖國;三是損害中國國家利益的代表:在中國邊境草約上放棄了贖回中國領土權利。
畫家嚴家學:
我是畫家,不關心政治,卻偏偏捲入了政治黑暗裏。六四之後,很多藝術家和歌星逃到圓明圓成立了圓明圓畫家村,公安開始調查控制我們,把我抓起來毆打成傷。我是人大代表,當時用行政訴訟法對抗,警察把我關了一年。後來把我送到團河勞教所,然後又把我送到北大荒勞動教養,爲了摧殘折磨意志,從三條增加到六條電棒打了我三個多小時,關了兩年。兩年中我畫了100多副畫,寫了50多萬字的日記,後來帶到北京開畫展。
中國到底有多少腐敗,從六四開始反腐敗,13年來,已徹底腐敗了。1999年我投訴無門,後來因官方在小學門口開脫衣夜總會,同性戀等,我控告政府賣淫,開始是敗訴,後來又起訴北京市司法局,結果勝訴,他們就一直恐嚇我,還把我26歲的兒子給撞死了,現在我還繼續告他們,他們還是繼續威脅我,用官方與黑社會勾結來迫害我。
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博士、全球審江大聯盟籌委會聯繫人之一魏鵬飛:
江澤民不僅僅迫害法輪功學員,也不僅僅對無辜百姓肉體上折磨,更是全面摧殘人類最基本的良知道義,既然大家都是受害者,爲何不起來將人類共同的罪犯繩之以法。
人類歷史上最可恥、最殘暴的暴行,在江澤民的統治下發生了。其治國的背後,中華倫理和社會道德受到根本性破壞,包括六四的學生、下崗的工人、宗教信仰、氣功鍛練、民主人權、新聞媒體、政治異見等等都遭到不同程度的迫害。特別是上億修煉真善忍的人們受到慘絕人寰的折磨。邱吉爾說:「善良的軟弱強化了邪惡的惡毒。」這種暴行是公然挑戰人類的良知,我們必須明白,如果讓他繼續下去,這些事情落到我們的頭上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們希望這悲劇不再重演,我們也一直透過各種和平方式呼籲政府停止對人民犯罪,但是中國法院公安系統無法制止江澤民,所以法輪功學員在世界十個國家起訴江澤民,全球審江大聯盟自發起一個多月以來,得到世界各地不同的職業、膚色、信仰、思想和組織的參與,已有歐、美、亞、澳四大洲近一百個團體和個人宣佈共同發起和加盟。這是人類歷史上凝聚正義力量,從良心、道義、法律力量將獨裁執政者送上審判臺,還民以權的先例,爲中國及人類未來留下嶄新開端。
政論家、《北京之春》主編胡平:
江澤民和政治腐敗題目,實在罄竹難書,儘管在眼下還不能把江直接送上法庭,但是他也是一種絕對權力絕對腐敗,江澤民10幾年來,跟中共的這種絕對權力有直接關係,在中共高層有兩個核心,彼此明爭暗鬥,在聯合國大會,體現了這種鬥爭——程度超過我們的想像。今年安南就邀請世界領袖來參加會議,商談聯合國的問題,胡錦濤也要來的,但是中國最後缺席,有一位官員來泄露了內幕,「因爲江的原因」。
國內外反應也都強烈,國內則刪除或狡辯。聯合國的會期是不變的,上海的會議日程完全是可以改的,爲什麼沒有改呢?去年江澤民爲了一個不重要的會就可以把十六大延期。很多人低估了江澤民(不只是出風頭的小人問題),是想通過這個來打壓胡錦濤,垂簾聽政?事情不那麼簡單,他絕不會把胡錦濤留做自己的翻祖墳的事,所以他一定要把權力交到自己人,也不要以爲廢除胡錦濤會很困難,過去一段時間,胡溫作了一些事情,但是在政治局裏面還是有江澤民的勢力優勢,中共的歷史從來都是寡頭政治的局面,即便它不能用政績來拉下胡錦濤,很可能在17大就可以把胡錦濤拉下來,或者把權力一分爲二。軍委主席,國家主席,總書記裏面玩弄手段。黨國體制是高度專權,細部從來沒有清楚過,同一個頭銜可以隨意改變,從這種情況來說,不能低估江澤民的政治野心。當然,胡錦濤也不是省油的燈,如他提出的加強中央委員的權力,當年在前蘇聯也出現過這個問題,如赫魯曉夫差點失權,就運用中央委員的支援。
評論家凌鋒:
我是繼續講外交問題,外交是內政的延續,內政腐敗延續外交也腐敗,1989年後,中共走了極端的親俄路線,放棄了收回大量的土地(150萬平方公里土地)的權力,江澤民出賣國家利益,中國的能源危機,在中國內部遲早一定會對此起訴江澤民。
原香港信報前總編、哥倫比亞大學訪問學者邱翔鍾:
一黨專政下的結果,導致如此嚴重的腐敗,中國若是沒有真正的民主自由基礎,即使成立如反貪局的司法機構,也是沒有可能真正反腐敗的。
中國社會民主黨主席劉國凱:
社會腐敗危害是廣義的,無形的,直接的,造成整個民族的道德的下滑,分攤在每個人身上,有泯滅良知的教師和不折手段收取高價的醫生,其中完全是中共催化造成的,與中共的官員腐敗是分庭抗禮,以致全面道德的淪喪,沒法管,也沒資格管。要面對這個滑坡,只有我們振興中國民族的道德。
嚴家祺:
道德與法律不一樣,道德是自己對自己的要求,我不能把我的要求去要求人家,當然不同人有不同的道德觀。人是一個羣體,如果這個羣體只有五個人,而且互相不認識,那道德就不會存在,所以一個人的道德觀念是自己對自己的約束,如果有一個好的道德觀念才有朋友,才互相幫助。那法律是另一個概念,法律是你做錯了要制裁你,而且是通過強制的力量。中國沒有法治,法治就是說國家政府的權力受到限制,而且人民的權益受到保障,這才叫法治,而且政府如果違法的話,可以起訴他。所以我覺得道德的觀念不能夠用來批評指責人的。
楓華園主編丁凱文先生:
因爲我經常上網,所以有一點我感觸很深,就是網上什麼人都有,說什麼話的都有,特別是對民運的指責,我覺得很多是沒有什麼道理的,在我看來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說真的要想讓民運這件工作更成熟、更發展,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想給民運抹黑。我覺得不用花時間精力跟他們辯論,最大的精力應該是放在你們的研究,你們對中國轉型、對民主制度等等理論方面的作爲,我覺得這才是最重要的。
異議人士沈原:
我想講的是江澤民維護這個政治構架的腐敗。從北京的圈地運動到周正毅的起家,而且還是動用了黑社會一起來,這是我在1980年前沒有見過的。再來是怎麼樣訴諸國際的問題,比如說中國有這麼多的思想犯和政治犯,他們都不承認,把他們送到精神病院去是對思想犯和政治犯一種精神上的侮辱。所以我覺得江澤民維護這個政治構架的腐敗,還有無產階級的絞肉機也都應該受到討伐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主持人唐柏橋:
這讓我想到一箇中央黨校的教師說的話,他說中共內部反腐敗有幾個指導思想,其中一條說「反腐敗以不危害政權穩定爲前提」,這是內部公開的一個東西,可以查到文件,所以爲什麼反腐敗到一個程度突然就停住了,就是因爲他覺得違反這個前提,就不能反下去了。
哥倫比亞大學政治學博士張鐵志:
今天非常高興和榮幸來到這裏,非常巧的,我在臺灣時做的研究是金權政治和民主化的關係,來哥倫比亞大學唸書後,我也把我的關注視野放在中國,想從比較的視野看看民主化、腐敗還有整個經濟發展過程。另一方面我在臺灣的時候也參與一些民主運動,當然我必須說我們是非常幸運的一代,不像在座各位要犧牲自己的青春、血淚來換取一些基本的自由,當然這也是臺灣前一輩,爭取民主自由運動的前輩爭取來的,所以我一直認爲人類社會或人類文明的進步其實大部分是靠這些勇敢的靈魂,犧牲自己的青春血淚,爭取人類最基本的自由。當然我沒有這麼多精彩的故事,我只提供一些重要的基本理論架構,以及臺灣的經驗,以及中國可能適用的經驗來做些討論。
我希望談兩個迷思,也就是兩個錯誤的觀念,第一個是說市場改革的深化是否可以解決腐敗的問題?很多人認爲中國現在的腐敗問題是因爲市場轉型不完全,還留有很多社會主義的遺蹟,所以只要改革繼續推進,達到自由市場那一天,就不再有人治的色彩,而有法治。但事實上是江澤民時代所做的市場改革比八○年代更多,但腐敗卻更爲嚴重,即使推到最頂端,腐敗就能解除嗎?我要說這是自由主義經濟學家的一個迷思,因爲首先絕對不可能有一個完全沒有國家介入的市場經濟,只要有國家介入,只要有管制,就可能會有腐敗問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