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位政界人士认为,制约领导层重组的力量很多,包括党心民情、国际舆论、利益交换等等,但到了关键的时刻,有一种决定性的方式和一种决定性的力量。决定性的方式是老婆儿子问题,决定性的制约力量是军队。
老婆儿子的问题,是在党内思想斗争方式结束之后,近十年来出现的新权力斗争方式。有人认为地点是从北京的陈希同事件开始,有人认为还要更早一点。当年陈希同与江泽民搞对抗,解决陈希同的问题,实际上是从副市长王宝森入手的,但陈希同的儿子确实被查出有问题,老子于是缴了械。后来有中共高层愿意自动下野,外间认为不是为了树立形象,就是想逼和对手,但据说也是为了儿子的问题,因为对手摊了牌,您的儿子如此这般,问题该解决了,人到老年哪能承受伤子之痛?于是自动下野。到了近两年,也还有老婆问题、儿子问题的例子,令一些本来权倾朝野者,顿时变成笑面翁,前军方一个重要领导人是典型。由于今天市场经济带来的权力变异,家人有问题的领导人太多了,这个制约方式,是百用不衰。
军队的制约力量,不是新生事物,但有新的特点。过去领导人谁掌握军队,谁说了算,毛泽东是这样,邓小平也是这样。在中共领导层意见不大一致,靠「民主集中制」又不能解决少数服从多数问题时,谁控制著军队,军队出来说话就大势已定。今天的军队仍然是在中共「党的绝对领导下」,但军队的构成大变,中共核心领导层没有一个人与军队有渊源,就算军委主席和第一副主席也是虚的,这就导致军队核心人物的重要,比如最近左派的反江动作,最后还是要靠军队来摆平。今次由于军队核心层也要大重组,退位的老将领们又态度莫测,形势就没有以前那明朗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有事,还要看军队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