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訊】在北市逛書店,老夫喜歡去誠品,讀書也喜歡讀聯經的書。得知高行建獲諾貝爾文學獎之後,更覺得聯經有眼光居然早就出了高的書籍。11月初讀罷《靈山》後感覺不過是作者個人在自說自話。因爲作者走的地方大半我都去過,加之專業的關係對作者所講的文化傳統不覺得有什麼希奇。儘管作者的敘述我也喜歡,但始終感到作者因該書獲諾獎只能算是在世界文學庫中增加一種題材和體驗罷。

  本月在讀罷《一個人的聖經》之後,老夫的感覺有了根本的改變。原先在買到《一個人的聖經》後,看了看出版頁,已是第五刷,心想這種個人體驗的書籍如此好買恐怕是沾了《靈山》的光,先讀讀《靈山》再說。讀《一個人的聖經》之前,我先讀劉再復的《跋》,讀過之後,劉的評價令人生疑,真有那麼好嗎?及讀畢全書,我想我立刻就明白了爲什麼高行建能獲得諾獎。我的第一個感受是:該書並不是高的聖經而是中華民族的聖經,說具體一點就是當前大陸中國人的聖經,作品的震撼力要遠遠超過《靈山》,是在港、澳、臺的未經歷過中共暴政的華人所不能理解的聖經!什麼是原罪、什麼是民族的苦難、什麼是個性的泯滅、什麼是與生俱來的恐懼,在高行健如詩如歌的敘述中得以彰顯。沒有經歷過大陸中共暴政統治的人們恐怕是很難體會的。高行健的描述不僅是對20世紀大陸苦難根源的追溯,對中共暴政本質罪偉深刻的揭露,也應該是在新世紀吹響的用「沒有主義」來埋葬肆虐一百多年的馬列主義的號角。之前,老夫還在疑惑中共爲何要禁高行健,《靈山》並沒有披中共之逆鱗嘛,可是《一個人的聖經》的問世及高的獲獎,這就使得中共的暴政更爲深刻地暴露在全世界普通民衆的面前,它不像6.4的電視節目,僅以暴力和血腥的畫面刺激人們的感官,引起人們對中共政權的憤怒,有很強的時效性,時間久遠淡忘的人就會越來越多;它是從個人的體驗入手,敘述中共所奉行的馬列主義邪教對人性的的扭曲和蹂躪,以不朽的文字將中共及馬列主義的邪教意識形態永遠釘在了世界文學的恥辱柱上。只要講文學,高行健的獲獎作品都是文學青年們和中共繞不過去的一個結!這恐怕就是中共必須要封殺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高行健的原因,從中吾等也再次見到了文字的力量。

  在《一個人的聖經》中,老夫很爲許倩的命運嘆息。一個弱女子,「出身」並不「高尚」,在亂世中尚能保持人的天性接受患難的異性,雖然沒有愛,卻也能坦然享受性的愉悅。而在近乎世外桃源的山鄉,在看到丈夫「沒有主義」的文字後,卻爆發出內心深處的莫名恐懼,丈夫瞬間成爲年「敵人」,人性沒有了,性慾不起作用了,人類生存最基本的動物本能被意識形態的生存置換了!在山野田園中、在夫妻間,在外界政治壓力最柔弱的自然狀態下,許倩卻能出現這種歇斯底里的爆發,不禁令人毛骨悚然,也使人深深地感受到中共意識形態對我們中華民族的毒化之深!直到今天,種恐懼仍瀰漫在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高行健說過,沒有流亡,他不可能寫出《靈山》和《一個人的聖經》。消除了恐懼的自由人能自由的表達心理感受,才能見證於歷史,見證於未來,這是在中共暴政下苟活的大陸作家永遠無法企及的。瑞典的馬悅然先生講,諾貝爾獎不是文學冠軍獎,不是國家獎,它獎給高,是因爲高的文學理念反映出了中國的文學傳統和人類基本的價值理念。目前中國大陸的任何一位作家,在所發表的作品中,沒有一位有高的思想深刻,也沒有一位關注我們民族心靈是怎樣被中共所毒化的。包括巴金、韋君宜、王蒙等在內的一些有所謂良心的大陸作家,只是提議建立文革博物館,自我審查和懺悔,而不敢(抑或怕惹禍上身)把造成民族災難的真實根源就是馬列主義邪教本身告訴中國民衆,其真話程度多少就要打折扣。諾貝爾文學獎如給了這些尚希冀在中共暴政下討生活的作家們,哪才是「懷有不可告人(討好中共)的政治目的」、有失諾獎的權威性呢!

  江西贛州乃南楚之地。2300年前,楚懷王放逐屈原,乃有《離騷》;2300年後,高行健流亡海外,始賦中華民族心靈之「悲劇的詩」(劉再復語)。《離騷》一出,暴秦之亡於楚;高書獲諾獎,中共覆亡之兆歟?這也是老夫的第二個感受! 轉自(大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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