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都知道,所謂制度從來就不是事先預立的,它是在運動中確立的。換言之,制度是爲破壞而建立的,永遠不會有完善的制度。在民主國家中,任何政治勢力的競爭都有一個前提條件即:承認即有的制度和維護程序的公正。對於共產黨而言,其理論上的根本目標是消滅國家機器、消滅一切制度和等級,也就是說,在法理上任何制度對中共不應有約束力。毛是深通此道的,什麼和尚打傘無法無天、什麼不破不立等都是證明。既然共產黨作爲一個革命性的政黨,規定了它蔑視權威、挑戰人性、踐踏法律,那麼革命陣營中的秩序靠什麼維持呢?很簡單,這就是靠層出不窮的黨內清洗運動。俄共、中共、朝共、阿爾巴尼亞共產黨等無不如此。大陸內部的知識分子都曾懷念中共建政之處的清廉,其原因就是中共黨徒頭上都懸有被運動整肅的利劍,能夠抑制多數官員的貪慾。毛髮動文革的一個公開的理由也是利用民衆的運動防止官員的腐敗。毛曾說過中共搞8級工資制、官員比資本家還厲害的話,所以他能夠欣賞張春橋打資產階級的「土圍子」、消滅資產階級法權的觀點。毛的得意之作是文革,而文革的動力源正是靠不斷地「繼續革命(運動)」可以實現共產邪教的理想。在操作上則是靠摧毀一切規章制度來拉平客觀上存在的等級界限,它與共產主義的根本理念是完全一致的。
按照共黨的理論,它是一個排它性的政黨,是一切政黨的終結者,它就有理由公開宣稱獨裁。任何制度、規範對它不僅無意義,而且還是潛在的資產階級的復辟號召。僅從這一點來看,在文革中毛將劉、周、鄧等對手打倒並不冤枉。問題出在毛的原教旨共產邪教理論把中國帶入到了毀滅的境地,以至中共內部以鄧爲代表的所謂務實派佔據上風,他們在保證中共權力的同時要求改革開發與國際接軌。如過去中共在文革前從不提什麼「社會主義的民主與法制」,現在口口聲聲要完善制度,好象中共早就有一套安邦治國的體系,只是不完善而已,一幅耍賴要將江山坐下去的派頭,消滅國家機器的話再也不見提起。其實中共放棄繼續革命、消滅階級的原教旨理論,採用以法治國本身是件好事,中共政府只要採取當今世界上法治國家通行的權力制衡的運行方式,政府的腐敗行爲就能夠得到控制,不至於出現腐敗的癌症化。民主制衡的機制是否最好,各人的看法不一,丘吉爾說它只是最不壞,庶幾近之。中共的「以法治國」卻從一黨之私利出發,根本否定權力制衡原則和國際社會通行的人權標準。它對一切權力的壟斷,這就決定了中共政權出現腐敗不是一個體制上的問題,而是共產邪教的基本信仰與人類文明進程發生根本衝突的必然惡果。因爲共產邪教的基本理念規定了中共作爲「政黨終結者」根本不可能回頭尋找其他的什麼政黨來制衡自己(如江豬媳恬不知恥地宣稱中共是三個呆婊,潛臺詞是老子就是要呆婊你,老子就是要把江山坐到底),而運動治國方法的失敗,又拒絕採用以權力制衡權力的民主制度(否則,共產黨就要改名)就必然陷於反腐敗進退失據的兩難境地,這自然爲腐敗的蔓延和癌症化留下了巨大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