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22日訊】腐敗在近二十年裏尤其是最近十年裏演變得越來越廣,程度越來越深,幾乎在社會的方方面面都有存在。雖然國家天天喊打擊腐敗要不遺餘力,但是我們看到政府機關在制約腐敗發展的可能上幾乎是無能爲力。象胡長清、成克傑、成希同等,並不是我們的檢查機關、反貪部門首先發現,而完全是出於偶爾的暴露。象如此這樣一種狀況,人民怎麼能相信反腐敗取得了巨大的成績呢,相反則完全有理由懷疑還有更多的腐敗分子還在繼續腐敗,只是沒有被挖掘出來。此種情況下,人民又怎麼能相信,那些反貪部門的工作人員有一部分不是腐敗分子呢。

腐敗分子無論怎麼樣深藏不露,但腐敗分子那些經手的工程,卻在一個又一個的慶祝聲中「莫名其妙」地出現了重大的質量問題。人民的血汗,人民創造的財富被這些腐敗分子隨意揮霍。過去有一句話,叫交學費,那時說因爲不懂技術不懂管理,交交學費人民還多少能理解。可是到今天就不能說是交學費的問題了,而是赤裸裸的貪污腐敗問題了。腐敗分子不心疼,難道人民不心疼嗎,有良知的官員們不心疼嗎?

如果僅僅是讓人民理解,讓下崗的工人理解,理解企業的倒閉,理解改革在深入發展,那就不夠了。因爲許多人都知道,有許多企業並不是不適應市場經濟的發展而倒閉的,完全是人爲的因素,是腐敗分子的因素。那麼,人民還能理解什麼,下崗工人還能理解什麼?難道是讓人民讓下崗工 人理解腐敗分子嗎?如果讓人民讓下崗工人理解腐敗分子,那麼誰又來理解下崗工人生活的難處呢?僅僅是在報紙上、在電視上、在大大小小的會議上、在嘴上說理解下崗工人生活的難處,那和將人民將下崗工人當傻瓜有什麼區別呢?

當然正如閆文洋的文中所說:「貧富差距的拉大是造成社會不穩定的重要因素,但這要看是怎樣的差距,單純說富人比窮人多多少錢,存在多大距離是說明不了問題的。如果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般的差距,即鉅富與赤貧的差距,而後者又佔社會大多數的時候,就會出問題了。而如果是%%$%%$朱門酒肉臭,盛世無飢餒%%$%%$呢?在小康之上的差距,即使差的絕對值很大,也不易出事的。西方發達國家的現實,足以證明。」但是,這些相對來說的貧困人口,並不是自身的原因,而是財富被偷偷地掠奪的原因,換句話說,雖然路無凍死骨,但人民無論怎樣的努力怎樣的工作,卻始終不能阻止國家的財富集體的財富被一些腐敗分子隨便拿去揮霍,卻始終不能改變相對貧困的地位,因而也就變成了事實上的絕對貧困,到了這樣的程度的時候,社會還能穩定嗎?如果還發生了象八九年那樣的情況,人民會站在政府一邊嗎?

中國社會要發生劇變,必是社會矛盾在長期的對立演變過程中,始終沒有得到有實質上的緩和,等積累到一定的程度,突然來個總爆發。這個總爆發就不是短時期地造成意識形態和物質世界的嚴重破壞,而完全可能是一種長期物質世界的嚴重破壞,就不是象閆文洋說得那麼輕鬆的「然後再慢慢達到新的穩定和平衡」,而完全會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社會大動亂。因爲歷史的原因還因爲人口衆多、地區差別太大等原因,中國就可能陷入四分五裂,陷入戰火紛飛的大動盪之中,這樣的情況一旦出現,中國要想發展,那就可能是五十年甚至是上百年以後的事了。

事實上,現在社會的主要矛盾並不是貧富之間的矛盾,也並是失業和就業的矛盾,而是大多數人在相對貧窮中逐漸變爲絕對貧窮的矛盾,是由此變成絕對貧窮的人民和肆無忌憚地吞食國家財富的官僚階層的矛盾,並更進一步演變成剝削和被剝削的敵對矛盾。如果說貧富之間的矛盾、失業和就業的矛盾是可以調合的矛盾,而腐敗分子無所顧忌地無償地佔有人民的勞動成果和人民對腐敗不滿之間的矛盾就成了不可調合的矛盾。說白了,特權階層的腐敗分子,比資本家更可惡,因爲資本家是憑自己的資本賺取人民的勞動成果,多少還是有數的,是明明白白的,而腐敗分子佔有人民的勞動成果是偷偷摸摸的是無窮盡的。那麼人民在對反腐敗感到深深地失望後,就會選擇資本家來剝削。如果這種選擇是平靜地過渡還好說,但若不是平靜地過渡,而是動盪地過渡,那麼社會、國家就必然四分五裂。

可是,不可能出現平靜地過渡。已經在特權時代無償佔有了國家、集體財富的人,在新的政體中,會和新的掌權者發生財富分配上的矛盾對立,一方面是經濟和權力的相互支配上的矛盾對立,另一方面是擁有財富者需要有權力來保證獲取更大的財富。但是,由腐敗分子演變而成的財富實際擁有者並沒有管理國家的能力,如果國家繼續讓他們掌管,他們只會更腐敗。

不看到這種帶根本性的矛盾的危險,及這種矛盾爆發後的後果,談什麼發展經濟,只能是一種企圖想在火藥桶上睡大覺做美夢的幻想。

摘自11月20日「北大新青年」 作者名 angryvoice 原題爲:中國發生劇變的可能和現實 (節選)(http://renminbao.com)